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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朱常浩的離開,整個襄陽王府開始變得更加陰沉了,在靈堂裡面,已經沒人去守靈了。
而在王府的寢宮裡,只有秦三和王妃張氏兩人相對而坐,默默無言。張氏正在對朱常浩剛纔的話進行評估,主要是“形同謀反”這四個字殺傷力太大了,張氏已經有哭腔了。
秦三聽着張氏的哭腔,半天后才說道,“娘娘,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啊,不過,我們得舍財啊,估計,這襄陽王府我們要讓出去,纔可以保得性命,因爲現在形勢比人強。
瑞王爺又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他看準了我們的二難境地,在後面拿刀子逼我們呢,根據我昨天看王府的賬房的賬本,其實我們整個王府,黃金和存銀,現在有八十萬兩,因此,小的拿個主意,我們將王府的封地,帶不走的下人僕役轉讓給瑞王爺之後,拿上這八十萬兩銀子後,帶上世子和次子直接回到京師去,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雖然張氏在襄陽王府裡面,已經度過了十六個春秋,可是,猛然間讓它放棄這麼大的家業,然後回到京師裡面,當一個大富人家,去過日子,那以後還能滿足自己像襄陽這樣作威作福嗎?
時間一一滴一滴地過去,不知道張氏作何打算?但朱常浩已經回到碼頭上,正在吃飯,期間也當着劉正,折忠信,宋獻策的面,將此事說給了孫傳庭聽。
作爲正統進士出身的孫傳庭,對於朱常浩這樣,威逼一個孤兒寡母的襄陽王府後裔,真的有些不厚道。不過,想到朱翊銘爲富不仁,禍害一方的罪業後,孫傳庭又覺得朱常浩這時順應民心。
正如佛經裡面所說的,‘佛有拈花慈悲,也有金剛怒目’。現在對襄陽王府,斬斷他們作惡的手腳,逼其移居惡人聚集地——京師,其實也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道理就是這個道理,孫傳庭想通了。
飯後,宋獻策說道,“王爺,如我所料不差,張氏肯定會答應的,就是她不答應,和她暗中歡好的那個秦三管家,估計也會動員她答應,這一次,王爺最好帶上軍法處的人,去審視和移交王府財產。還有,王爺應該趕緊給皇上快書一份,將此事虛虛實實地告訴他。還有王府的封地,我覺得王爺還是不要賣給福王了,因爲襄陽是百戰之地,自古人傑地靈,水陸交通發達,不如在這裡設立一個據點,將,西北,蜀中的貨物,通過漢江水道,在這裡販賣,到時候,利用這裡長江水道的便利,操練水師。王爺又可以獲利據點收來的銀子,作爲糧餉。最主要的是,據點的設立,就會有大量的貧苦百姓前來討生活,王爺順便還可以招兵。這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啊!”
朱常浩聽完宋獻策這話,心裡大爽啊,“這宋矮子的心眼就是多,打算將背黑鍋的事情交給福王的,可惜在中途發現有更佳的處理方法,那肯定要選取更佳的方法了。”
對於這個“據點”,朱常浩覺得,自己應該建設成類似於二十一世紀的什麼自由貿易區,或者免稅區之類的模式,裡面的運營方式,要設置一個捕快局,商務局,稅務局,大理寺局之類的機構,負責這個據點的正常運營,而且將緝拿和審判分離開來,做到司法獨立,但不設立衙門,就是爲了拒絕一人多權的絕對腐敗。
這其實是朱常浩的一個想法,但這個想法現在還有點遠,首先要拿到襄陽王的封地,然後還要孝敬
好京師的那位侄子皇帝后,纔可以實施。
時辰眼看着差不多了,這一次,朱常浩帶着五百人,都手執兵刃,連手雷都帶着,快馬馳奔襄陽王府。
而在襄陽王府,哭泣了一會兒的張氏,看到秦三的決絕後,也亦然同意了這個交易方案,“舍財保命,移居京師”。
達達的馬蹄聲來了,襄陽王府三門洞開,就在朱翊銘屍骨未寒,還未放滿七日,回魂夜還沒有過的時候,朱常浩就要交易,這吃相雖然很難看,不過朱常浩害怕夜長夢多。
三門洞開後,襄陽王府裡,一些有頭有臉的人開始擁擠到門口迎接,朱常浩卻沒有進去,而是說道,“守住王府內外院圍牆,軍法處和親衛隨我進府。”
說完,朱常浩提步走到府門前,對張氏說道,“嬸孃,侄兒來了,我們就開始吧,那個什麼表弟,你不要亂跑了,如果你覺得氣悶,可以回到臥房裡,和自己侍寢丫鬟繼續“騎大馬”去,呵呵!”
接下來,在襄陽王府的衆目睽睽之下,親衛們和軍法處的人,開始對王府的每一間房子進行評估。
評估的這個時間裡,張氏和襄陽王的世子一直陪同在朱常浩身邊,但朱常浩發現,這位自己叫表弟的世子,眼睛裡面了,對自己充滿了仇恨,不過,朱常浩覺得就這樣荒淫無恥的傻逼少年,再怎麼仇視自己,也構不成威脅,但是,三年後,他在京師的時候,就是這個傻逼少年,不,當時已經是青年了,差點給他造成的致命的一擊,這個後面再說。
很快,評估就完成了,最後,折忠信說道,“王爺,根據我們的估算,在每間房子裡面,值錢的東西已經沒有了,最終,軍法處的人給出來的建議是,這座襄陽王府宅院,總共值白銀三萬兩,如果將裡面值錢的東西,王府的人放回來,那價錢另算。”
朱常浩聽完折忠信的彙報,楞了一下,直接開口對張氏說道,“嬸孃,如果你將王府裡面值錢的東西放回去,這價錢定不會這麼低。當然,如果嬸孃你不放回去,本王就給你三萬兩銀子的價錢。不知道嬸孃如何做選?”
