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到十一月份,這渤海灣近海區域,結冰數十里,到時候奇襲就困難了。
中午時分,朱常浩留下一百親衛駐守宣慰使司衙門之後,將許思恩叫來,“本王現在有事要外出一段時間,出去的這段時間,凡在一四七日告狀的,你需將狀子接下來,做好日誌,待本王回來處決。”
說完,朱常浩就讓劉正拿出一千兩銀子,交給許思恩,讓許思恩補貼衙門裡面的用度,還有兩名衙役的俸祿,再從本地招來近百名衙門僕役,還有文案筆帖等等。
許思恩看到自己的王爺這樣說,只好接過銀兩,送朱常浩等人遠去。
出了衙門,朱常浩等人直接朝登州宣慰使司碼頭行去,當面看了那王家糧船的大掌櫃王永祿之後,朱常浩面無表情地說道,“按我們說的做,保你無憂無難,不按我們說的做,你們這五條糧船上所有的人都得死,還有你的三族也要盡數誅滅,你要明白,在本王眼裡,殺你們也就是踩螻蟻而已。”
王永祿想到自己雖然是老太爺的侄兒,和二老爺(王從義)是堂兄弟。
又想到自己的第三房小妾都被送給王從義享受了。
事後,王從義還對王永祿還說道,“堂弟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這滋味,當哥的真的感謝你啊,古人誠不欺我啊,嘖嘖!”
王永祿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自己每年從這位巡撫堂哥的手底下,也賺取了大量的銀錢。
再說,現在這個小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按照小妾所說,“爺,這孩子你也曉得,這是你堂哥的,你堂哥說了,這孩子只是把你叫爹而已,他還有一個乾爹,就是你的巡撫堂哥啊。”
就這一種違逆人倫的刺激,倒是成爲王永祿的的護身符了。也正是因爲有了這層關係,王永祿估摸着,只要自己不是做出危害巡撫堂哥的殺身之禍的大事,那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王永祿看到面前的這位王爺殺氣騰騰的話語,倒也是立即答應了王爺的這些要求。
這不,申時初,親衛隊裡面的精堅力量,立即取代了糧船上的水手和船工,劉正也到王永祿的身邊,開始監督這人,一旦發現鬼鬼祟祟的舉動,朱常浩說過,這直接殺掉。
五條糧船,也就是近百五十號人,除了劉正監視王永祿的舉動外,朱常浩也到了那條最大的糧船上,和王永祿一起坐着觀看海景。
如果是半年前的朱常浩,他絕對是不敢將自己置身於險境當中的,但現在已經是將《內經》修煉到龍虎功的豹鳴那一層了,遇到尋常的軍士,百來個不在話下。
在五條糧船上,朱常浩,劉正,王永祿都在一起,就連俞開義也來了。
三人開始在船艙裡面,聽王永祿說一下,王家糧船是怎樣和建奴進行交易的。
“王爺,這和我們交易的是赫舍里氏,還是後金裡面的皇宮的一等侍衛,小人去年的時候見過這個一等侍衛,他名叫赫舍里氏索尼,和小人說的是漢語。”
朱常浩不知道這赫舍里氏是什麼,但他知道,這索
尼是清初時期的名臣,不是好與之輩。
歷史上,順治帝駕崩,遺詔讓索尼與蘇克薩哈、遏必隆、鰲拜同輔政。
能當輔政大臣的人豈能是滴水不漏的人!
還有,據今年九月,劉正給自己的情報,朱常浩還知道了另一件事。
皇太極今年親征喀爾喀,在外藩蒙古徵兵,因爲科爾沁部的人不去參加,所以皇太極命索尼與侍衛阿珠祜向科爾沁送去詔書責備土謝圖額駙奧巴。
起初,奧巴是蒙古臺吉,入朝歸降後金,努爾哈赤將貝勒舒爾哈齊之女嫁給他。之後奧巴屢屢背約,暗地裡和我大明來往,徵兵的時候他不來參見。
索尼這廝受命前去科爾沁,入境的時候,奧巴的部人送給他很多牲畜,索尼拒不接受,說:“你們的大汗存有異心,你們的食物還能吃嗎?”
當時奧巴足部有病,索尼與阿珠祜見了公主,把諭旨告訴她。奧巴聽說過之後,被攙扶着前去見索尼,假裝問說:“送您的禮物爲什麼拒絕接受啊?”
索尼說:“我是爲金國大汗前來的!你有罪,我就得拒絕。今大汗特以公主之故,才遣使來問你的。”奧巴看了看左右,無言以對。
從這個情報上看出,科爾沁就是在今年,還是和皇太極有隔閡的。
因此,在遼東這片區域,將朝.鮮李氏,後金,科爾沁,給收拾一下,嫁禍彼此,大明從中取利,這根攪屎棍也可以行動起來了,豈不美哉!
