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知秋又恢復了公司的一貫形象,儀表端莊處事大方,她到東洲安全局開完會回到公司後依然泰然自若,無所顧忌地打她的《天龍八部》遊戲,同“帥得驚動黨”等遊戲玩家在天外江湖場景刷馬殺怪,同時抗戰前來騷擾的敵盟玩家,興致盎然,在YY說話時言語犀利嬉笑怒罵。
“真會裝啊?不愧是我的冷老師。”楊晟沒好氣地闖了進來,伸手關了冷知秋的電腦開關,冷知秋的電腦立即斷電黑屏。
“至於嗎?隱蔽戰線第一條是什麼?”冷知秋打趣地說笑,雙眼有神地盯着楊晟,“遇到凡事都要處事不驚,這點刺激就受不了了,你還怎麼開展工作?”
“牛,牛叉,我靠,你侮辱我了,知道嗎?”
“哦,有嗎?要說侮辱首先是你自取其辱,我們的工作不是靠你一根筋就能開展起來的,偉大領袖毛主席老人家曾經教育我們,到哪個山頭唱哪支歌。”
楊晟本想責問冷知秋,未料反被冷知秋教育了,抓狂撓牆的心態佈滿臉上。
冷知秋重新啓動電腦,“放鬆點,我永遠是你的老師,不會害你,更談不上侮辱你了。現在你知道我們是同志了,以後就是戰友,你說對嗎?”
楊晟冷“哼”一聲,坐到了冷知秋的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戰友?說的也是,請問你代號是什麼?”
“我們都來自大山裡,老鷹給我代號‘山雀’,你呢?叫什麼?據說你代號‘巨鷹’,是嗎?”
“不錯,你以爲我不配嗎?”楊晟發覺冷知秋不屑的眼神看待自己,心裡又產生了一股火氣。
“配不配不是你和我說了算?是你的任務和能力說了算,以你現在的工作效率,稱呼‘巨鷹’還尚淺不夠,從你今年6月份到東洲以來,工作始終是被動的,反而被人牽着鼻子走,接二連三出現了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故,最大貓頭華一刀就是你工作的失誤。”
“喂,你說什麼呢?怎麼能怪我?”楊晟被冷知秋這樣評論他的工作惱火了,
“怎麼不能怪你?你作爲臥底人員,出手太慢,其實你應該在華一刀剛出現時就答應他拍戲的要求,你個人辦不到的組織上會協調好,還有你和吳玉琴的事情,明知道她接近你圖謀不軌,可你還騷包地自作多情,以爲堂堂女總裁看上了你,還不知羞恥地走進她的別墅與其苟且之事。”
“啊,你,你怎麼知道?”楊晟驚訝不已,再次感到羞辱,臉紅脖子粗。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冷知秋得意地笑道,“在偵查方面,何處都得叫我師姐,你得叫我什麼呢?”
“你?冷老師,我算是服你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麼開展工作。”
“你怎麼開展工作還要我教嗎?何處散會後沒給你指示嗎?”
“沒有,什麼指示?”
“上午開會,你沒領悟到什麼嗎?難道你以爲就是叫你去看錄像呀,首長明確指示了以影像中的人爲偵查目標,你和那個吳玉琴不是火熱嗎?那就繼續火熱下去呀。”
“
哦,何處倒是說了讓我瞭解吳玉琴的背景和社會關係。”
“這不就結了嗎?該幹啥幹啥去,我再玩會遊戲。”
“你玩遊戲就能辦案嗎?這是哪個老師教的?”
