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情報是王府商號從盛京傳來的,說從七月中旬開始,在盛京城外的正黃旗牧場上,已經有上萬旗丁集合。
還說,‘今歲遼東地區大旱,糧食不足,連牲畜都餵養無及,好多漢人地主的莊園已經被旗人搶走,特別是糧食,後來,范文程在皇太極跟前哭訴,皇太極迫於壓力,才用鐵腕手段收拾了兩個不長眼的牛錄之後,這次風波才平息下來’,後來,寧完我對皇太極提了一條計謀,說“自古就有拆東牆,補西牆之說,現我遼東人少,天氣熱度低,莊稼一年只能一熟到兩熟,關內卻很富足。大汗不如嘗試發兵,去試試關內,說不定收穫頗豐。”
“唉,公甫啊(寧完我,字公甫),這事情不是這樣算的,現在我後金雖然兵強馬壯,但精銳之師也就是五萬之數,叩關是不敢的,不過,襲擾關寧鐵騎,劫掠寧遠,大、小淩河還是可以的,要不這樣,本汗打算初秋時節,羊肥馬壯之際,到寧遠打個草谷,可好?”
“大汗英明,倒是卑職唐突了”,寧完我有些諂媚地說道。
朱常浩臉色一變的原因,就是他們要去劫掠大小淩河流域的百姓,想到雖然遼東是黑土地,但這裡冬天來得早,十月份的時候,就可以大雪無痕了,到時候,天寒地凍,百姓無糧,那後果……
這份情報朱常浩總算是看完了,現在不在言語,而是順手將情報遞給了旁邊劉正。
劉正默默地看了半響,說道,“鞭長莫及。”
朱常浩聽了,道“可惜北洋還沒有到達預定海域。”
朱常浩說北洋水師沒有到達預定海域,主要是因爲,前兩天,根據趙元義遞來的消息,他們現在正從遼東灣南下,估計在八月初五六就會到達廟島列島,從而佔據渤海海峽。
現在才七月底,還有一週的時間,才能到達,如果要抵達皮島,鼓動毛文龍去戳皇太極的菊花,也需要一段時間。再說,情報由於傳送能力,估計要將這份命令,交到趙元義他們手裡,也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但朱常浩記得,歷史上,在崇禎元年,皇太極沒有入關啊,也就說,大明損失的只是關寧鐵騎所駐守的那部分區域,其他地方,無事。
那麼問題來了,“當皇太極他們的騎兵來劫掠百姓的時候,老百姓肯定要入城避難,糧食說不定也帶不走,那就變相地加大了城內糧食的負擔,再說現在關寧鐵騎,也不富裕。不知道袁崇煥會怎樣做。”
“愛,既然鞭長莫及,那就安靜佈局,明天本王到軍器監去製作錳鋼去,製作好後,用金融戰爭就可以讓讓皇太極完蛋”,朱常浩心裡恨恨地想到。
夜色給了夜的溫良,朱常浩就要在入睡的時候,劉紫蓮來了。他看見王爺這會就要睡了,說道,“王爺,妾身這就去洗漱一下。”說完,風情萬種地回眸一笑,朱常浩立即骨頭都酥了。
想起白樂天的《長恨歌》裡面,就有這樣的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現在用在劉紫蓮的身上最合適。
想必下來就是‘雲鬢花顏金步
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但又一想,自己作爲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五講四美三熱愛”的好青年,豈能真的被迷住,沉迷於男女歡好?
朱常浩心裡意yin不斷,就在正想到美好事物的時候,劉紫蓮輕聲說道,“王爺,你洗了嗎?”
朱常浩微不可察地說道,“本王已經白白淨淨的了。”
劉紫蓮一聽,立即用胳膊將下巴支在朱常浩的胸膛上,雙目含水般地說道,“王爺,給你說,妾身今天和玉兒妹妹商量了一下,決定幹兩個營生。”
“哦,什麼營生?說給本王聽聽”
“一個打算開一個糧米店,還有就是開個醫館,每個月讓皇家醫科大學的老郎中當坐堂醫生,一是懸壺濟世,二是鍛鍊了醫者的醫術。”
“恩,開醫館本王不反對,但是,對於皇家醫科大學的學子,還有博士他們,一定要付給報酬,權當是勤工儉學。”
“恩,那妾身明白了。”
說完這話,劉紫蓮美目盼兮地用手指在朱常浩的胸膛上畫圈圈,朱常浩明白,自己的這王妃這兩天估計是從哪裡學到了這麼一招,現在用在本王身上了。
既然老婆已經釋放出求歡的信號了,那作爲男人的朱常浩,必須應戰,男人不能說不行!
