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兒?你放我下來。”程雪漫在前,被戰鐵穩穩的攔住,“我不走,你是膽小鬼,我不是。”
“你想逞英雄,我可不想。不過既然你是我的朋友,我就有義務帶朋友遠離危險。”戰鐵其實蠻享受此刻時光,能跟如此美麗的女孩親密接觸,那絕對是上天的恩賜。抓住機會,多聞一聞美女的芳香。
“你個臭流氓,放我下來。”
戰鐵覺着敵人被遠遠地甩在後面,也就讓白馬下地休息。程雪漫縱身下馬,戰鐵嘻嘻哈哈的樣子叫她心中惱怒,當即用了十二分力道,只聽見“啪”的一聲,戰鐵臉上捱了程雪漫的耳光,完整的手印在他左臉上。
“你打我?!”戰鐵摸着左臉,火辣辣的疼,地斗大陸的女人真不好惹,動不動扇男人耳光,他揚起手,很想還給程雪漫一個耳光,但本着不打美女臉的原則,之前捱過凌翠翠的耳光,他忍了,這一次他繼續忍。甚至把右臉送過去,吊兒郎當的道,“麻煩你把我右臉也給打一下,兩邊對稱會比較好看。”又聽到“啪”的一聲,程雪漫遵從他的指示,給他右臉添上了一個掌花。
戰鐵傻眼了,雙手捧腮,瞪着眼睛看程雪漫,有點懷疑不解的道:“你還真打?”
“你以爲呢?”程雪漫也覺着不太好意思,畢竟人家是出於好心救自己,怎麼能打人呢?雖然心裡有愧疚,表面仍然有怒氣,“誰讓你把我帶出來?活該。”
“好吧,算我多事。”戰鐵揚揚手,“也就是看你是個美女,不然的話……”
“不然怎樣?”
“還能怎樣,繼續唄。”戰鐵過來牽着馬,看看四周一片沼澤,根本沒有出路。“程雪漫同志,你覺着我們該怎麼走?”白馬縱然能在空中飛翔,但不能一直飛,何況它還要揹負戰鐵和程雪漫兩人,再讓它像剛纔那樣咬牙飛騁,的確不太人道。
“你本事大,自己想辦法。”程雪漫社會經驗不足,對着茫茫的一片沼澤,更是一籌莫展。地斗大陸的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領地,領地有自己的防禦體系。眼下的荒影旗的荒流潭就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沼澤。對道路不熟悉的人,根本走不出去。
戰鐵試探着走了兩步,“不行,沒法走。”他道,“奇怪的很,剛纔明明是硬地,怎麼這會兒全是泥潭了?”
“一點都不奇怪!”是吳忘仇的聲音,“你以爲能逃出我荒影旗嗎?”
戰鐵趕緊讓程雪漫上馬,自己則準備斷後。關鍵時候有擔當纔是真男人。“程雪漫,你先走。”在馬屁股上拍了兩下,白馬只是在原地打轉,白馬跟他已經有了感情,不忍心丟下戰鐵。
“雪漫,是我,吳忘仇。不要害怕。”吳忘仇的聲音就在耳邊,一陣幻形,人已經在戰鐵和程雪漫的眼前。
“你把我大哥怎麼樣了?”程雪漫以爲粉面郎君被吳忘仇所殺,急忙問道。
“我來了。”粉面郎君從遠處笨來,話音未落地,人已經到了程雪漫跟前,他道,“我沒事,雪漫。”他指了指吳忘仇道,“他就是荒影旗的吳忘仇。”
程雪漫當時的心冷了半截,不禁要問爲什麼自己的親媽要讓自己嫁給這麼一個嗜血的人,看他眼中充滿了殺氣,身上瀰漫着戾氣。她實在不敢想象怎麼跟他生活。吳忘仇走近,臉上好容易掛上微笑,她卻看着彆扭。
“雪漫,我是吳忘仇,雖然咱倆沒見過面,但我早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女人,這輩子,我不允許第二個男人出現在你身邊。”吳忘仇明顯受吳鷹的影響,說出的話很生硬。
程雪漫後退一步道:“我覺着咱倆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吳忘仇一揮手道,“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站在一旁的戰鐵忍不住插話道:“愛情這東西要講緣分,彼此有感覺才甜蜜,婚姻也幸福。”
“你懂個屁,這裡哪有你插嘴的份兒?”吳忘仇惱怒的瞪視着戰鐵,威脅道,“你最好把嘴閉上,讓我再聽到你半句話,我肯定讓你腦袋搬家。”
“你說我是被嚇大的嗎?”戰鐵總不能被一句話就嚇的不敢吱聲,這不是他的風格,他跨前一步道,“我說句實話,你配不上程雪漫。你儘管厲害,長得也還可以,地位也不低,但比起程雪漫,你還是差一截。”
“還敢多嘴,找死!”吳忘仇暴怒,玉杖橫出,一道光影閃過,戰鐵感到胸口一緊,被強大的氣道打倒在地,哇的一聲突出一口鮮血。程雪漫見狀,花容失色,跑到戰鐵身邊,一臉的關切。
程雪漫對戰鐵的關心越發的激起了吳忘仇的不滿,他兩眼噴射出憤恨的怒火,想將戰鐵就此殺掉。“雪漫,你是我的女人,你不能對其他男人好。”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能傷害他。”程雪漫大聲對吳忘仇喊道,“我沒有說過要嫁給你,我不會嫁給你,不會,永遠不會。”
粉面郎君看不得程雪漫難受,往前一步對吳忘仇道:“雪漫是個重感情的人,戰鐵一路上對她不錯,雪漫把他當成朋友,你現在打傷他的朋友,她心裡不高興。”
戰鐵稍微平靜一下,露出那個不變的吊兒郎當的笑容道:“我沒事,死不了。”半開玩笑的站起身來,面對着吳忘仇,道,“小子,我還是要勸你,趁早別做白日夢。程雪漫人家不喜歡你,強扭的瓜不甜,與其兩個人在一起鬧彆扭,不如各過各的,這樣的話還有朋友做。”
吳忘仇氣血上涌,臉漲得通紅,眼睛透出冷光,一道殺氣從玉杖升起。粉面郎君見他殺機畢露,擋在程雪漫前面,勸道:“你是荒影旗的少主,他是個無名小輩,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算了。”吳忘仇心中怒氣無處發泄,玉杖點地,一聲巨響,當時地裂了一道大口。
戰鐵陡然感到頭腦發脹,兩眼冒金星,呼吸急促,他握住程雪漫的玉手道:“咱們朋友一場,今天我死了,你也不要難過。我那匹白馬是獸行島的靈獸,今天就送給你吧。”他身體難受的很,深深的悲涼籠在心頭,他喚來白馬,對其低語幾句,白馬仰頭長嘶,然後認定了程雪漫是它的新主人。戰鐵再看程雪漫一眼,終於眼皮下垂,天地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