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的?請問陳督察有什麼證據呢?如果你能夠拿出證據來,我二話不說跟你走。但是你拿不出來的話,抱歉,我會委託律師起訴你。”向華星冷冷看着陳督察,道。
陳督察卻是優哉遊哉,似乎一點都不着急,半晌才拍拍腦門道:“哎呀,我還真忘了。這些人還真不是你殺的,是這位先生殺的。既然如此,來人,將這個殺人嫌犯壓下去!”
接着就見兩個警察走上來,將莊重按住了,莊重只覺後背一痛,卻是被背後的兩人下了黑手,同時一陣冰冷的感覺傳來,卻是給莊重上了銬子。
“你……憑什麼帶走莊重?!不怕告訴你陳星,今天你誰也別想帶走!”向華星往莊重身旁一擋,冷聲道。
莊重是來救他的,要是因此將莊重拉入這種漩渦中,向華星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就憑莊重殺的那十幾人,足夠將莊重監禁一輩子了。
那樣的話,卻是害了莊重了。
向華星下定決心,就是自己背了這個黑鍋,也不能讓莊重承擔罪名。
“向華星,這麼說你是要干擾執法了?我可以把你一起帶走!”陳星沉着臉道。
正當向華星要再次據理力爭的時候,卻聽莊重輕輕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別管我,我自有辦法。”
向華星一愣,還沒明白莊重意思呢,卻見莊重雙肘一揚,兩個在莊重背後搗鬼的警員被莊重杵翻在地,跌了一個狗啃屎,卻是鬧了笑話。
“你敢襲警?”陳星上前一步,抓住莊重衣領就要動手。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覺得自己身體一震,整個人都跌飛出去,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陳星揉着被摔痛的身體,卻是有些迷糊。自己只是剛剛接觸到他,怎麼就一下飛了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雖然想不明白,卻不耽誤陳星猜到肯定莊重搞的鬼。他忍着屁股痛爬起來,盯着莊重看了半天,忽然一揮手:“帶回去!”
他確實有點怕了,生怕再着了莊重的道,在這麼多下屬面前丟臉。
只要把莊重帶回去,就有的是辦法收拾他。那時候他就是再有天大本事,也得老老實實的!
陳星陰沉的想着,已經在籌劃怎麼對付莊重了。
可是還沒等他想好,卻見旁邊的尹藍藍走了過來:“抱歉,陳督察,這個人我想你帶不走了。”
陳星一愣,問:“什麼意思?”
尹藍藍卻是淺淺一笑,模棱兩可的回答道:“這個人牽扯一件國家安全的案子,必須由我們國安帶走。請陳督察見諒啊。”
說完,尹藍藍衝身後兩個國安人員示意,兩人快步奔上來,一人架着莊重一隻胳膊,把莊重帶出了大樓,然後往國安的車上一扔,只見車輪旋轉,竟然就這樣把莊重帶走了。
陳星愕然看着眼前一幕,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重案犯,就這樣被人截胡了?
陳星很憤怒,憤怒的想要跟尹藍藍要個說法,可是尹藍藍只是輕飄飄一句“有問題找你們總警司”,就將陳星的憤怒堵了回去。
上次遊輪營救行動中,陳星也有參與。他們重案組輸給了尹藍藍,爲此立下約定相關案件,國安享有優先權。陳星要是非得插手,就相當於違約了,傳出去不好聽不說,就是鬧到鄭總警司那裡也不會得到多少支持。
“好,我們走!向先生,請你回去跟我們做筆錄!”說完,陳星就轉身走掉了。
向華星擔憂的看看尹藍藍,國安可比警局狠多了啊,莊重落在這個女人手裡不會有問題吧?
似乎看出了向華星的擔憂,尹藍藍衝向華星一笑,道:“向先生,我想我們馬上就會再見面的。”
說完,尹藍藍也上車走了。
留下一臉愕然的向華星,不明白尹藍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上環大街拐角處,一輛車停靠在路邊。
裡面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不是別人,卻正是莊重跟尹藍藍。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呢?還有,那些勇字堆的人應該都是你殺的吧?”尹藍藍髮問道。
莊重懶洋洋的看尹藍藍一眼,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除了我誰還有那麼大本事?”
一看莊重這種態度,尹藍藍怒了:“莊重!你要清楚,這是十幾條人命!不是兒戲!如果上頭怪罪下來,我也保不住你!鄧局那個人你是知道的,鐵面無私,從來不會爲誰網開一面。”
“好了,着什麼急嘛。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之前你就跟我說想利用我影響香江武術界,間接影響香江的社團幫會。不過這個想法實施起來有些困難,現在一個這麼好的機會從天而降,擺在你們眼前。你們會錯過?打死我都不相信!我猜接下來你們一定會選擇跟向華星談判吧?用幫助向華星收拾爛攤子的條件,要求向華星歸順。對不對?”莊重道。
尹藍藍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莊重,半晌才嘆口氣道:“沒錯,你猜對了。這確實是上面的意思。”
莊重嘿嘿一笑,道:“那不就得了。這次來找向華星麻煩的人已經被我,也就是咱們國安的人解決了。不正是符合計劃嗎?你說你還拿着紀律來壓我,這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嗎?”
莊重一口氣用了四個成語來抒發自己心裡的不滿。
弄得尹藍藍倒是有些訕訕了,好一會纔開口道:“你覺得我們這個計劃能夠成功嗎?”
莊重想了想,隨即鄭重的回答:“我覺得有很大可能失敗。”
“爲什麼?”尹藍藍大吃一驚。
“向華星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們要是用條件要挾他,他還真敢一拍兩散。所以我覺得你們應該先拿出誠意來,先幫向華星解決麻煩,之後再提出要求。要求呢,儘量寬鬆一些,讓向華星比較好接受一點。暫時先讓他答應跟國安合作,不急着收服。等過個一兩年,他在這條船上坐得久了,自然也就身不由己了。因爲一旦船翻了,他也逃不掉。”
莊重笑的那叫一個賤,這種一步步設計人的方法他用的那是輕車熟路。因爲莊重自己就是受害者,他當初就是這樣一步步被鄧建軍給騙上了船。
尹藍藍沉思半晌,才道:“也好,其實你說的這是我們的第二套方案,既然你認爲如此可行,那就實施這一套。不過在跟向華星對話的人選上,我想沒有人比你更加合適了。”
“那我的身份豈不暴露了?”莊重皺皺眉,問。
“無所謂,反正你也馬上就要有新的任務了。應該在香江呆不了多長時間了。”尹藍藍卻是無意中透露出一個讓莊重意想不到的事情。
“新任務?離開香江?你什麼意思?”莊重追問道。
可是尹藍藍只是透露這一點,剩下的就再也不肯多說了,搞得莊重鬱悶不已。
一個積極向上、立志要成爲海賊王的男人,竟然被迫成爲國安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往哪裡搬,真是恥辱啊!
莊重再次後悔當初答應鄧建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