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衆紛紛指責警察的不是,特警隊長向羣衆解釋,待平息了羣衆怨言後,嚴厲批評楊晟,責問,“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力?”
“我是誰不要緊,剛纔不開槍的話,人質定會有傷亡,讓歹徒得寸進尺那還得了?”
“亂彈琴,立即帶走。”特警隊長下令手下把楊晟拷了起來。
楊晟被帶到特警隊,兩個特警正要審查楊晟的身份,特警隊長推門走進,上前握住楊晟的手,“謝謝,謝謝,好了,你可以走了。”
“不審問我了?”楊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興許這個事是何利秀出了面,不然特警隊肯定要把楊晟的檔案挖出來。
“我說了,你可以走了。”特警隊長再次表明了意思,但表情比剛纔嚴肅多了。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但當時我真是義憤填膺。”
特警隊長說,“再次謝謝你!”
楊晟深感特警隊長的嚴肅氣場,識趣地離開了審訊室。
兩位審訊的特警一時弄不懂,雙雙疑惑特警隊長和楊晟之間的對話。
“隊長,他是誰啊?”
“牛皮哄哄的,以爲他是獵鷹啊?”
特警隊長說,“不該問的別問,你們別愣着了,趕快去調查一下歹徒的背景。”
“是!”兩位特警立即向隊長敬禮,隨即出了審訊室。
楊晟搭乘的士離開特警隊向電視臺趕去,剛上出租車就接到了何利秀打來的手機,楊晟剛一接聽就招來一頓臭罵。
“你吃飽了撐的嗎?誰叫你插一槓子?你知不知道你什麼身份?還以爲是特訓期間當狙擊手呀?兩年特訓你白學了嗎?沒組織沒原則,警告處分一次,再違反紀律……”
“對不起,何處,可當時那個情況!”
“你還解釋?用的着解釋嗎?”
“是,是,我知道錯了,下不爲例!”
“沒有下一回,再違反紀律得上軍事法庭。”
“啊,不至於吧!”楊晟還要說話,對方的何利秀掛了手機,弄得楊晟一個大紅臉,尷尬不已。
“真是個母老虎,怕了你了。”楊晟把手機塞進口袋裡,長舒了一口氣。
出租車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打趣地笑道,“是你老婆查崗吧,大白天的能幹什麼?”
“大哥,你看我像有老婆的人嗎?”
出租車司機斜看了一眼楊晟,連忙道歉,“口誤口誤,是你女朋友吧?”
“開你的車吧,哪那麼多廢話?”楊晟正在氣頭上,把何利秀經常罵他的話罵了出租車司機。
出租車司機脾氣還挺好,賠着笑臉,“是我多嘴,你坐好了,一會就到。”
楊晟坐出租車到了電視臺門口,郭衛平見是楊晟趕忙過來接過他的包袱,“楊哥,以後多多關照。”
“什麼,你叫我楊哥?有沒有搞錯,我比你小四五歲呢。”楊晟聽郭衛平拍馬屁很不爽,故意刺激了他一句。
“哈哈,你比我強,就是我哥。”郭衛平尷尬地笑笑,給楊晟倒了杯茶水。
生活就是磨滅人的意志,在現實面前,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上司。郭衛平同樣是軍人出身,當初也是心高氣傲自以爲是,但隨着走向社會碰壁多了,就不得
不收斂了。
“是軍人就得站直了。”楊晟同情地看了郭衛平一眼,“衛平兄弟,以後只要我在當部長,我們就兄弟相稱,我們都當過兵,軍人精神不可忘。”
“是,是,認識你很高興。”郭衛平苦笑,暗笑楊晟剛走入社會不懂深淺,也算你小子有功夫出身好,如果像我一樣普通兵種出身,你就不會這樣說了。“軍人精神”,軍人精神值幾個錢,混跡社會靠的是情商,光有能力有個屁用,你越有能力不知道天高地厚,踩你的人越多。
楊晟口乾舌燥喝了好幾杯茶水,隨後告辭郭衛平去宿舍換上了保安制服,拿着警棍跟李部長到各個樓層去轉了一下,也拜見了臺長等電視臺領導。
電視臺各個部門領導對他有冷有熱,大部分人都瞧不起他。楊晟向李部長提議一下去文娛部看看。
“你自己去吧,我下午還有工作要向臺長彙報。”李部長苦笑,手指走廊盡頭的演播室,“文娛部就在那邊。”
“也好,我最喜歡我們臺的《超級樂翻車》欄目了,我去開開眼。”楊晟同李部長握了下手,向文娛部走去。
“那是個大染缸,小心溼了鞋。”
李部長不想去文娛部是因爲不想見到冷豔雕,這個女人李部長是惹不起,只好躲了。
楊晟推開演播室大門走了進去,只見冷豔雕正指揮一些歌舞演員排練。
“好,好,就這樣走步,再來一次。”冷豔雕向音響師做了個手勢,示意音響師開啓音樂。
演播室一會兒響起了流行音樂聲,歌舞演員隨即歌舞起來。
楊晟站在一個角落觀察冷豔雕舉動,盤算着如何接近她,何利秀交待了,到電視臺第一步的工作就是有機地和冷豔雕接觸上。
冷豔雕要求特別苛刻又追求完美,彩排演員的動作稍一不對就嚴加訓斥,弄得好多演員敢怒不敢言,但也有例外的,有一個稍有姿色的演員就不幹了,和冷豔雕吵了起來。
“我怎麼就走不對了?你走走看,倚老賣老。”
“你說什麼?到時候我們市春節晚會像你這樣走的話丟大臉了。”冷豔雕見童彩蓮不耐煩地頂嘴,就像下屬褻瀆了她的權威一樣,非常惱火地橫眉豎眼。
“丟臉?我們早就丟臉了。”童彩蓮把彩排的扇子往旁邊一扔,對冷豔雕暗帶嘲諷,“我不排了。”
冷豔雕氣得想吐血,上前拉住童彩蓮,“不排也得排!”
