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夢琪有些不理解。
“是不需要什麼理由,但也總有點特別的喜歡的地方吧!”其實這些問題,俊哲自己也沒搞清楚,樂菱問他爲什麼喜歡她的時候,他也是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實在要說的話……”夢琪眨着大眼睛快速思索的一下,“一切都可能成爲我喜歡你的理由,因爲你是中國人,因爲你長得帥,因爲你現在就在我的面前……”她開心地算了一大堆,俊哲的什麼她都喜歡,如果要說的話,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的。
“那算什麼啊?”俊哲有些不屑道,要是這個也算是喜歡一個人的理由,那全天下的人都能喜歡。
“不過就算你不是中國人,你長得不帥我也一樣喜歡你的,我說的那些都是因爲你想要理由才說的,不算是真正的理由!”夢琪媚笑着,嬌好的臉上浮起一團酡紅,“就算你不在我身邊時,我也一直喜歡着你!”
“是嗎,現在知道你的心情了!”俊哲有感而發,是啊,他對樂菱就是這樣的感覺,只是之前一直沒有在意過夢琪對他的感受,纔沒發現原來愛一個人這麼痛苦。
“你也真可憐,像我一樣!”俊哲無法言表自己現在想念着樂菱痛苦的心境,憂傷的眼神望着酒杯,端起一飲而盡。
“你怎麼了,發覺你今天很不對勁,有什麼事嗎?”夢琪從來沒看見過俊哲有這麼憂愁的時候,他一向是灑脫又陽光的人,怎麼今天突然變得這麼憂鬱和沒精打采。
樂菱和弘文一起去了公園,玩得累了坐在公園附近的咖啡廳。
樂菱喝着咖啡,無意中瞅見弘文剛從吧檯上拿來的報紙上面有一個認識的人,這一看,驚得她把手中的咖啡都全灑在了桌上。
“怎麼了?”弘文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看着她驚慌又痛苦的表情,他擔心了,“樂菱,你怎麼了?”
樂菱指着報紙上那個罪犯的頭像,全身顫抖,“這個人,對,就是這個人!”她回憶起了當初她們一家人離開金陽市時,她就是被這個人爲頭的一幫人抓住後丟到河裡,他就是想要殺害她的真兇,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找到這個人,現在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弘文得知事情全部經過後,憤怒至極,當即和樂菱一同趕到公安局,標明瞭他的律師身份後,警察帶他們倆來到關押犯人的地方。
弘文讓樂菱再次確認真人,果然是他,“我肯定,就是他!”
弘文讓樂菱先回家,他作爲律師,這次一定要幫樂菱問個水落石出,但基於樂菱現在是原告,不能隨意跟罪犯見面,只得讓她先回家。
因爲這個罪犯,樂菱這麼多年以來,無數次在惡夢中驚醒,總是會重複夢見被人強行丟進河裡置於死地,眼下總於抓到了,她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有弘文在,她相信,他絕對會爲自已把那個罪犯繩之以法。
她慢慢地走着回家,在剛到巷子口時,驚訝的發現弘文的父親早就等在了那裡,知道她會從這裡走過,才一直守着的,狠戾無比的眼神盯着剛剛走過來的她。
樂菱在這裡忽然見到他,覺得肯定又不定會遭到什麼樣的待遇,他找到這裡來,肯定是因爲昨天在喬家吃晚飯,後來弘文和她在一起又沒回家的原故。
“叔叔!”她愕然地怔在原地,抑制住心裡的緊張。
傅炎彬陰沉着臉走到她面前,兇惡的目光瞪住她,狠狠地一巴掌就掃到了她的臉上,立刻就顯示出鮮紅的五指印,在他眼裡,對於這種死皮賴臉非要纏着他兒子不放的女人來說,已經警告過她多少回了,硬是不聽,打她是她自找的。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跟你一跪,還給了錢,竟然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情!”傅炎彬像瘋了般,對着樂菱狠聲吼道,接着又大手一抓,抓住樂菱的頭髮就往馬路上拖。
“叔叔,你別這樣,你聽我說,叔叔……”樂菱的哀求得不到任何憐憫,她的頭隨着傅炎彬的使勁往下帶而疼痛欲裂,她哭着,哀求着。
“別廢話,今天,我一定要跟你做個了斷!”傅炎彬完全瘋了,死命抓着她的頭髮不鬆手,狠力地往馬路上拖着。
他恨不得馬上就將這個給她帶來無限痛苦和是非的女人給弄死,只要她死了,那麼他和兒子就什麼風波都沒有了,他也不用再害怕喬炫明有一天知道她的存在而置自己於死地了。
“叔叔,叔叔,別這樣……”
正在這裡,一束刺眼的車燈直射到他們這邊來。
賀俊哲晚上一直在給樂菱打電話,叫她去他的公寓學設計,本來都說好了的,可樂菱不僅沒去,反而連手機也關了機,這令他憂心如焚,放不下心的他決定來她家看看,如果看到她是在家的,那麼縱使她沒來學設計,他也不會太擔心,就怕她萬一有什麼事,而自己又沒在身邊照顧。
誰知,他開着車纔剛來到這裡,遠遠就看見了樂菱所遭受到的這一幕,心中怒氣火速騰起,誰敢動孔樂菱,就是跟他作對,她飛快的下車,衝過去揪住老男人的衣領,對着他臉上就是一拳掄過去,管他是死是活,先打倒了再說。
“沒事吧。”俊哲拉着樂菱上下地打量,再次又掄起拳頭要砸向已被他打倒在地的老男人。
“不能打,俊哲!”樂菱捂着被傅炎彬揪得生疼的頭,一手拉住了他。
“讓開!”俊哲已被怒火衝昏了頭,今天,他要是不狠狠教訓一頓這個老東西,他絕不罷休,趁着黑夜敢對女孩子如此無禮和施暴,一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爲止。
“俊哲!不要打,他是弘文他爸!”樂菱再次將自己的身體全全擋在了要衝過去的俊哲面前,就算叔叔對她再怎麼樣,她也不能讓俊哲傷害他,傷害他也就是傷害了弘文,她怎麼能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