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聞言冷笑一聲,打算離開,莫俊遲厲喝一聲:“站住,本相讓你轉過身來,你沒聽見嗎。”
九娘很聽話的站住,轉過身子,莫俊遲看清九孃的面目後彷彿被雷擊中:“你,你……”
九娘溫和的笑了笑:“我怎麼了?”
莫俊遲驚訝道:“你,莫九娘,你沒死?”
“呵呵,怎麼,丞相大人這麼想要我死?”九娘不屑道。
“哼,你這個不孝女還回來幹什麼!”莫俊遲拂袖怒道。
不孝女?呵,莫俊遲啊莫俊遲,你還真會倒打一耙,九娘眯着眼看着這個養育自己十幾年名義上的父親:“我不孝?莫俊遲,你有把我當做你的女兒嗎?”
容與在九娘懷裡也漸漸發現九孃的不對勁,不敢出聲,只能看着關係緊張的兩人。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俊遲有些心虛道。
“哈哈哈,什麼意思?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我娘自從七年前去雲山到現在可曾回來?莫小小用計害我有家不能回,你這個做父親的可曾相信過我說的話?我流落在外,卻處處遭人追殺,被迫與連翹分開,最後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你可曾尋我?”九娘終於把憋在心裡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莫俊遲吃驚的站在原地,看着莫俊遲那呆愣的模樣九娘心裡十分不屑:“莫俊遲,你不知道?我告訴你,我娘這麼多年來沒回來是因爲她根本就沒去雲山禮佛,而是被你扔到蛇洞裡了,莫小小設計害我那次是因爲受了你的指令,要不然你也不會無動於衷,被趕出莫府後我被人追殺,那些人都是你派去的,你到底是爲了什麼,你還當我是你女兒嗎!”
莫俊遲驚訝的說不出話:“你……”你怎麼會知道?
“你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是吧?”九娘把那些話說出來心裡好受多了,莫俊遲點點頭,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莫丞相,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畢竟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的。”
“哼,六皇子誤會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兒。”九娘看向剛剛趕來的六皇子和青鸞。
莫俊遲揮手朝九孃的臉扇去,卻在半路被青鸞攔下,九娘冷笑一聲:“莫俊遲,我不會在像七年前那樣任你打罵,你不配。”
莫俊遲的手還被青鸞抓在手裡,莫俊遲拂開青鸞的手:“好,莫九娘,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養你十幾年,讓你頂着莫家的姓過了十幾年,我莫俊遲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了。”
“是嗎,我還要多謝你養育我十幾年,要不是我娘在府裡處處護着我,我恐怕早就被你府裡的姨娘們害死了,我六歲那年被你丟在荒野裡差點被野獸吃了,七歲那年被人扔進池塘裡,八歲那年被人推下假山,九歲那年被人綁架,你可派人去救我?要不是有一個路過的大俠救了我,我恐怕根本活不到今日,莫俊遲,這十幾年你對我可真好!”說到最後九娘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聽九娘說完,就連六皇子都有些動容,從小就遭受這麼多危險,長大後又被父親追殺,六皇子從來沒想到九娘那瘦弱的身軀是如何挺過那一個又一個的歲月,容與聽後呲着牙看着莫俊遲,居然讓小九九經歷這麼多危險,真是可惡至極。
“這些,這些……”莫俊遲萬萬沒想到那些小時候的事情九娘都記得清楚。
六皇子冷冷的看着莫俊遲:“沒想到啊,原來天乾國人人敬佩的莫丞相居然會幹出這種事,連一個小孩都不放過。”
莫俊遲連忙擺手:“不,不,不,六皇子殿下您誤會了,那都是我府內的姬妾們做的,不關老臣的事。”
“哼,沒想到莫丞相居然連自己的姬妾都管不住,你連自己的家都管理不好,如何幫忙管理國家!”六皇子句句緊逼。
九娘這時插嘴道:“不要說我姓莫彷彿是我的榮幸一樣,我根本不稀罕這個姓,從今往後,我就叫九娘。”
莫俊遲指着九孃的手不住的顫抖:“你,你,好,你本來就不是我莫家的子孫,自然不配用莫姓。”隨後莫俊遲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着九娘,大笑道:“哈哈哈,你不過是一個沒人認的野孩子,你連你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真可憐啊,就算你日後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你也不能恢復姓氏,哈哈哈,到那時,就是六皇子也保不了你。”
“你……”真是執迷不悟,九娘已經不想在跟莫俊遲說下去,自顧自的轉身離開:“莫俊遲,你對我做過的事,我會千百倍的還給你。”
見九娘離開,莫俊遲也沒有阻攔,六皇子被琴音推着走在九娘身後,九娘突然回過頭:“六皇子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六皇子搖了搖手中的茶葉:“九娘既然已經交代了事情,天奕怎麼敢不辦。”
九娘“噗”的一聲笑出了聲:“那就多謝六皇子了。”
六皇子難得的開起玩笑:“客氣什麼,咱倆誰跟誰。”這句話半玩笑,半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