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口接到孫傳庭的哨船傳信,朱常浩明白了前方剿匪正急,不過,這些他不擔心,就是花上一個月的時間,回到漢中,那一切都還來得及。況且,沿途的一些小土匪們,聽到大量的同行被瑞王府的水師給剿滅的消息後,他們要麼偃旗息鼓,要麼轉戰他地,整個長江中上游和漢江流域,估計是不敢去染指了。
當然,這個染指與膽量無關,只與你的勢力戰鬥力,指揮力有關。
而運糧船上的這三十萬斤小麥,放在二十一世紀,也就是一百五十噸。(這裡讀者噠噠噠們,請原諒,書生是按照一斤十兩的方式計算的),放在後世,也就是三百人一年的口糧,一千二百人一個季度。
按照現在這種帶領船工返回漢中的模式,那糧食最多夠一千人吃八個月了。八個月有飯吃,對於朱常浩來說,這也值了。
丹江口,傳說中的滄浪,在二十一世紀碧波萬頃的丹江口水庫之中,丹江口是華夏滄浪之地。《孟子·離婁》(滄浪之水歌)記,有孺子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孔子曰:“小子聽之,清斯濯纓,濁斯濯足,自取之也。”在在南北朝問世的酈道元著作——《水經注》中,酈道元根據《尚書》明確指出:“武當縣西北四十里漢水中,有州名滄浪洲”。南北朝時期的武當縣治所,向北四十里左右,正是後來的均州城。滄浪綠水是均州八景之一。
今晚留在這裡,朱常浩他們只好住宿下來,而明天的鄖縣,孫傳庭就會大展神威,想到當初的剿匪拉練,現在孫傳庭和朱常浩都不會提出來了。實際上,孫傳庭已經默認了朱常浩的三三制軍事管理和訓練模式。
朱常浩明天也決定,派出五條沙船,就在柳陂鎮的河口店村埋伏,防止土匪逃逸,姑且爲孫傳庭做到有備無患。
柳陂鎮的河口店村是是漢江在鄖縣在最窄的河岸,只要派出五艘沙船,以現在水師的戰力和武器裝備,絕對秒殺這會土匪。
晚上吃完飯後,朱常浩立即讓劉正帶領水師的八條沙船,開始在河口店警戒埋伏,本來是安排五條沙船,不過,朱常浩擔心不夠,多派出三條來作爲機動力量。
在鄖縣過的孫傳庭雖然知道王爺他們已經到了丹江口,可是,戰火就在眼前,實在沒有時間去參見王爺。
況且,他也不知道王爺已經封鎖了這夥土匪的後路,如果他們不棄船上岸,那只有沿着漢江一路向西了。
孫傳庭確實是想着要全殲這夥土匪,不爲別的,就是爲了以絕後患。
第二天早上,河口店村,沙船上瞭望哨上,已經全部到位,所有的水師人員也都做好了準備。
朱常浩對這迫停六百多戶船工說了一下情況後,讓大家耐心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巳時末,有一條漁船,上面有幾個人,一看就是滿臉匪氣地,出現在了河口店的江面。
他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就撞到了這八艘水師的沙船面前。
劉正二話沒說,直接威逼他們投降。
果不其然,
這六人投降後,被帶上沙船,經過審問,發現這幾人正是孫傳庭所圍剿的鄖縣土匪,名字叫土老虎。
就在劉正審問的時候,孫傳庭的所派遣的九艘哨船也到了河口店的江面,經過問詢之後,發現真正是自己的主子,福王爺的護航水師。都是一家人啊。
一名哨長派出一艘哨船前去彙報孫傳庭,剩下的人全都在沙船上和一起和同鄉,同事,戰友們聊天打屁。
劉正將這裡的這點事情通報給朱常浩之後,沒有收到什麼回信。
就在兩個時辰後,瞭望哨上的人大喊道,“運糧船馬上就要抵達河口店的江面了。”
劉正一聽,這不就是王爺要來了嗎?
趕緊上前登上朱常浩繳獲的襄陽王的旗艦,彙報了一下這夥鄖縣的土老虎。
朱常浩聽了,只說了一句,“物以內聚,人以羣分,想必土匪都是曉得土匪的,你下去,就讓土老虎他們,將漢江,還有長江上,凡是他們都到的土匪窩點,和勢力大小情況,交待出來,本王一定讓他將功補過,承諾絕不會殺頭,如果表現的好,還可以加官進爵。還有,按照護航模式,我們起航吧,如果孫參將來了,你就將他帶到本王的旗艦上來”
“是,王爺,小的下去就執行。”
劉正聽了朱常浩的關於土老虎將功補過的話,有點愣了,不過,他知道王爺這樣做,絕對有王爺的智慧,自己只要做好就行了,再說,英雄莫問出處,有誰說土匪就成不了事,大明朝的開國皇帝還是放牛娃呢?