朱常浩故意用小痞子的神情說道,“小娘子,今天就由不得你了,來,給大爺笑一個。”說着,朱常浩輕佻地就用手指擡了擡劉紫蓮的下巴。
劉紫蓮也不示弱,用放dangyin賤般的聲音媚道,“小郎君,別瘋狂,今兒老孃讓你繳械投降,到時候別說自己是銀槍蠟樣頭。”
朱常浩一聽自己的老婆這樣打趣自己,立即就怒了,翻身上馬,立即開始了前.戲。
時間在紅帳隨風翻作浪,香汗淋漓撞又撞延伸。
朱常浩做着做着,就想到自己的萬千子孫根已經進去了,那今晚,何不按照《黃帝內經》上的雙修術試試,畢竟王妃以後要生孩子,還要打點生意,如果身體強壯一點,未嘗不是好事。
事隨心動,朱常浩立即默唸功法心訣,在結合招式,開始和劉紫蓮jiao合起來。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之後,朱常浩感到劉紫蓮今晚通過陰陽交會,功力已經到達了她自身所擁有的臨界值,如果在繼續下去,恐力有不逮。
朱常浩已經起身了,看見劉紫蓮閉着眼睛,還在回味着陰陽交會的那種美妙。
感受了一下這三個時辰的效果,朱常浩覺得,自己的功力也只是增加了一絲絲,不過,現在已經是龍虎功中的“豹勁”了,那就相當於有了根基了,功力的事情,在漫長的歲月當中,還是可以得到補充的。
朱常浩起身,巧兒也起來了,因爲她昨晚根本一夜就沒睡,特別是劉紫蓮那驚心動魄,奪命驚魂般的誘人叫聲,根本讓巧兒在這三伏天裡,無法入睡。
巧兒幽怨地給朱常浩端來洗臉水,朱常浩清洗完,吃了點早點後,連巧兒的
目光都不敢看,就離開了。
在南門的門套裡,兩馬車錳礦石已經套好了駑馬,朱常浩也沒有廢話,直接對劉正,王懷珍說道,“押送馬車,我們去軍器監。”
七月末的地面,已經長時間沒有降水,路上的塵土厚厚的一層,塵土都以已經沒過馬蹄。
朱常浩知道,如果這秋天在不下雨,這漢江水道,估計行船都會出現問題。
只是這還是兩個月後的事情,現在將錳鋼搗鼓出來,自己對大明經濟的發展佈局,那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好處。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福王府,由於今年漢江水道的開通,到河洛地界上做生意的人少了,夏糧的收成也不好。
在福王府的井壁後面,朱常洵正在和心腹管家王景生商量着怎樣弄來銀兩呢?
朱常洵思慮了半天,決定從鹽引上下手。“自己淮鹽千三百引,在豫州境內設店,將其他鹽店全部擠出市。
而且,要加大中路販鹽支線的至淮、揚徽等地,這這些鹽商,鹽幫加大份子錢。
要將州中州的河東鹽擠出去,以改食淮鹽。
福王的錢財是多了,只是這樣因爲他的一人之私,卻斷了河東邊軍的軍餉啊。
明代河東邊軍,就靠這些鹽商販鹽,以糧食換鹽引,用鹽引做邊軍軍餉。現在河東鹽賣不出去,那遼東鎮,薊州鎮,宣府鎮三鎮邊軍,估計要餓肚子了。
朱常浩不知道福王的險惡蛀蟲打算,他已經到了岸邊。
軍器監出來十來人將錳礦石裝上小船後,擺渡到了冶煉場裡。朱常浩立即讓裡面的學徒將這些石頭用水力鐵臼搗碎之後,又用水磨磨碎。在坩堝裡面,進行加熱。
雖然不知帶具體的冶煉辦法,朱常浩記得清楚,二十一世紀,自己學化學的時候,知道碳可以還原出好多的金屬。
通過不斷加溫,一些銀灰色的液體已經漸漸地凝結出來,朱常浩知道,上面的這層灰色,其實就是氧化了的二氧化錳,用碳一還原就好了。
看到這一幕的孫元化,宋應星,還有軍器監的一些工匠,都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一把碳粉撒進去,朱常浩立即命人將坩堝的蓋子塞住,經過風冷之後,在中午的時候,纔將已經秀結成圓珠狀的錳敲下來,磨成細粉。
然後在一個大號的坩堝裡面,倒進鋼水,待鋼水均勻之後,將一成鋼水份額的錳粉倒進坩堝。
接下來就是不斷地攪拌,朱常浩立即讓人將作出卷壓機壓軸的模型,過一會,鋼水倒進去。
兩邊有軸杆,中間是圓柱的模型,鋼水差不多了,朱常浩命人沿着模型壁倒下去,以防產生氣泡。
接着朱常浩又畫出了一個鋼管,還有衝頭模型。不過,看着直徑,鋼管的內壁直徑和衝頭的直徑是一樣大,不差分毫。
爲了增加準確性,朱常浩要求這兩個模子要用坩堝製成,還要求明天要將澆鑄好的錳鋼圓柱,給自己拿來,自己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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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