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紗幔的全部掀開,終於,裡面的兩個人全都露了出來,柳如風目光犀利的看着莫俊遲:“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瘋了嗎?”
莫俊遲仰天大笑,像是在嘲笑柳如風的智商:“那個人怎麼可能是朕。”
“是替身。”九娘反到不怎麼驚訝。
聽到九孃的話,莫小小這纔想到什麼:“對了,第一次進密室時,我看到莫俊遲明明就進到裡面,可是我出去時,還有一個莫俊遲坐在書房內。”
莫菲兒白了莫小小一眼:“馬後炮,九娘都說出來了你纔想到。”
莫俊遲看着九娘讚歎道:“是個聰明的女子,不過可惜,不是我的女兒。”
九娘淡淡道:“沒什麼可惜的,我到有些慶幸自己不是你女兒,不然自己父親對自己做出那麼多殘忍的事,恐怕任何一個女兒都會崩潰。”
九娘不經意的擡頭,卻看到一個讓她驚訝的人,九娘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人,一身華麗優雅的鳳服穿在身上,頭上戴着代表皇后地位的鳳冠,一副母儀天下樣子的坐在莫俊遲身旁,九孃的聲音顫抖着:“娘!”
坐在莫俊遲身旁的不是別人,正是九孃的親孃,馬相雲,莫俊遲看到九孃的模樣,恍然大悟道:“哦,我都忘了,你雖然不是朕的女兒,卻是朕皇后的女兒,朕就封你個公主吧。”
“誰稀罕你的公主!”九娘怒道:“莫俊遲,快放了我娘。”
容與第一次見九娘生氣,莫俊遲笑道:“放了你娘?這怎麼可以,她可是朕的皇后啊。”
“莫俊遲你少白日做夢了,你不配擁有我娘,更不配擁有整個天乾國。”九娘正好說中莫俊遲的痛處。
只見莫俊遲雙目充血,面部猙獰道:“我不配?那誰配?你那個縮頭烏龜的爹嗎,從你生下來,他可曾管過你?沒有,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你那個爹根本沒有出現在你的面前,當你娘受折磨時,你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你孃的爹從未出現過,他就是一個縮頭烏龜,天乾國遲早是我的。”
莫小小憤憤道:“真是個變態。”
莫俊遲沒理會衆人,摸着馬相雲的臉溫柔道:“我很早就喜歡上相雲了,可是你娘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在她眼裡心裡,全都是你爹,我不甘心,終於,最後她帶着你來到莫府,可是當時她卻一心尋死,無奈,我用你做籌碼,威脅她,還向她詢問你爹的去向,可是她卻不肯告訴我,那我只有讓她死,現在好了,你看你娘多乖啊,就這麼陪在我身旁,那都不去。”
容與看到莫俊遲迷戀的模樣,不禁罵道:“莫俊遲,你還真是連畜牲都不如。”
莫俊遲長袖一揮:“你懂什麼,在金錢權利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看吧,不久,整個天乾都是我的了,哈哈哈。”
連莫菲兒看到莫俊遲那喪心病狂的模樣都忍不住開口道:“就憑你也想做皇帝?別癡心妄想了,你也只能坐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中做做你的春秋大夢。”
莫俊遲此時的心情彷彿特別好:“做夢?我莫俊遲最不喜歡的就是做夢,不信你們聽,是不是聽到了最美好的樂曲。”
聽到莫俊遲的話,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可是聽到的卻不是樂曲,而是巨浪的聲音,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離海是這麼近,彷彿知道他們的想法,莫俊遲搖搖食指:“不不不,你們離海還有段距離,這是地下暗河的聲音,你們說,當海水不受控制的涌入地下暗河中,會怎麼樣?”
柳如風的臉色有些蒼白,接着莫俊遲的話道:“如果海水涌進地下暗河中,地下暗河就的水位就會暴漲,京城裡的河流,池塘也會隨之暴漲,最嚴重的就是護城河,護城河水位不斷的升高,整個京城就會被淹沒,後果不堪設想。”
莫俊遲讚賞的看着柳如風:“到時候朕的宮殿就會隨着水流破土而出,成爲天乾國的皇宮,而朕就是天乾國唯一的皇帝。”
好毒,九娘雙手握拳:“那京城裡的百姓怎麼辦?難道你連他們也想淹死不成?”
“他們?他們不過是朕登上帝位的踏腳石罷了,不是說一將功成萬骨枯嗎。”莫俊遲不屑一顧道。
“纔不是這樣,他們是爬着敵人的屍骨才站在那個令人敬仰的高處,他們對我們來說是英雄,而你,你是踏着親人、朋友和無辜人的屍骨爬到高處的。”九娘低着頭,聲音從喉嚨裡發出,顯得有些悶悶的。
“哈,別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對敵人來說,那些英雄就是踏着他們的親人、朋友和無辜的人的屍骨爬上那個高度的,凡事都要有一些人做出犧牲,可是所有人注意的根本不是那些默默犧牲的人,而是那些手上沾滿鮮血的所謂的英雄們。”莫俊遲衝九娘開口道。
九娘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莫俊遲,容與拍了拍九娘肩膀,示意她放鬆,容與看着上面一臉唯我獨尊的莫俊遲,優雅的笑了笑:“英雄之所以稱爲英雄不在乎他到底踏着多少人的屍骨,而是在於他爲了國家,爲了人民到底做了多少貢獻,有些人不必做到被所有人認同,只需做到問心無愧,還有一點你錯了,那些人並不是默默的犧牲,他們被一些人牢牢的記在心裡,被一代一代的穿下去。”
“這不過是你們天真的想法罷了,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做那些默默犧牲的英雄,還有就是,和我一起在這個位子上共同看天乾的繁榮盛世。”莫俊遲一臉嚮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