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練和黑玉來到魔界,一路上人來人往,黑玉自然看出了白如練的不自然問道:“怎麼你去了一趟京城就變得惶惶糊糊的,發生什麼事了?”
白如練嘆了口氣:“我去京城看到九娘了。”
“什麼?他沒什麼事吧?”
“有什麼事還好一些,她知道魔尊今日大婚了。”白如練苦笑着搖搖頭。
“那她什麼反應?”黑玉問道。
“她讓我吧這個還給他。”說完從懷裡拿出一個被手帕包着的東西。
黑玉看完同樣搖搖頭:“這兩個人都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人,性子都倔強的跟頭牛似的,把別人弄傷,自己卻傷的更厲害。”
白如練也同意黑玉的說法,這時音樂響起,花千束穿着一身紅色長袍,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花千束手挽着朝陽從衆人面前走過,衆人都送上最忠心的祝福,兩人在衆人驚豔的目光中走到禮堂中,一人喊到:“吉時已到,請魔尊和新娘拜天地,一拜天地。”
時間彷彿靜止,只見魔尊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沒有動,那人又喊道:“一拜天地。”魔尊依舊沒有動,低下頓時議論紛紛,魔尊這時才冷聲道:“本尊不拜天地,本尊沒有高堂,亦不拜高堂。”
“這……”那人沒了辦法,這時魔界婆婆站起來道:“不拜也罷,那就拜魔祖吧,給魔祖磕兩個頭也行。”見花千束沒有異議,那人繼續喊道:“一拜魔祖。”
“二拜魔祖。”
“夫妻……”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慢着!”一聲嬌喝打斷司儀,婆婆怒道:“何人竟敢在此放肆,擾亂魔尊婚禮?”
白如練嚇得縮了縮脖子,但爲了九娘還是硬着脖子道:“小的地府白無常,有位故人拖小的給魔尊送來一件大婚禮物,說他看了定會高興。”
“胡鬧,就爲了這等小事你就敢擾亂婚禮,來啊……”婆婆怒道,黑玉一聽連忙把白如練護在身後,婆婆話還未說完,就聽花千束道:“慢着,把那東西盛上來。”
白如練心驚膽戰的把手帕包着的東西遞了上去,花千束打開一看,竟是一根斷了的碧玉簪,花千束整個人彷彿被定在了原地,手撫上那根玉簪,頭腦裡彷彿涌進了許多東西,那一刻,花千束什麼都明白了,婆婆藉着給自己療傷的機會把自己的記憶清除,九娘想自己再一次的喜歡上她的自信,九娘問自己到底是容與還是花千束的絕望,一次又一次的在花千束的腦海裡重放,花千束緊緊的握住那根玉簪,來到白如練的面前,黑玉警惕的擋在白如練的面前,花千束問道:“白如練是嗎?九娘在哪裡?”
“她,她,我來之前她說要去天宮一趟。”
花千束想也沒想就往天宮飛去,留下朝陽一人在衆目睽睽之下,朝陽眼含着淚水摘下頭巾:“花千束!你給我回來!”可是花千束卻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她。
花千束趕到天宮時,正好看見月老,於是立馬抓住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名叫九孃的女子?”
“見過,見過。”月老點點頭。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嗎?”花千束一聽他見過激動道。
“她走了,她找我幫她斬斷自己的姻緣,但是……”月老話還未說完就見眼前以沒了花千束的身影,花千束沒想到九娘居然跑到月老那裡斬姻緣,她就那麼想和自己脫離關係嗎,他不準,他不準!
當花千束來到京城時,發現那裡早已是人去樓空,她居然很沒骨氣的逃了,這個女人平常不是很厲害的嗎?這回怎麼就像個懦夫一樣逃了?
花千束氣憤的回到魔界,那裡的賓客早就散了,婆婆坐在位子上,一張臉拉的十分長,花千束卻看也沒看她一眼,徑直走過去,婆婆柺杖往地上一頓:“你就不打算給我們一個解釋?”
“解釋?本尊還未跟你要解釋,你倒跟本尊要起解釋了,你暗地裡做的那些事別以爲本尊不知道,你仗着自己年長,欺壓那些年少的大臣,你還利用我對你的信任挑撥我和木易的關係,婆婆,你做的還少嗎?”花千束冷冷道。
“我,你,我這都是爲了你好,你從小心就軟,如果不是我暗地裡幫你剷除異己,你認爲你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魔宮中生存下來嗎?”婆婆痛心疾首道。
“婆婆你錯了,我根本就不想當這個魔尊,我早就有意要把魔尊之位傳給木易了,可是你居然趁我不在,把木易趕到荒北之地,要不是我前些日子派人無意之間發現,你還要瞞我多久?”花千束有些難過。
婆婆低下頭沒有說話,花千束嘆息道:“來人,婆婆這麼多年也累了,帶她去休息。”
花千束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一樣,自己不是一直喜歡碧柔嗎?可是自己好像已經喜歡上那個倔強冷清的九娘,碧柔離他而去,如今九娘也離他而去,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