“三萬兩銀子?”這句話這會就在張氏的腦地阿里不斷地盤旋,縈繞,在張氏的心裡,這座王府宅院最少也有十二三萬兩,因爲整個襄陽王府,佔地面積是襄陽府城的四分之一,王府外院就是江水碼頭。這碼頭也是王府的啊,價錢肯定更多啊!
可是自己現在有選擇嗎?如果再將值錢的東西放回去,那不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嗎?三萬兩就三萬兩,到京師以後,老孃豁出這身嫩肉,爲世子澄兒(朱常澄)和次子淦兒(朱常淦)謀到一身王位,將來要報今日的淨身出戶之仇。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一些女人,知道自己的身體優勢後,利用優勢獲取一些權勢,這樣的女人已經將自己的身體認爲是一個屢用不壞的工具後,如果這樣做,女人將會爆發出幾何級數的般的能量。
朱常浩不知道張氏是這樣想的,就是知道以後,他也覺得無所謂,因爲他明白,大明朝未來的十多年裡,就是多災多難的十多年,到時候,自己手裡糧草富足,兵多將廣,整個大明朝,自己雖然不是皇帝,但照樣權傾天下。你張氏如果利用你那第N手貨身體,爲禍四方,那到時候斬草除根就是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誘惑,都是扯淡!
下了狠心的張氏這時也清醒了,她笑着對朱常浩說道,“王爺,哀家就是一女流之輩,三萬兩就三萬兩吧,不過,王
府的那些封地,山林,水面湖泊之類的,你也算一下吧?”
“那行,將你們王府的封地堪輿圖拿來,本王就在這裡當着你面算一下。”
“謝王爺,秦三,將那個圖給王爺拿來。”
“是,娘娘。”
秦三將堪輿圖拿來,朱常浩掃視了一眼之後,對秦三說道,“你也過來!”
秦三過來後,指着堪輿圖,滔滔不絕地講起了那些地是上地,那些地是貧地。水面有多少,山川有多大,產量幾何,說的是天花亂墜,好像襄陽王府的封地都是聚寶盆似的。
秦三說完了,宋獻策卻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話,頓時,秦三都傻眼了。
宋獻策慢悠悠地說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瑞王爺是寬宏大量的人,不過,王爺也喜歡較真,如果按照你說的,我們可以給你們十五萬兩白銀,但如果裡面產出的糧食,魚蝦達不到你說的那個產量,到那時候,你的人頭,還有你整個秦家,王爺一定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能保證嗎?”
秦三當然不能保證,他還要到京師去,讓張氏穿上宮裝,顛龍倒鳳呢?如果自己現在死了,那張氏白花花的**不就是便宜別人了嗎?
秦三嚅嚅了一會,說道,“小的不敢保證!”
頓時,整個王府裡面一片譁然,張氏也一下子變得臉色陰沉,不過,想到這也是實話,以後自己在京師立足,還要靠秦三。
張氏趕緊出面對朱常浩說道,“王爺,秦管家不是有意隱瞞你的,他也是想讓哀家多得到一點銀兩,求王爺看在嬸孃的面子上,放過他吧!”
秦三聽到張氏爲自己求情,才意識到,自己剛纔信口開河,針對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大明朝最仁義的瑞王爺啊,再怎麼說,他還是皇室貴胄,自己這樣說,估計會受到流放三千里的懲罰。再一想,秦三更是大喜過望,因爲他意識到,這是張氏給自己求情啊?
張氏是誰,那可是自己的夢中情人,一輩子的暗戀對象啊,對自己求情,那以後一親芳澤還會遠嗎?
“看在嬸孃的面子上,就放過你吧!”
“謝王爺恩典”,秦三很誠懇地叩頭說道。
“折管家,封地值銀錢幾何?”
“回王爺,一萬兩!”
折忠信面不改色地說出一萬兩,朱常浩都不好意思了,畢竟朱翊銘在冊的封地就有五萬畝啊,後來還不斷蠶食周圍百姓的土地,那麪價絕不是五萬畝了。
朱常浩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樣,嬸孃要回京了,這些封地就按照二萬兩算吧,總共五萬兩銀子,嬸孃意下如何?是銀兩還是戶部的銀票,如果銀兩,估計嬸孃要等幾天,銀票這會倒是可以立即償付”
“謝瑞王爺,哀家還是拿銀票吧!”
“行,劉管家,將畫押文書拿出來,讓嬸孃簽字畫押,還有,讓二位表弟朱常澄和朱常淦也畫押吧!”
“好的,王爺,哀家就讓這兩小子畫押!”
襄陽王府到手了,不過,這襄陽王的出殯也歸朱常浩了,而張氏和一干用得上的僕役,家丁,還有親衛踏上了京師了路途。
看着逐漸乘船遠去的張氏他們,朱常浩站在江邊,嘴裡喃喃說道,“一個帝國的革新,必然要犧牲一個階層的利益,現在大明帝國的皇族藩王和士紳都是富貴階層,本王目前只能犧牲各地藩王來,作爲一個墊腳石的角色,助攻大明的雄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