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和冷知秋分別上了停在演唱會場門前的越野車,楊晟熟練的駕駛技術使越野車飛奔在街市上。
“楊晟,你以後小心點好嗎?我們和氣生財,有什麼事讓警察處理就好了,你說呢?”
“俺就是警察,而且還是雙重身份的警察。”楊晟笑了,當然這不能和冷知秋直說,第一怕嚇着她,第二是紀律不允許。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絕不會把騷擾你的人打死了,最多讓他們到醫院躺個把月。”楊晟神氣地向冷知秋遞了個眼神,開着越野車飛奔在夜市的街道上。
一會兒工夫,楊晟開的越野車駛到了華天國際大廈車庫裡。兩人正要上電梯時,忽然從旁邊閃出兩個人影,拿槍對着他們倆。
楊晟打量他們一眼,看得出這兩人來者不善,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和演播廳騷擾冷知秋的那些人是一夥。
“兄弟,怎麼稱呼?”爲了冷知秋的安全,楊晟極爲謹慎,賠着笑臉向兩人打了個招呼,盤算着怎麼對付面前的危機。
“我們老大找她聊聊。”拿槍指着冷知秋腦袋的人極爲冷漠,押着冷知秋向旁邊的一輛轎車走去。
“你們老大是誰?我們認識嗎?”楊晟見冷知秋被押離,趕忙上前幾步,被指着他的另一個人拿槍逼了回來。
“站住!大哥,你先上車。”
押着冷知秋的人拉開車門,把冷知秋塞進了轎車後座裡,冷知秋恐懼不已,嚇得縮在車座上。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楊晟說話間一個箭步上前奪過指着他的人手中的槍,隨即一個二郎腿把他撂倒在地。
“啪”一聲,楊晟扣響了扳機結果了他性命。
“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那人拿槍頂着冷知秋的頭,威逼楊晟扔下槍,“把槍扔了,踢過來。”
楊晟慢慢蹲下腰,把槍放到地上,雙眼如鷹直視壯漢。
冷知秋求救地望着楊晟,喊,“楊晟,救我!”
“冷老師,別怕。”楊晟向冷知秋遞了個眼神,“你把頭向後靠一下。”
冷知秋本能地頭往後靠,待那人反應過來後,楊晟光速般踢飛了他手中的槍,立即拿槍頂着他的頭,“說,你們老大是誰?”
“你是誰?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他難以置信,整個人都懵了,“讓我死個明白,想知道我們老大是誰,除非我死了。”
“什麼邏輯?不說是吧,我現在就結果了你的狗命。”
“我認命了,你開槍吧。”這人閉上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操,你想死我還偏不讓你死了。”楊晟把他推倒在地,拉開車門救出冷知秋,“冷老師,讓你受驚了。”
冷知秋恐懼地撲到楊晟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被推到在地的人心想不是楊晟的對手,趁楊晟不備爬起身跑了。
“媽的,讓他跑了!”楊晟憤憤地罵了一句,隨手把槍扔了,“還玩麻醉槍,丟他大爺的臉。”
楊晟扶着冷知秋向電梯走去,但被楊晟剛纔拿槍打死的那人屍體不見了。
“怎麼回事?剛纔那人不是死了嗎?”冷知秋膽顫心驚,“楊晟,我好怕。”
“別怕,有我在,你永遠是安全的。”楊晟扶着冷知秋站在電梯門口,待電梯下來後進了電梯,“還是你說的對,以後我們是得小心了。”
“真奇怪,我
們不招誰不惹誰?他們爲什麼要綁架我們?”
“誰知道,也許是利益問題吧,不要多想了,以後我們小心就是,你放心吧,在東洲他們翻不起幾朵浪花。”
楊晟深感這事有些蹊蹺,送冷知秋到她睡房後,立即趕到自己房裡向何利秀彙報了剛纔的情況。
“楊晟,你怎麼看?”手機那頭的何利秀問道。
“我覺得這不是一起尋常的騷擾事件,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看來我們的計劃是對的,您說呢?”
“狐狸快露出尾巴了,我們立即調取監控錄像,看能不能找出剛纔那兩人的身份背景,你要沉住氣,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是……明白……我完全照您說的做。”楊晟恭敬地聽從何利秀的指示。
這晚,楊晟輾轉反側思緒萬千,回想車庫裡一幕和近兩個月來接觸的人際關係,但令他怎麼想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直到凌晨時分才昏然睡去。
“有點身手,這小子不知道是哪裡學來的功夫?出手比閃電還快。”那兩人分別坐在一棟古宅大廳兩旁的椅子上,向坐在大堂上方神龕下太師椅上的老者彙報華天國際大廈車庫和楊晟交戰的情況。
“好,好,是人才就好。”老者長得慈眉善目,說話又和藹可親,人稱“華一刀”,是東洲醫院內一科主治大夫,還是省醫學院的客座教授,這老頭就是楊晟剛來東州時那個遛鳥的老頭,面對搶劫銀行的暴徒嗤之以鼻的怪老頭。
“華大夫,這小子不會是警方臥底吧?”那個在車庫裡逃跑的人擔心地說,“要真是臥底,我們可就是玩火自焚了。”
“你們看他像臥底嗎?你是當兵出身的,像他那身高體型夠當兵資格嗎?我們國家體檢可是超嚴格的,就他身高也不夠,警校也不可能錄取這樣的學生。伊凡,你還這麼年輕就這點膽子了,如果像我天天見死人,那還不嚇得你陽痿了嗎?”
