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差不多解決了。”胡亂拍了拍林初雪的肩膀。
“少他媽的給我廢話,你也不打聽打聽,這香港有幾個敢跟我們老劉家作對的?趕緊去把你們四八九叫出來,今天你們老同要是不給我個說法,這事沒完!”看到胡亂抱着林初雪,劉雅潔沒由來的一陣火大,直接爆了一句粗口,說話間,還一巴掌甩了過去。
胡亂看的大跌眼鏡,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劉雅潔這副模樣。不過想也是,劉雅潔畢竟是老劉家的種,從小跟在劉老爺子和劉定國身邊,什麼大風大浪,血腥場面沒見過?能文能武,進可巴掌甩混混,退可猶抱琵琶半遮面這點肯定不在話下。
“劉小姐饒命,我給你磕頭,我給你道歉,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個混混還是一個勁磕頭,其他混混也知道事情大條了,紛紛跪下磕頭求饒,想讓劉雅潔心軟饒了他們。
“別跟我廢話,我數三聲,把你們四八九叫過來,不然我剁了你!”劉雅潔冷冷的說道。
那個混混頓時打了個寒顫,沒等劉雅潔開數,就連忙站起來道:“別,別別,您稍等,您稍等,我這就給您去叫。”
說着,那個混混連忙跑到一旁,給同新和的四八九打電話了。同新和的四八九這會也在酒店裡,正招待一個貴客呢,是從南亞那邊過來的魏家公子,這魏家公子是南亞三省的大人物,而且還帶着一個大喜事過來,說要找同新和合作,對付南亞三省的王家,事成之後,還可以把江南省那邊一半的地盤讓出來給他們。
同新和覬覦內陸很久了,但是一直苦無機會,雖然魏家只給他江南省一半的地盤,可這卻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只要在江南省站穩腳跟慢慢發展,遲早有一天同新和能在大陸雄踞一方!
這讓同新和的老大陳南直接就把魏強當成了財神來看,特地在酒店擺下了一桌宴請魏強,正好星娛的劇組打算在這邊取景,被陳南看到,見林初雪長得漂亮,於是陳南就想逼林初雪就範,當做禮物送給魏強,來取魏強歡心。
這時候飯快吃完了,陳南和魏強合作談的很順利,差不多已經板上釘釘了,陳南笑的合不攏嘴,他手下的小弟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陳南本來打算不接的,可電話一直響個不停,陳南只好跟魏強說了一聲抱歉,接起電話罵道:“你幹什麼?不知道我在陪貴客吃飯啊,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老大,出大事了!今天那個劇組跟新記有關係,現在新記老劉家的大小姐就在這裡,說讓我把你叫過去,給個說法!”電話那邊混混哭哭啼啼的說道。
“什麼!”陳南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額頭上冷汗直冒,“你等我一下,我馬上過去!”
說着,陳南掛斷電話,一臉歉意的對魏強說道:“魏少,不好意思,我這邊出了點事情,得趕緊過去一趟。”
“怎麼了?”魏強看陳南一臉死了爹媽的樣子,不由奇怪的問道。
魏強也是剛從南非回來沒幾天,南非那邊的鑽石礦他沒吞下,雖然按照胡亂的指點,魏強和南非當局談判合作了,誰料王老更棋高一招,陰險狡詐,竟然直接暗殺了答應幫魏強的那個南非要員,並動用國內的關係,壓下了魏強對南非那邊的軍事威脅,搞得南非當局不再跟魏強合作,再加上胡亂受了傷又下落不明,魏強只好先行回國,沒想到動用軍事力量威脅南非的事情被魏老知道了。
因爲這事差點引起了外交糾紛,魏老震怒,直接關了魏強一段時間禁閉,魏強連手機和電腦都不能玩,每天只能看書,直到前兩天才被放出來。
一出來,魏強就聽到了王老要找劉家合作對對魏家的風聲,劉家實力不比南亞三老弱,本來兩家就鬥得不相上下,要是王老再得到劉家的支持,魏家必敗無疑。於是魏強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香港,本來也打算找劉家幫忙,但劉家有民國背景,魏強家畢竟是紅色氏族,如果和新義安有來往的話,肯定會落人話柄。
魏強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了新興的三合會同新和,並打算想辦法攪黃王老和劉家聯盟的事情。
陳南把那邊的情況和魏強說了一遍,魏強一聽跟劉家有關係,便馬上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陳南一聽大喜過望,魏家怎麼說也是南亞三大勢力之一,劉家說不定會給幾分薄面,如果魏強肯出馬,便有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當即陳南連忙點頭,道:“那再好不過了,魏少,請,請!”