“休閒,休閒而已。”冷知秋打開了電腦遊戲頁面,一區激動回場的武俠音樂聲頓時響了起來。
楊晟無趣再責問冷知秋了,在冷知秋面前真是菜鳥,對人家玩遊戲都能辦案哭笑不得,叫楊晟不服也得服了,便起身離開了冷知秋的辦公室。
其實楊晟是不知道冷知秋的套路,冷知秋辦案有兩大特色,一是化妝滲透,二是演什麼像什麼,分寸把握極爲到位,但有一條死原則就是絕對不搞貼身偵查,頭腦時刻警醒,並且能有機地化解危機。
這兩年來,冷知秋在老鷹的指示下,同隱蔽戰線人員到上海和重慶偵破了好幾起間諜案子,徹底摧毀了兩處腐敗集團,工作能力得到安全部委領導嘉獎,其軍銜還從上尉升級到了少校。
冷知秋此次到東洲是接“老鷹”指派,協助何利秀所主導的東洲安全局辦理間諜案,她的主要任務是主管東洲涉外單位防諜,監控境內反動組織及外國機構。 經上級調查和隱蔽戰線人員彙報,發現東洲有西方間諜滲透進來的組織,串聯東洲黑惡勢力,拉攏腐蝕東洲領導幹部,竊取我國東南沿海軍事情報和科技成果,對我國研發新型武器和戰備物質有巨大隱患,其中有好幾項科研成果被這個滲透進來的組織竊取,給我國科學研究和軍事發展帶來巨大損失。
涉外機構東洲有很多,吳玉琴的東洲香德景酒店就是外資機構,一個小學文化的村婦能迅速上位,不由令官方猜想和偵查,如果真像吳玉琴向楊晟留下的純情印象,那真是一個好女人了。
“難道我真上當了?”楊晟懊惱地呆坐在辦公室裡喝茶吸菸,苦思冥想回想同吳玉琴發生的一切,那棟別墅裡吳玉琴的睡房中鑲嵌的楊晟照片和油畫恍然再現,“說不通呀,還是說不通?我的確同戰友在南海黑蕉島上救過遊客,她所說的所模擬的場景完全屬實,真是奇了怪了,弄糊塗了。”
楊晟雖然在特訓期間是獵鷹隊伍裡的佼佼者,號稱“巨鷹”,但真深入社會後依然是找不着北,這也許就是個人生活閱歷不夠吧,老狐狸遇到新獵手,新獵手能否消滅老狐狸,就得靠智慧和謀略取勝了,稍不經意便會讓老狐狸逃脫,反而還惹了一身騷。
不行,我必須主動出擊了,按何利秀的指示和冷知秋的提醒,再也不能被動了,機會稍縱即逝。楊晟想到這,立即掏出手機撥打吳玉琴的手機號碼,手機一會就接通了,傳來吳玉琴發嗲的聲音,讓人一聽就產生銷魂感。
“楊晟,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還好嗎?”
“好,好,吳總,你忙嗎?我想你了,有空嗎?”
“對你,我什麼時候都有空,不過我現在郊外辦點事,要等晚上才能回東洲。”
“哦,那好,我晚上再聯繫你。”
“不用聯繫了,你晚上直接到我
們別墅去,我7點左右就會回來,我馬上打電話叫韓阿姨準備飯菜。”
“那行,我下了班就過去。”
“嗯,晚上見,拜拜!”
“拜拜!”
楊晟掛了手機,苦笑着端起茶壺倒水,可茶壺已經沒有茶水了,被楊晟苦思冥想時喝光了。楊晟只好再次燒水泡茶,計劃晚上和吳玉琴的談話內容,但本性難移色性不改,無意中又想起了同吳玉琴的牀事,想起吳玉琴銷魂的“夾陰術”立即渾身騒熱,下身有了特大反應,立即把褲子撐起了太陽傘。
“尤物也!”楊晟暗自好笑,如果吳玉琴真是間諜組織人員,憑這一點就會把人拉下馬,男人大部分都是下半身動物,柳下惠那樣的男人幾乎絕種了。
楊晟再泡了一壺茶,正要倒茶時,公司副總喬安平敲門後走了進來,恭敬地遞給楊晟一個文件夾,“楊總,公司籌集《最高機密》的拍攝資金已經全部到位,這是投資商的名單。”
楊晟請喬安平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打開文件夾看了一下,見東洲幾個名牌企業都有投資,尤其是香德景酒店投資一千萬。“香德景酒店”幾個字立即引起了楊晟注意,便問喬安平,“喬總,這香德景酒店你熟悉嗎?”
“比較熟悉,香德景酒店可了不得,除了酒店,還有房地產、物流和船舶公司,酒店總經理吳玉琴可是東洲市的名人呀,在東洲投資巨大,同時還做慈善業,捐助孤兒院、老人院……”
“哦,這麼了不起呀,你安排一下,看看吳總什麼時候有空,我找個時間親自登門去拜訪,感謝她對我們公司的支持。”
“好吧,不過能不能見面,我真不敢保證,據說吳總很難得見。”
“是嗎?你說說怎麼回事?”楊晟好奇喬安平說的情況,想了解一下喬安平對吳玉琴聽來的消息。
“吳總是個很奇怪的女人,幾乎是甩手掌櫃,公司上下連她的辦公室都沒有,所有業務都只交給職業經理人或者副總承辦,涉及重大經濟決策纔出面定奪。”
楊晟點點頭,吳玉琴前兩天的早上的確說過這事,當時聽她說遙控指揮當甩手掌櫃就很驚訝,現在聽喬安平這樣說還真是這麼回事。
“既然這麼難見,那就算了,有緣自會相見。”楊晟乾笑兩聲,“這個世界真是什麼人都有,太多裝B的鳥人了。”
喬安平賠笑,“誰叫人家家大業大呢?”
“得感謝國家改革開放呀,讓大家都有了發財機會。”楊晟擡起手腕看了下名貴手錶,見時間到了中午12點,“到飯點了,喬總,我們吃午飯去。”
“不了,您去吧,我再整理下項目。”
“再忙也得吃了飯呀,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楊晟請喬安平先走一步,“我們到旁邊那家湘菜館去,慶祝一下公司籌備資金成功,辛苦你了。”
“不辛苦,是您領導有方,決策好。”
“呵呵,你真老實。”楊晟開了句玩笑,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