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緋大悔,她早該撤早該撤的啊,看熱鬧什麼的,真是害死人了。
那灰衣人似乎輕功極好,楚非緋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上了街對面的房頂,一隻手緊緊地抓着她的肩膀,同時一指頂~住她頸部的某處,雖然不是很疼,但她卻無法掙扎,也無法發聲。
此時,楚非緋纔算明白了,爲什麼說薛無房是外家功的高手,因爲這個傢伙好像......不會輕功啊!!!只能站在下面怒罵,卻不見他跳將上來。楚非緋一陣黑線,這高手果然是帥才,就是當保鏢水了點。
灰衣人冷笑道:“兄臺要是想要這女子的性命,便替我攔住那幫子鷹犬,在下一旦逃脫,就
會放了她。”
薛無房氣得眼睛冒火,但似乎也不擅長罵人,翻來覆去就是幾句:“混賬!”“無恥!”“你會後悔!”
灰衣人冷笑:“在下要不是無恥又如何能夠苟活至今,早就追隨了主子去了。”
薛無房忍了忍氣道:“那女子傷不得,你且放開她,我保你離開如何?”
身後的那羣黑衣金鷹隊的首領哼了一聲,冷傲地道:“那人是朝廷欽犯,這位壯士確定要與那欽犯同流合污?”
薛無房轉身對那羣黑衣人道:“衆位,那女子是我家主人的貴客,如果受了什麼損傷,我家主人怪罪下來,想來衆位也要擔上關係,不如就賣在下一個薄面,放此人去吧!”
金鷹隊的首領聽薛無房這樣說,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又在那馬車的標識上看了看,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原來是崔大學士的客人,不過此事幹系重大,恕我等不能從命。”
薛無房冷冷一笑:“如此,我便只有得罪了。”
薛無房說完就雙手一錯,揮拳攻了上去,那首領連忙揮刀應戰,其他人則留下兩個幫忙,剩下的,便紛紛上房,朝灰衣人追去。
楚非緋暗暗叫苦,可惜口不能言,被抓着肩頭的衣服在房頂疾奔,這滋味可一點也不好受。
灰衣人輕功極好,但是畢竟帶了一個人,不多時就被幾名黑衣人趕上,圍在中間,灰衣人冷笑一聲,手中的重劍擡起,離得近了,楚非緋清楚地看到那劍身上竟然刻有龍紋!
那些黑衣人可不管楚非緋的安危,揮刀攻上來時,刀劍可沒避着楚非緋,倒是那灰衣人又要顧及楚非緋又要躲閃反擊,似乎很不順手,沒兩個回合,就將楚非緋推到一邊,自己上前與那幾個黑衣人纏鬥起來。
楚非緋此時雖然被放開,得了自由,可惜身處在房頂之上,那瓦片上青苔不少,又是斜坡,滑不留腳,楚非緋只敢蹲坐在那裡,更別提起身逃跑了。
見灰衣人與黑衣人在房頂輾轉騰挪,如履平地,楚非緋又嫉又羨,心想這些人都是壁虎投胎的嗎?還是屬蜘蛛的?
不過害怕歸害怕,腳軟歸腳軟,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楚非緋的作風。楚非緋強撐着膽子,咬着牙一點點地往房頂邊挪,琢磨着要是運氣好,能遇到個梯子,矮牆什麼的。
還好不遠處的薛無房也無心與那金鷹隊的首領纏鬥,見楚非緋往房頂邊挪動,嚇得心臟幾乎停跳,連忙一拳逼退那首領,跳上自己的馬車,驅車往楚非緋這邊而來。
那金鷹隊的首領原本目的就在灰衣人,此時見狀自然也不會阻攔薛無房,一聲呼哨,所有的人都奔着灰衣人而去了。
“小姐,這邊!”薛無房將馬車停到街邊的房檐下,自己站到車頂的拱橋上,這樣一來,他倒是比房頂還高了些許。
楚非緋見狀大喜,連忙臀~部着地,手腳並用地蹭了過來,然後不用薛無房發話,就很乾脆地投懷而去。
薛無房也是磊落,半分都沒停留,就將楚非緋順勢送進了車裡,然後自己駕着馬車揚塵而去,將那仍在邊打邊追的灰衣人和金鷹隊,遠遠地拋在身後。
楚非緋坐進車裡才覺得手腳都在發抖,她這人一向謹慎膽小,別說爬房頂了,就是爬樹她也沒幹過。
剛纔孤零零地被扔到那房頂上,一羣人還在一旁喊打喊殺,刀光劍影,要說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還好這薛無房還算靠譜,也沒讓她孤單多久,就來救她了。
馬車一路飛馳,楚非緋拍着胸口定了定神,忽然發覺有什麼不對,自己的衣襟裡似乎被塞了什麼東西。
低頭正要拿出來查看,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薛無房的聲音隔着車簾傳來:“小姐,榮和齋那裡,我們現在不宜過去,小姐要買什麼,我找人去買來即可。”
楚非緋一聽忙道:“正是,麻煩薛大哥,我要買榮和齋的綠豆糕,一份就好,要榮師傅親自做的那種。”說着楚非緋將自己的小籃子遞了出去。
薛無房接過,也沒聽到什麼動靜,片刻後,就聽薛無房道:“我已經安排了人去買,小姐,我們就等在這裡便好。”
楚非緋悄悄揭開車簾向外看去,只看到薛無房挺直的背影,此時馬車所停的地方應該是一條背街,並沒有什麼行人路過。
“那個,薛大哥?”楚非緋小聲道。
薛無房一邊警惕地注意着周圍的動靜,一邊回頭道:“小姐莫怕,這裡很安全。”
楚非緋點點頭,其實她知道自己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要不是碰巧擋了那個朝廷欽犯逃跑的路,又怎麼會落入剛纔那樣的麻煩?
其實逃離了那個戰圈後,楚非緋就不怕了,此時閒來無事,反而有心情嘮嗑道:“薛大哥,剛纔那些人是什麼人?”
薛無房冷笑一聲:“金鷹隊是朝廷的鷹犬,只聽皇帝的號令,專門幹那種暗殺抓捕的勾當。”
楚非緋“哦”了一聲:“我看到那個朝廷欽犯的手中的劍上有龍紋,他是不是也很有來頭?”
薛無房目光微閃,片刻後才道:“那是青銅大劍,在前朝,只有皇上最信任的侍衛,才能被賜這種寶劍,那劍是西方隕鐵鑄就,無堅不摧,如果使用的人內力得當,萬軍之中,以一擋千也不在話下。”
這麼厲害?楚非緋神往地道:“怪不得剛纔那人一個人能對付那麼多黑衣人。”
提起那個灰衣人,薛無房的臉黑了:“那就是個蠢貨,也不知先帝怎麼會賜了這種傢伙青銅大劍。”
楚非緋敏感地察覺,薛無房在提到當今的皇帝和前朝皇帝時,明顯不同的語氣,又想起剛纔看到的,薛無房暗中~出手相助那灰衣人,心中不禁暗驚,一個從身所教官那裡聽到的詞躍入腦海,
前朝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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