伊凡羞愧不已,“是,我是想多了,連招兵體檢那科都忘了。”
那個死過去的人嘲笑伊凡,“你是被嚇懵了,這次見過高手了吧,以後可不要總是牛哄哄了,要以此爲戒。”
“去,去,我什麼時候牛哄哄了,都是華大夫的門徒,一直謙虛得很,哪像你李小苟得意忘形,幾下三腳貓功夫還說是失傳的秘籍。”
李小苟被伊凡激得臉紅脖子粗,正要爭辯被華一刀擺擺手壓下陣來。
“好,好,你們多留點心思到謀略上,如今的世道靠的是智慧,會打槍能打拳算不了好漢,靠的是這個。”華一刀手指了下腦袋,“只要腦袋在,就是我們的天下,不管他身居高位還是富商名人,都是我們的後勤部長或者運輸隊長,還有這個人我幾個月前見過,就是一個愣頭青土豹子,那次幾個腦殘搶銀行,他竟然傻帽地要進去和歹徒鬥爭,不是我拉着他,他也許早就被那幾個匪徒開槍打死了。”
“哦?後來呢?後來你們還見過嗎?”伊凡問道,“這有點奇怪,華老,他憑什麼去救?”
李曉苟也疑問,“是啊,憑這點是不是有些可疑?”
“可疑個屁,他是腦子進水了,後來還幫警察維持秩序,典型的250,被幾個小姐嘲笑譏諷,我看這草包也搞笑,遛着鳥離開了。”
怪不得華一刀那麼肯定楊晟就是個土包子,原來他只看到楊晟幫警察維持秩序,要是看到楊晟搶過特警的槍擊斃歹徒,那歷史
可得改寫了,也不會有以後發生的驚天案情。
“回去吧,大家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華一刀下了逐客令,“養好精神,我們明晚再去聽聽那個冷知秋的美妙歌聲。”
伊凡和李曉苟兩人相互色笑,告辭華一刀離開了古宅。
華一刀目送伊凡和李曉苟兩人離開後,揹着手向古宅大廳旁邊的屋裡走去。
楊晟一覺睡到中午12點,不是冷知秋打電話過來詢問演出的事情,他還不會醒來。音樂人趕場都是在晚上,現在楊晟的作息時間也打亂了,熬成了夜貓子。
當晚又有一場冷知秋的個人演唱會,自從冷知秋在《超級好聲音》節目一夜炮紅後,演唱片約不斷。冷知秋紅了後,有時候就和楊晟玩笑,“我們的收入60%都上交東州電視臺了,辛辛苦苦賺的白花花銀子轉眼到了別人兜裡,想起來就心疼。”
“有什麼好心疼的?冷老師,有錢大家賺,這是公平法則喲。”楊晟對金錢不怎麼看重,他只對軍人和警察感興趣,認爲這樣神聖的事業纔是好男兒的追求。
“呵呵,就你看的開,我發現我變了,變得世故了,以前在林川我是一心教書育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有好多老師都笑話我是不吃人間煙火的何仙姑,嘿,可現在呢。”
“俗了是吧?愛錢也不俗,誰不愛錢?談錢不傷感情,但就我理解人還是知足常樂爲好,不要被金錢和名利所束縛,我們就做我們自己的主人。”
楊晟吃了午飯,到辦公室打電話到東洲工人體育館的安保部門,叮囑安保部做好針對冷知秋演唱會的安保措施。東洲安保部不敢怠慢,承諾全力以赴保護冷知秋的安全。
冷知秋還心有餘悸,深怕再出是非。楊晟好言勸慰,好不容易纔平息了冷知秋的恐慌,並送冷知秋到房間去休息,叮囑說休息好了發揮纔好,安保問題包在他身上了。
楊晟待冷知秋睡下後,返回會議室召開中層幹部以上會議,討論了這個月的合作意向和有關合同,同時作出了廣泛簽約藝人的決定。
開會人員都贊同楊晟簽約藝人的提議,說那樣的話既增加廣告收入,又添加了動感音樂的人氣。
楊晟點頭稱是,“我們這樣發展下去,看來還有必要成立影視公司,等我們簽約的藝人有了一定規模後,再向我們東洲衛視領導提議一下,組建影視發展中心,搞我們的自制劇,省得我們臺總是買其他影視公司的影視劇,讓他人吃肉我們只能喝湯,我希望以後這樣的事情會逆轉。”
全場人員聽楊晟如此計劃紛紛叫好,激動地鼓掌。這些人員都是楊晟從業界精挑細選來的達人,每個人都有幾把刷子,但對楊晟都尊敬和愛戴,覺得和楊晟做事渾身有力又有趣。
晚飯後,楊晟開着車載着冷知秋向東洲工人體育場駛去,“冷老師,我向體育場安保部門交待過了,等你唱完最後一首歌,安保人員會一路護送你從南門離場。”
冷知秋微微點頭,“謝謝你,楊晟。”
“你還跟我客氣,如果我連老師都保護不好,還當什麼總經理?不要有壓力,全身心投入把演唱會演出成功,誰敢動你,我把他的頭切下來當夜壺。”
“呃?……你太粗魯了。”冷知秋反感楊晟說粗話,往日的教室風采溢於言表。
楊晟哈哈大笑,駕駛越野車隨着車流向東洲工人體育場飛駛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