魏強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出包廂。陳南在前面帶路,坐電梯到劇組住的那一層,一出電梯門,他們就看到跪在走廊上的那十幾個混混,而胡亂他們則已經進房間去了。陳南連忙快步跑過去,揪住一個混混說道:“快說,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你終於來了!”那個混混就跟見了爹媽似得,哭哭啼啼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現在劉家小姐就在房裡,叫你來了之後進去找她。”說完,那個混混又指了指關着的房門。
陳南聽完後臉色變的更加慘白,有火也不敢發,因爲這事還是他自己挑起來的,只好看了一眼魏強,硬着頭皮敲了敲房門。
“魏少?”戴導過來開的門,第一眼就看見了刀疤臉的魏強。
“戴導?你怎麼在這?”魏強詫異的看着戴導,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
“好巧啊,我來這拍戲,你呢?來這裡玩嗎?”胡亂並沒有告訴戴導魏強出賣他的事情,還當魏強是胡亂的兄弟,說着熱絡的伸出手來,和魏強握手。
“我來這裡辦點事情,跟同新和有關。”魏強和戴導握了握手,解釋道,“胡亂有沒有從南非回去?他怎麼樣了?”
“回來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就在房間裡,快進來吧!”戴導說着,連忙把魏強和陳南讓進房裡。
陳南欣喜無比,心想既然魏強和對方認識,這事說不定還有轉機!
“魏強?”魏強一進去,胡亂馬上就看到了他,頓時露出厭惡之色,“你怎麼在這裡?”
“胡亂!你沒事就好,我差點以爲你死在南非了!”魏強並沒有注意到,而是緊走幾步上前,伸手想要拍胡亂的肩膀。
然而胡亂卻目光一冷,忽然出手抓住魏強,用力一震,將魏強甩開,冷笑道:“託你的福,我的確差點死在南非了。”
魏強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訕訕的後退兩步,道:“我也不知道那幫混蛋怎麼搞得,竟然會跟你走散,實在對不起,是我的人辦事不力,我已經罰過他們了。”
“走散?”胡亂嗤笑一聲,這魏強也真夠能裝的,都這時候了,還想巧言令色!
他正要諷刺一番,忽然兜裡的電話響起,胡亂拿出來一看,發現是王瑜打過來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胡亂,聽說你去香港了?”王瑜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萎靡不振的,好像是幾天沒睡了。
“嗯,怎麼?”胡亂應了一聲,也不理會魏強,拿着手機走到房間外面。
“那小子今天吃火藥了?”魏強看到胡亂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便低聲問一旁的戴導。
戴導也不知道胡亂是怎麼回事,便聳了聳肩。魏強只好又看向林初雪,而林初雪也是搖頭表示不清楚。胡亂並沒有告訴她這件事,免得她擔心。
“魏強和王老也去了香港,你可注意着點。”而這時候,王瑜又在電話那邊說道,“我得到消息,王老想跟新義安合作對付魏家,魏強坐不住了,所以也想找那邊的三合會幫忙。”
“這些我已經知道了。”胡亂看了一眼房間說道,“而且我還見到了魏強。”
王瑜在那邊好像一愣,過了幾秒才說話:“他說什麼了?”
“說什麼了?裝傻唄。”胡亂冷笑一聲道。
“這表示他還不準備跟你撕破臉皮,既然他要裝,你不妨也跟他裝一下,順勢提出合作對付王老。”王瑜說完,也不等胡亂開腔,緊接着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小不忍則亂大謀,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等對付了王老,你再慢慢跟他算他出賣你的這筆賬不就行了?不然他要是乾脆撕破和王家一塊對付你,你不用你胡家的勢力,能幹的過他們?”
胡亂眉頭一皺,沉默不語。
這個計策早在住院的時候,王瑜就跟他說了,可現在看到魏強那張臉,胡亂還是忍不住火冒三丈,他最恨別人出賣自己,何況還是他當成朋友看的人。
“你先跟他虛與委蛇,人嘛,不就是那樣嗎,戴着面具生活的物種。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踩着朋友的肩膀往上爬。你要是不給自己臉上套一塊,以後還得再吃虧,聽我的沒錯,既然魏強不想跟你撕破臉,那你暫時也不要跟他撕破臉,魏強還有利用的價值。”王瑜繼續勸道。
“我知道了,先就這樣吧。”胡亂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那成,你忙,我就先掛了。”王瑜言盡於此,多說無益,便掛了電話。
胡亂把手機收起來,轉身走進房間,看到陳南正在一臉諂媚的向劉雅潔求饒,而魏強這在一邊幫着求情,劉雅潔則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胡亂,你快給說說,這都是誤會一場,陳南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你的人,就先原諒他這一次吧。”看到胡亂進來,魏強連忙幾步走過來說道。
“雅姐,這次就算了吧。”胡亂看了一眼魏強,忍住心中的厭惡,淡淡的對劉雅潔說道。
劉雅潔一看胡亂發話了,便冷哼一聲,道:“以後招子放亮點,再做這種事情,我廢了你們老同家!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