“我就不排,你能拿我怎麼樣?”童彩蓮甩脫冷豔雕拉的手,朝臺下走去。
冷豔雕又上前去拉她,“走,到我辦公室去。”
童彩蓮見冷豔雕氣勢洶洶又來拉她,轉過身猛推了冷豔雕一下,穿着高跟鞋的冷豔雕被推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冷豔雕這下火了,踢掉了高跟鞋,氣急敗壞地和童彩蓮打了起來。
彩排演員和工作人員趕忙拉架,紛紛勸說。
楊晟見機會來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演播臺,拉開童彩蓮和冷豔雕,“鬆手,鬆手,有話好好說,大家都冷靜下。”
“你是誰啊?”童彩蓮手指冷豔雕叫喊,“保安是吧?趕快把這個潑婦拉出去拷了。也 不看看她什麼身份?小三、狐狸精,還有資格來教我們,我呸!”
冷豔雕又要和童彩蓮廝打,互相咒罵。
楊晟說:“都少說兩句,工作就是工作,不要和生活扯到一塊,好嗎?”
“你才小三呢,我是偷你爹了,還是偷你老公了。”冷豔雕氣得臉紅脖子粗,雙眼都快噴出血來。
楊晟好不容易纔把事情平息下來,拉着冷豔雕去了文娛部辦公室。
冷豔雕很感謝楊晟爲她說了話,在說感謝的同時給楊晟泡了杯茶水。
“你是新來的保安吧,今天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是保安部長,今後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
“保安部長?”冷豔雕驚奇地打量不起眼的楊晟,看楊晟的身高體態,當保安還略顯不足呢。冷豔雕搖了搖頭,“現在保安部長真難找。”
“哈哈,那是,像我這樣的人才當保安部長屈才了,至少也應該是公安局刑偵隊長。”楊晟看出冷豔雕輕視自己,故意說大話。
“是啊,你真是找錯地方了。”冷豔雕又打量了楊晟一眼,心想這個二百五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好賴話都聽不出來。
楊晟傻笑,“冷主持是林川人嗎?”
“是啊,你查過我檔案?”冷豔雕警惕地望着楊晟。
“沒有,我只是聽說而已。”
“你是哪人?你也是林川的嗎?”冷豔雕覺得楊晟能當保安部長,第一感覺就是上面有人。
“不是,我是北方的,家鄉靠近俄羅斯。”楊晟的身份是特製的,除了名字,地址和退伍證都是虛的,即使是間諜要查楊晟的來路也天衣無縫,因爲在那個虛擬的地址和姓名確有其人,而且相貌身高相差無幾,只不過那個楊晟犯了重罪在監獄服刑罷了。
“就你還北方的,北方的人不是都很高大嗎?”冷豔雕充滿了疑惑。
“是的,可惜我小時候得了支氣管炎,14歲以後才長點個子。”楊晟苦笑了一下,在楊晟小時候的確得了支氣管炎,這個跟他生活是一致的。
“哦,怪不得。”冷豔雕故裝同情,“歡迎你來電視臺工作,我們認識一下,我叫冷豔雕。”
楊晟敏感到冷豔雕有點趕客的意思,便和她握了下手,“我叫楊晟,以後有什麼事情隨時找我。”
“謝謝。”
楊晟離開了文娛部辦公室,到各個樓層去巡邏一下,下了電視臺大樓,閒着無聊到門衛室找郭衛平侃大山去了。
下午五點半,楊晟趁電視臺工作人員下班以後,叫上所有保安到電視臺大樓前院集合開會,相互認識了一下,楊晟對保安強調了幾條管理紀律。
除了郭衛平以外,誰都不服楊晟,但端着保安的飯碗,又有誰敢正面與楊晟衝突呢,除非他不想混了。
楊晟當保安部長雖然沒有什麼工作經驗,但在特訓基地兩年,各門知識都已熟練掌握,現在只不過實習罷了。
這晚,楊晟通過手機向何利秀做了簡單彙報。何利秀交待楊晟,“冷豔雕只不過是一個懷疑人而已,你要保持清醒頭腦觀察,儘快和她交上朋友。”
“是,明白。”
這晚,楊晟想了很多接近冷豔雕的招數,半夜時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楊晟興奮地一拍腦門,“就這樣幹,我TMD真是個天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