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什麼事嗎?”辦公樓裡,李組長恭敬有禮的起身接待。
丁代真顧不了那麼多了,靈動的雙眸四下環望後,焦急如焚的神態瞅着她問:“樂菱在嗎?”些許又是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然後改變了方式,“有個叫孔樂菱的女孩在這裡工作嗎?”
“是,是啊!”李組長甚是不明白,眸光裡充滿疑惑。
這個孔樂菱是怎麼回事,有約翰哲爲她爭取工作也就罷了,現在連董事長夫人也來找找她了,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現在在哪?”夫人的心跳加速,很是着急。
“剛纔都還在這兒的,可能去衛生間了吧。”
踩着高跟鞋,焦急大步地,迅速跑到衛生間,四處張望偌大的衛生間,惟獨只見一個恬靜柔美的短髮女孩,正低着頭湊在水龍頭前捧水洗臉。
正想叫她時,丁代真卻無意中看到女孩後脖頸上的一大塊燙傷疤痕,那麼顯眼,那麼刺目。
她頓時驚詫的張大嘴巴,瞠到極至的雙眸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憾住。
多年前,前夫程偉彥死的前一小時,爲了避開強匪,全家人從家裡慌忙逃離時,自己不小心撞翻熱水瓶。
那一秒,她永遠都不曾忘記過。
熱水全部灑到了一歲多逸靜後脖頸上,連皮也掉了下來,當時五歲的弘文也同樣是被燙傷嚴重。
母愛促使着她走上前去,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起女孩脖頸上的傷疤。
有人觸摸上自己,樂菱驚呼地反應過來,慌亂地回過頭,卻發現是她,驚訝的一時說不出話。
夫人那時待自己算是極好,從不因爲她是貧窮人家的孩子而鄙視不屑。
記得還爲這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的人買過一件漂亮的裙子,雖說裙子最後因爲媽媽的大罵而被自己拿去賣了錢,但她一直都把這份情記在心裡的。
“你就是樂菱嗎?”看着她這張長得如此嬌好的柔臉,期待確認。
“你好,夫人。”瞠瞪晶眸,“好久不見,您過得還好嗎?”夫人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丁代真激動的表情無可言表,再次轉頭認真地凝視鏡子裡反照出的樂菱後脖頸上的傷疤,再次確認。
如果不是她也認出了自己,她也許真認不出來眼前這個長得如此標誌的女孩,竟是多年前夢琪的同學。
“你脖子上的傷疤?”激動之餘,她已經忘了要回復她樂菱的問候之語,更多是隻是注意到對方的脖頸。
樂菱被她這麼一問,下意識的用手去撫摸那傷疤,也許是因爲太難看了,纔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吧,一時之間,她竟顯得有些難爲情。
“這傷疤是什麼時候有的?”仍是緊追不捨的想要馬上知道答案,殊不知,這裡面浸透了她多少淚水和痛苦。
“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小時候就有的。”有些尷尬的繼續把手放在自己的傷疤上擋住,也許確實太醜太不好看了吧。
難道夫人是覺得難看才這樣認真盯自己的嗎?不明白。
“你難道……”連自己什麼時候有的傷疤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