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娶妻?什麼月神?娶什麼妻?誰是那個妻???
楚非緋驚嚇地看着面前輕顫的銀箭,一旁的少女已從不知什麼人手裡接過來一頂荊棘花冠,戴在了楚非緋頭上。
“什麼......”楚非緋連忙想摘下來,少女卻握住了她的手,微笑道:“大人是月神選中之人,是天賜之福,切不可拒絕,不然會有天譴。”
什麼天賜之福,她看是天降之禍還差不多,她連忙扭頭去看杜子淇,卻見這傢伙已經被幾把鋼刀架到脖子上,一張臉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暈暈乎乎的宋瑜也被兩個白衣青年用刀指着,根本不在狀態。
“你們要幹什麼?”楚非緋吞了吞口水。
“大人不用驚慌,能被月神選中,是天大的福氣,再說,能和戴月......可是咱們族中姑娘求也求不來的呢。”少女意有所指地輕聲笑道。
戴月,對了,戴月,楚非緋連忙向高臺看去,高臺上的俊美男子揹着手,嘴角含笑,俯視着這裡,一雙桃花眼還是那麼多情,只不過好似又多了些其他東西。
見楚非緋看向他,戴月含笑伸出手做出邀請狀,紅脣微動。
楚非緋心中一動,身後的少女已經輕推了她一把:“大人,請吧。”
“等一下。”楚非緋深吸了一口氣:“我有幾句話和我的同伴說。”
說完,也不等那少女迴應,便轉身貼近杜子淇,在他耳邊輕說了幾句。
杜子淇眉心微皺:“我不許。”
楚非緋額頭冷汗,大哥,現在這情形,是你不許就不許的麼?就算你武功再高,這裡可是上百的青壯男女,你打得過嗎?再說了,她記得這位杜大哥的武功,好像也就平平吧。
爲了不讓這位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來,楚非緋也是豁出去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吐氣如蘭地道:“乖乖等我,不要做出什麼事來,我很快就回來。”
杜子淇身子一僵,盯着她的漆黑眸子也暗沉起來,楚非緋趕緊退後一步,補了一句:“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杜子淇氣得嗤地一笑,正要罵這個丫頭是要上天了吧。楚非緋卻已經轉身隨着那少女走了。
杜子淇心裡窩火,卻又發不出,這丫頭一個蜜棗一個棒子的,明明是那麼拙劣的把戲,偏偏將他吃得死死,他發現他還真害怕這個丫頭不再理他了。算了,這丫頭大概忘記了吧,他可是能隨時看着她的。到時候看情形不對,他再出手也是一樣。
想到這裡,杜子淇忍着心火,停止了掙扎,只是目光噴火地看着那小丫頭走上高臺。
小月國的國民這時又唱起另一種歌謠,聽上去歡樂而輕快。
高臺上的戴月又揹着手踩起了輕快的鼓點,楚非緋皺着眉,看着他:“你搞什麼鬼?”
“邵大人,你得跳舞。”戴月微笑着道,牽起她的手,推着她旋轉。
跳舞?就她這打扮?一身髒兮兮的男裝,還帶着滿臉的泥灰?和剛纔那少女比起來,簡直就是一隻天鵝,一隻癩蛤蟆,她纔不要!!
戴月圍繞着楚非緋踏動着鼓點,一邊輕聲道:“被月神選中的人,會受到月神的感召,心甘情願侍奉月神,如果這個人不能奉召,會被殺了做祭品的。”
%#¥.......,什麼變態月神,楚非緋心中怒罵,卻也只能配合地擡手擡腳。
戴月指導着楚非緋如何跳出祭月的舞蹈,楚非緋哀嘆自己的老腰:“不行,不行,我不行。”
“不行也得行,你可是被月神選中的人。”戴月的眼裡閃着促狹的笑意,強行摟着她的腰,讓她後彎180度。
楚非緋哀叫一聲:“楚浩然,你夠了。”
戴月適時地將她拉起,嘴角一挑:“誰是楚浩然,我是戴月。”
看到杜子淇停止掙扎,原本指着他的鋼刀也收了回去,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坐回到案前。
宋瑜此時也醒了酒,呆呆地看着高臺上僵手僵腳的楚非緋。
杜子淇本是一肚子的氣,看了一會,也是忍不住撲哧了出來,看來這丫頭實在是沒有跳舞的天份啊。
另一座的方雪晴這時冷聲道:“難看死了,像個鴨子。”
皇帝微微一笑:“看來朕的邵卿,也不是無所不能。”
這時,那緊挨着皇帝的少女,卻伸出手拉着皇帝起身:“月神已經娶妻,現在該我們了。”
皇帝驚愕地被拉了起來,一旁的方雪晴緊跟着站了起來,一手拉住皇帝,一手的短劍已經從袖中滑出,冷聲道:“他你不能碰,找別人去!”
少女似是不懼,輕笑着瞟了一眼她露出袖口的短劍道:“今天是拜月節,就算他已經成了親,你也得借給我一晚。”
方雪晴大怒:“不知廉恥!”
少女輕輕一笑:“你們中原人的風俗,與我無關。”說着,便圍着皇帝舞動起來。
少女身體輕盈,一身白袍溼得跟沒穿一樣,纏繞着皇帝舞動,說不出的誘人魅惑。
皇帝揹着手,神色淡然,目光寒涼,波瀾不驚。
方雪晴見狀,收了短劍,冷哼一聲:“狐媚子。”便坐下喝酒了。皇帝雖然對自己冷情,這時候倒是看到了好處,就是這少女再香豔誘人,皇帝也是無動於衷。方雪晴以着一種痛並快樂的心情,看着眼前的豔舞,心裡即痛恨皇帝的冷情,又快意着皇帝對他人的無情。
拜月節在此時似乎進行到了高潮,這圍繞在此處的小月國國民,本都是青年男女,此刻各個捉對捉雙,跳起拜月舞來。
也有那少女想來拉看上去面容清秀的宋瑜,宋瑜連忙擺手拒絕。那些少女們倒是也不強求,見宋瑜不肯,便自去尋了他人。
倒是一臉暗沉,喝着悶酒的杜子淇無人問津。
宋瑜拒絕了幾個少女後,有些感嘆:“這小月國民風真是開放。”
杜子淇冷哼一聲,將杯中的果酒一口飲盡,再擡眼去看高臺上的楚非緋,卻震驚地發現,高臺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