五條糧船從登州府出來,沿着以往的運糧航線,沿着廟島列島的島鏈,一路向北。
在皇城島上,朱常浩進入了北洋水師的碼頭,其實,也說不上是碼頭,最多就是北洋水寨。
朱常浩在皇城島上看了一下趙元義他們的校場和營房,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整個營房就是石頭堆砌起來的,屋頂是用船板和石板蓋起來的。
雖然佈局結構和安民大營的差不多,可是那設施,真的就一個字“苦!”
看在心裡,朱常浩心裡想到,“這在島上駐紮一個水師,可惜貧瘠啊,滿不是一回事啊,看來自己的手必須伸到東江鎮了,將毛文龍取而代之,讓北洋水師立足。”
在皇城島上,今天的飯菜由伏波水師的炊事班提供。
北洋水師的趙元義攜帶近三千千人的水師官兵,對朱常浩參見行禮。
朱常浩硬生生地受完跪拜禮之後,讓大家起來。
“諸位弟兄,我是你們的最高效忠之人,大明瑞王爺朱常浩,今天,本王來看你們了!”
朱常浩說完,下面的站着的北洋水師官兵,全都歡呼起來,嘴裡廝喊道。“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三聲歡呼之後,朱常浩微笑着將手壓了壓。
“諸位弟兄,本王來遲了,你們受…苦…了”。朱常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嗓子已經梗塞起來,語氣也有些低沉。
接着,朱常浩又說了一句話,“今天申時時分,本王就在這皇城島上,爲本王的北洋水師拜將授旗。”
接下來,朱常浩讓趙元義和王燦進來,給自己彙報一下,這三個多月來,北洋水師的發展情況。
“王爺,這三個月來,我們北
洋水師吸收新丁差不多有一千五百餘人,這些人分別來自膠州的威海和萊州,還有直隸的北塘,大沽,灤州永平府地界的,甚至就連關寧哪裡也有,有來自高臺堡,松山的。”
“好,不錯,注意他們的身家背景清白啊,防止居心叵測之人。”
“是,王爺。”
“訓練咋樣,有沒有水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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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兵丁裡面,這新來的千五之人,現在只能說是上船放炮,打順風仗還可以。
關於水戰,是有些。剛來的時候,末將送宋參謀長(宋獻策)到皮島去見毛文龍總兵,在石城島和王家島哪裡,遭受到了毛文龍的襲擊,結果被末將和王燦給全部收拾了。”
“我們將他們全部俘虜之後,送到皮島去見毛文龍,結果毛文龍打了個哈哈,說都是誤會。”
“那宋參謀長呢?”
“回王爺,現在宋參謀長帶領這二百餘人在獐子島上建立了一個遼東宣慰使司行署衙門。”
朱常浩的心中,已經在想象這個獐子島上遼東宣慰使司行署的情況了。
這獐子島,就在鴨綠江的入海口前面,離鎮江地界很近。
雖說後面背靠鐵山和皮島,問題是毛文龍的鐵山和皮島也不一定靠得住啊。
朱常浩想到這裡,擡頭四周一看,說道,“呃,你們兩人過來,和本王一起用飯吧!”
申時到了,就在北洋校場裡,朱常浩在一個三層石板堆壘起的石臺上,由俞開義主持。
朱常浩頒發委任狀,賜將軍印,授旗,佩劍,然後效忠完了之後。
授旗完畢,朱常浩讓俞開義給兩人說了一下,奇襲營口的計劃,命趙元義和王燦立即傳達命令,做好奇襲準備,明日辰時初(早上七點),從皇城島出發,直奔營口。
晚上,朱常浩順便出來看了一下北洋水師的準備的情況,除了留守水師的官兵之外,所有人全部出發。
第二天卯正時分,北洋水師和伏波水師已經準備好開拔。朱常浩決定,這次兩支水師的總指揮是俞開義,副總指揮是趙元義。
帶隊突擊是劉正,本王居中協調。
戰雲密佈,秋風寒朔,從皇城島北上,就到了雙島,麻洋島,中島,長生島,在永寧地界,兩支水師拋錨停泊。在這途中,還捕獲了幾條小漁船,以防走漏消息。
氣氛越來越緊,朱常浩卻沒有這種緊張的氣息,而是害怕這種奇襲的效果不能最大化。
第二天一早,朱常浩親自上了糧船,和劉正一起,挾持着王永祿,朝三岔河河口的營口駛去。
越來越近,走過了蓋州,連雲島,娘娘宮,眼看營口就在前面,朱常浩和劉正拿着千里鏡,正在觀看這河口碼頭上的,有沒有索尼這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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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