中午沒有休息下來吃飯,因爲每戶船工都是拖家帶口的,船上的小柴爐已經生起了火來。
婆娘們和娃娃,都在忙着生火做飯,船工搖船的卻沒有停下來。
雖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不過,貧賤的夫妻在十七世紀的大明朝的天空下,可更加地摯愛對方。
婆娘們多用柴爐,從罈子裡舀上一勺魚油,就給自己的丈夫炸油餅,雖然魚油的味道沒有豬油好,可是,一年連油水都見不上幾次的船工們,現在有油餅吃,那就是天堂了。
其實,說起來,魚油比豬油收集起來更難,畢竟魚身上的脂肪少,蛋白質和維生素比較多。
當然,大明朝人也不知道什麼是蛋白質和維生素,不過,船工們的夜盲症的基本上沒有,就是因爲他們在日常生活中,吃的魚多。
行船在繼續,而土老虎他們,也將自己在漢江上所知道的土匪團伙的名稱呢個都時候出來。
除了自己鄖縣的以外,還有白河縣鐵頭,旬陽縣母夜叉,安康府三尺青,紫陽縣賽閻王,石泉縣老鬼頭,就是離漢中府最近的洋縣也有一個名叫白眼狗土匪。
最大的土匪就是安康府的,說實話,這股土匪纔出山也就兩個月,聽說是過去是巴中的,人數最多,有五百餘人。
當劉正將審訊結果告訴給朱常浩以後,這廝裡面臉色就陰沉下來。
在朱常浩心裡,自己在正月的時候,就讓孫傳庭將這裡的土匪水盜給收拾了,想不到這裡竟然被巴中來的其他土匪給佔領了,巴中那可屬於天府之國
,沃野千里啊,想不到當地人也活不下去了,都座山爲寇了,可見大明朝的官吏,是不把百姓逼上山不死心啊。
朱常浩心裡這時心裡恨不得將大明的這些蛀蟲給流放到爪哇國去,讓他們爲大明開疆拓土,和當地的原始土著鬥爭去吧,免得禍害大明百姓。
這想法也就是一閃過而過,這對於朱常浩來說有點不現實。
而在河灘上,進了了鄖縣之後,縴夫而已出現了,朱常浩二話沒說,讓炊事班做的饅頭,每人兩個,發給這些縴夫,肉湯一碗,也全部舀到縴夫的碗裡,並且,只要今天能夠到達白河縣,給每名縴夫三兩銀子。
在吃飽飯之後,在銀兩的刺激下,縴夫們都激動不已,從鄖縣到白河縣水路有兩百多裡,而且河道彎曲。
這些縴夫們卻沒有休息,他們餓了吃一口饃,渴了就喝點江水。就這樣。愣是走完了這兩百里的路程。
朱常浩看着縴夫努力的場景,眼睛都溼潤了,多好的貧苦民衆啊,只要當權階級,能夠對他們有一點愛心,他們就會掏心挖肺地給你們付出。
朱常浩一行到白河縣城外的老官廟村就停歇了下來。
而這會,朱常浩他們沒有下船,因爲這一路上,孫傳庭都在和他們商討這個土匪的圍剿方略,還有這次鄖縣剿匪收穫。鄖縣的土老虎,有匪徒七十六人,擊斃二十四人,現在捕獲的包括女人和輕傷在內,,也就是五十二人,繳獲白銀七萬兩,糧食一萬二千斤。
而剿匪方略商量來,商量去,也就是以前的那個計劃,朱常浩也只對旬陽縣的土匪母夜叉說道,“博雅啊,這母夜叉啊,據說裡面多是女土匪,多是由死了丈夫的年輕寡婦組成的,你們在圍剿她們的時候,能夠少死的人更好,最好嚇唬一下,如果他們不降,那就強攻吧,不過,以活捉爲主,但不要將水師隊員們置於危險境地啊”
晚上,水師們在做好警戒的同時,一部分人已經摸黑出發,前去包圍了鐵頭這夥土匪,其他人都進入了夢想,從鄖縣來的幾百名縴夫,已經乘着船,順流而下,這會估計回到了鄖縣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運糧船停下來,而前方的黃龍灘上,幾聲炮響後,只見鐵頭已經揮舞着只有人逝世後才穿的白布孝衣孝帽,嘴裡大呼,“我們投降~”
孫傳庭咧嘴笑了笑,讓他們丟下武器,到沙船上接受發落。
很快,鐵頭他們直接說道,自己算不上水匪,就在這黃龍灘上收取過往商旅的過江費,不是水匪,頂多是水霸。
不過,這夥水霸的積蓄不少啊,各種貨物都有,每個嘍囉都有一個女人,還有好多的物品,這對光棍最多的晚明來說,不多見啊。
朱常浩這會也有了興趣,他想到這個黃龍灘上去看看,這個鐵頭的水霸部落到底是啥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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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