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建明累得要死的下班回到家,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媽媽和樂菱之間的這一番對話,他驚詫得瞪大了眼,原本樂瞳有來問過他,問他樂菱是不是她們的親姐姐,他還說根本不可能的事,誰知竟讓他親耳聽到的的確確有這種事,但他只能暫時裝作沒聽見。
第二天一早,樂菱就又去了程偉曄那裡問調查的事,程偉曄告訴她那個發彩信的號碼是從喬董事長家裡發出的,但現在還找不到具體的位置和使用的人。
他倆一邊在公安局的走廊裡走,一邊說着有關那個號碼的事情,這時,樂菱卻看見了曾經要致她於死地的那個大塊頭的男人,她怔瞪着黑眸,一動也不動,這個人?上次弘文不是說幫她處理好了嗎,怎麼還在這,這是怎麼回事?
程偉曄看出了端倪,隨即叫了樂菱去和他對質。
審訊室裡。
“你記得我吧,是你想把我賣了,逼我跳進水裡淹死的是不是!”樂菱難以控制自己激動的情緒,憤然道。
“還不說!”程偉曄把文件夾往他面前狠力一甩下去。
銬着才銬的大塊頭男人被嚇得顫抖了一下,“上次已經跟傅弘文警官說清楚了。”害怕低沉聲音。
“說什麼了?”程偉曄繼續追問,他不容許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犯了事還給包庇。
“是傅炎彬出錢讓我那麼做的。”
聽到這句話,樂菱幾乎震驚得站立不住腳,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差點坐到地上,沒想到,她真的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子,難怪弘文從那以後就有了一系列讓她無法理解的舉動,甚至還爲了她離家出走。
她來到傅炎彬的家,找他問個清楚,“叔叔,當初是你叫人把我賣掉想要害我的嗎?”
“你胡說什麼,你!”傅炎彬閉口否認事實真相,愧疚的老眼不敢望向她審視的眼睛。
“我剛纔已經見過那個人了,他說事情都是你指使的,是真的嗎?”樂菱不敢相信這真是他做的,他以前對她們家多好啊,不僅收留無處可去又死了父親的她和家人,還拿錢給她愛還高利貸,後又叫人送她們回老家,這樣的好人,怎麼會對她下毒手,她哪裡得罪他了嗎。
傅炎彬警覺得馬上關好門窗,生怕外面會有人聽見。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裡了!”
“我也不想來,但我一定要搞清楚,你爲什麼要那麼害我?”她怎麼會如此輕易就放過這件事,這可是差點就害她丟了性命的事,關係到她們一家的生存狀態。
“你現在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傅炎彬不屑道,他以爲,她來問這個問題無非就是想再讓弘文回到她的身邊,可那是已經不可能的事了,兒子正跟喬夢琪打得火熱,是他求之不得的,她現在就算來求也沒益處了。
“這跟弘文沒有關係,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她當然不會拿這件事來換回弘文,她知道她和他已經結束了,她不會笨到連這個都想不到,尤其是知道這件事以後,她更是不可能再跟他了。
“因爲我討厭你,討厭你從小就總在我們弘文面前打轉,我們家弘文要做的功課那麼多,覺得讓他到處爲你跑很討厭,所以我那麼做了,你現在想怎樣!”傅炎彬想都沒想就把上次跟兒子撒過的謊重新再拿出來一遍,真正的原因他卻是不能說的,只能爛在肚子裡,不然,他真的會死無全屍。
“叔叔,我那時候還只是個小孩子,跟弘文也完全不是那種關係!”
“那些也是可以威脅到我的害蟲,所以我得儘早清除,就得把你賣了,不然我們弘文跟夢琪早就結婚了!”他說得理直氣壯,好像做錯的並不是他而是樂菱。
“叔叔,不管怎麼樣,你跟我爸爸都是很好的兄弟和朋友,你怎麼能?”樂菱憤恨的眼淚忍不住脫眶而出,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和真相。
“誰跟他是朋友了?誰跟他是兄弟了?”他反問道,“他只不過是個人生的失敗者窮光蛋,要不是他來找我,你也不會遇到我們弘文,就因爲你們這些人的出現,我和我兒子的生活纔會變得不順暢!”他狠戾的訓斥着可憐的樂菱,臉上沒有絲毫的悔過之意。
“你搞清楚,現在是誰做錯了,竟還在這裡侮辱我的父親!”她平生最容不得的就是別人對爸爸的不敬,而且他人都死了十多年了,傅炎彬卻還在這裡振振有詞的說着他的不是,這是人做的事嗎。
“那你現在來翻舊帳是想怎麼樣?想報警嗎?我也聽我們弘文說了,那個都知道,已經過了起訴時間了,那麼,你到底想怎樣。”他伸了伸脖子,歪曲着臉邪氣道:“我,只要是爲了我兒子,讓我做更過分的事也做得出來。”
他邪惡的笑了起來,“雖然有點晚,不過你們倆分手,你要覺得很幸運!”如果你繼續跟弘文交往下去,總有一天,我連你也會殺掉!他沒有再說出後面的話來,只是邪惡的擰巴笑着。
“看來我是大錯特錯了,以前我總是因爲和弘文在一起,覺得對你感到很對不起,但現在看來,完全沒那個必要,不是法律的問題,是個人都會有良心,而你,不是!”樂菱憤怒的跑了出去,和帶着滿眶的熱淚,邊跑邊流。
面對着孔樂菱傷心跑出去的身影,傅炎彬愧疚了,“對不起,這個罪我會去地獄領受的。”
樂菱才跑出傅家的門,迎面就碰到了丁代真夫人,夫人熱情的招待她一定要喝杯水坐坐再走,她勉強同意,極力剋制住心裡的傷痛,跟着她進了別墅,正好也爲她家人來這裡鬧事的事情道個歉。
而丁代真卻是別有用意,自從上次在醫院聽到醫生說她跟前夫的血型可以生出AB型的孩子後,她心裡就一直有個結,總想找機會證實一下,後去過她的家,可她的媽媽馬青槐卻硬是否認,今天她只好自己動手收集證據了。
在她喝完茶後走的時候,她走在她後面伸手在她的肩上抓住了一根散落的頭髮,還好樂菱只是以爲她要送她,沒怎麼在間,寒暄幾句就走了。
而這一切又被喬子昂躲在門外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