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知道九娘到底是不是真的死去,白如練和黑玉連忙返回地府,他們倆來到黃泉路,一點一點仔細的尋找,期盼着能看到自己期望的身影,可是很遺憾,他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白如練靠在黑玉懷裡低泣道:“難,難道九娘她真的,真的已經消失在三界了?”
黑玉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白如練的肩膀,突然黑玉越過奈何橋向前看去,靈機一動道:“如練你先別擔心,孟婆在地府不知有多少年了,咱們可以問問孟婆,也許她知道些什麼。”
兩人風風火火的趕到忘川河對面,穿過望鄉臺,跑到孟婆的涼亭中,只見裡面有一個身套披風的人影在給投胎的鬼和孟婆湯,那個人整張臉都埋在帽子裡,讓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
白如練趕到後問那個人:“小玲,孟婆呢?”
原來站在亭子裡的不是孟婆,小玲是孟婆的孫女,有時她也會代替孟婆在這裡,所以白如練對於小玲會在這裡一點也好奇,小玲指了指忘川河邊的一座茅草屋:“我外婆在裡面休息。”
兩人連忙趕到那間茅草屋,只見孟婆在屋裡趕製一件紅色帶金邊的衣服,白如練好奇道:“孟婆婆,你在幹什麼呢?”
孟婆摸着那件衣服,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小玲那丫頭不日就要出嫁了,我給她趕製嫁衣呢。”
“哦,原來是這樣。”白如練明白的點點頭,隨後才說出此行的目的:“孟婆婆,您見多識廣,我問你一個問題。”
孟婆聽後停下手上的工作,白如練接着道:“您有沒有聽說過死過一次的人還會死第二次?”
孟婆有些疑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死過一次的人死第二次不就是魂飛魄散嗎?”
白如練連忙坐在孟婆對面:“孟婆婆,我說的不是這個情況,是那個人死第一次時,魂魄沒有離開肉身,繼續生活,那麼她第二次死亡後,魂魄有沒有可能來地府投胎?”
孟婆微微一笑:“你說的是不是那個不屬於三界的九娘啊?她的事我倒是有所耳聞。”
白如練連連點頭,孟婆接着道:“如果是九孃的話就不會了,她不屬於三界,即使是死了,也依舊不屬於三界,所以地府沒有權利讓她投胎。”
“那她的魂魄可能去哪裡?”
“這你就要問她自己了,她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她最可能去的地方。”
白如練離開孟婆的小茅屋,來到忘川河邊坐下,看着河裡發着藍光的三生魚發呆,黑玉坐在她旁邊安慰道:“如練,你別擔心,至少知道九娘還在這個世間。”
“可是天下這麼大,我卻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白如練沮喪道。
“不一定一定要知道九娘在什麼地方,你們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只要知道她還在這世間就足矣。”
“可是我連她過的好不好都不知道,她一個魂魄,法力還被冥王、天帝、人皇給封住,萬一,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你讓我如何不擔心。”
白如練看着忘川的河水,眼睛突然一亮:“對了,咱們可以看看九孃的三生魚,就知道她最想去的地方了。”
黑玉立馬喝道:“你瘋了!偷窺三生魚就等於偷窺天機,你想挨天罰嗎?”
“那,那你說怎麼辦?”白如練快要哭了。
看着白如練一臉的沮喪和擔心,黑玉的語氣不自覺的放柔:“咱們再等等,看看九間閣那邊有什麼看法。”
白如練只好點頭,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也許那羣人有什麼建議。
兩人又來到九間閣,發現門上的牌匾不知何時已經摘了下來,裡面坐着幾位女子,她們的神態各式各樣,卻又十分相似,紅衣女子明顯比裡面其他人都要顯得成熟一些:“咱們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我說不如去地府看一看。”
“紅菱姐,你先彆着急,地府咱們不能硬闖,你冷靜一點。”黃鶯勸道。
紅菱?剛到門口的白如練有些奇怪,在往裡走去白如練才明白,原來紅菱就是九孃的婢女菱香,菱香想脫離過去,纔給自己改名爲紅菱。
白如練走了進去:“你們就是闖進地府也沒用,九娘沒去地府。”
“什麼?”衆人一致看向門口,黃鶯站起來道:“無常大人。”
白如練坐下把孟婆跟她說的跟衆人又說了一遍,青鸞心思細膩:“按你的意思說,老闆會去哪裡誰也說不準,但是我們可以想想她最想要去的地方?”
這時黃鶯的臉色有些不正常,身爲黃鶯的妹妹,青鸞自然是看的出來:“姐,你怎麼了?”
黃鶯一驚:“沒,沒什麼。”
白如練也察覺到黃鶯的不對勁,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黃鶯激動道:“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黃鶯,都這個節骨眼了,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說啊,你什麼都不說,萬一老闆出了什麼事怎麼辦?誰負責?”橙影喝道。
在擔心的心裡下,黃鶯還是選擇說出實情:“你們還記得容與吧,上次我和老闆去天山,老闆回來後說容與不會回來了,雖然我不清楚她在天山上發生了什麼,但是猜也能猜個大概,容與被留在天山,老闆肯定答應了他們什麼條件,不然憑老闆對容與的感情,怎麼可能放容與一人在天山。”
“你是說九娘可能在天山?”白如練激動道。
“有可能,老闆最擔心就是容與。”橙影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