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無語的看着在九間閣喝茶的六皇子,自從六皇子幫過她一個忙後就經常在這裡喝茶,他說,這裡的茶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一種讓人懷念的味道,九娘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反正她從來沒喝出來過,聽六皇子說,柳如眉過的很好,雖然柳貴妃死了,但是柳家又出來一個柳如眉,相信柳家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六皇子好像以爲我很關心柳家?”九娘放下茶杯道。
“哦?難道不是嗎?”六皇子高深莫測的笑笑。
“我說過,我不是莫九娘,六皇子不必在不時的試探。”
“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前也不是。”
“我的過去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那九老闆爲何不肯坦白?”
“因爲你不配!”
六皇子聽到這話後呼吸一滯,隨後恢復正常,把微微向前的身子又慢慢靠了回去,慵懶道:“九老闆不必如此激動,天奕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此事我不在追究便是。”
九娘也趁機平復一下激動的心情,暗道自己的定力還是不好,讓別人激一下就這麼大反應:“是嗎?開玩笑可以,但是要搞清楚對象,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開玩笑的地步。”
“唉?是嗎?我還以爲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看來還真是本皇子自作多情了。”六皇子有些微微自嘲道。
“朋友?朋友也分很多種,生死之交,萍水之交。”九娘覺得自己當初讓六皇子幫忙是個錯誤的決定,此時的六皇子就像一個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哪有京城傳聞的那樣。
可是六皇子不那麼想,他一心想知道九娘到底是誰,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用他一個老朋友說的話就是,過自己的生活,讓別人揣測去吧,他很欣賞他那個老朋友,他欣賞他的灑脫,他的自由,他的不顧一切:“那本皇子算哪一種?”
“六皇子你嘛,哪一種都不算。”九娘想了想回答道。
“哦?那我算什麼?”六皇子此時來了興趣。
“你只能算我商業上朋友。”九娘肯定道。
“呵,原來如此,我竟然連九老闆真正的朋友都算不上,真是慚愧,天奕就先告辭了。”這時候不走還留着幹嘛,六皇子被退出九間閣。
九娘看着六皇子漸漸遠去的背影:“不送。”
橙影邊收拾桌子邊插嘴道:“老闆,在怎麼說六皇子這次也幫了咱們這次大忙,您不感謝人家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把人家給氣走?”
九娘也不在坐着,起身向門外走去:“有些人有些事還是不去追究的好,否則到最後只會弄得自己遍體鱗傷。”
九娘說的橙影一句也聽不懂,但是見九娘出門急忙道:“老闆你去哪啊?”
九娘看着有些着急過度的橙影擺擺手道:“你不必跟着,我要去一個老地方,去去就回。”
九娘說的老地方就是莫府,七年沒有回去了,也不知道那裡變成什麼樣子了,莫府還是那個莫府,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在這裡,九娘有過喜,怒,哀,樂,她把那個純真快樂的女孩丟在了這裡。
走進大門,兩邊依舊是兩個大水缸,裡面開着荷花,再往裡走就是一間大房子,那裡是會客用的,穿過會客廳向左拐,就是內院,內院跟外院是天壤之別,外院建造的輝煌大氣,而內院卻是郁郁青青,踩在青石路上,九娘閉上眼睛,耳邊只有風帶動自己腰間鈴鐺的聲音,其間經過許多小院,終於在一處長滿桃樹的地方九娘停下腳步,這是一個讓九娘閉上眼睛都能找到的地方,她的院落,路上能看到許多侍女來來往往,這座小院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
不遠處傳來吵鬧聲,九娘好奇,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二孃在打罵下人,無非就是因爲一些小事,就在九娘準備離開時,一個身影讓她停下腳步,莫俊遲,九娘剛邁出一步便硬生生停在那裡,那不是我爹,那是一個連自己女兒都忍心殺的人,九娘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
莫俊遲看着這樣的鬧劇彷彿習慣了一般,看也不看就徑直離開,二孃發了火後就自行來到一個小院,這小院是九娘六姐的院落,她去這裡幹什麼,九娘跟在二孃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