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混亂。
清晨,萬籟俱寂,天矇矇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榻上的人兒睫毛閃了閃,睜開緊閉的眸。
那是一雙妖異到極致的眸,充滿妖媚和邪惡,卻又帶着淡淡的憂傷,墨瞳睜大眼睛望着自己如今所處的位置。
身下的大牀寬敞得超出她的想象,摸了摸,她忍不住咂舌,nnd這貨好有錢,這是上好的檀香木支撐的啊,蟲蟻都無法啃咬的啊!
嘴角抽了好好大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房樑上垂下黑色紗幔,透着三分神秘和五分魅惑,側邊是一個簡單的桌案,上面整齊的擺放着文房四寶。
火紅的燭淚在桌面上攤開,搖曳着微弱的光線,在晨光的照射下是那麼的微不足道,木質的窗戶微開,隱約可以聞到窗外的花香。
整個房間乾淨有致,充滿男人氣息,墨瞳目光轉移,落在睡在一旁的男子身上,他妖孽無雙的臉上帶着滿足的微笑。
動了動身子,墨瞳感覺渾身痠痛,心裡狠狠的詛咒千百遍這個男人終生不舉,省得禍害良家婦女。
丫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野獸啊,禽獸啊!
她渾身上下被他恰出無數青紫的痕跡,有掐痕,有吻痕,特意無視掉自己在這個男人背上抓出來的痕跡,墨瞳將鳳君邪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問候了一遍。
痠疼的身子被他緊緊鎖在懷裡,墨瞳磨牙,忍着咬破他喉嚨的衝動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從他懷裡鑽出來。
天,快亮了,她匆匆忙忙的要穿衣服,卻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這個男人給粗暴的撕碎,還在浴室的水上飄着呢。
惡狠狠的盯一眼鳳君邪,她將目光放在屏風上,古色古香繡着花鳥的屏風讓她開始思考,貌似,她穿越了!
媽媽咪啊,她還有好多美男沒看,還有好多地方沒完,還有好多美食沒吃呢,怎麼就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了?
走過去扯下披風上的黑色錦袍,走動間扯動到下身的痛楚,墨瞳再次詛咒了鳳君邪一百遍不舉,才手忙腳亂的胡亂將黑色衣服裹在身上。
好不容易穿上衣服,她從浴室裡撈出自己被撕破的襯衫、熱褲和內衣,擰乾放在一邊晾着,她在一旁坐下來,小手托腮,想着事情。
看現在的情形,她是穿越無疑了,這房子都被她砸了個大窟窿,這充滿古典和男人氣息的房間,總不能是她不小心掉到某個著名的古鎮吧?
再說了,古鎮裡遊玩的,也沒有這樣妖孽長着長頭髮的男人啊!
只是,上帝啊,聖母瑪利亞,爲什麼那麼多人叫囂着要穿越穿不了,我就腳下一滑,還沒摔跤,怎麼就砸了房子,吃了人?
算了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她從來不是那種杞人憂天的女人,沒了第一次就沒了第一次,她從來沒有在乎過,看在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暫時不殺他吧。
身爲k組織頂尖殺手的墨瞳,從小在狼窩裡生活,長大後出任務又有墨星這個絕頂聰明的人做搭檔,她從來沒有在乎過任何東西,除了自己的生命。
看到桌上繡着妖異曼珠沙華的錢袋,她直接拿過,將裡面的東西一個個掏出來,越掏眼睛瞪得越大。
玉佩,上面刻着八條龍?
金錠子,沉甸甸的,有多少克?
雕龍的令牌,又是什麼玩意兒?
扇子?上面畫着山水,沒有什麼好看的,邊兒去。
手一揚,扇子落入水中,濺起水花,她不痛不癢的站起來,拿了文房四寶,取出一錠最小的黃燦燦的金元寶放在桌上。
雖然她疼痛了,他快樂了,她腦子也沒進水,但看在他有這麼多錢並且還長相還可以的份上,她就破例一次,饒了他的命吧。
在墨瞳的計算裡,就當自己這次睡了一次mb,沒什麼大不了的,估計鳳君邪要是知道她將他當特殊服務的男人,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這樣一想,墨瞳就心安理得的將金錠子放在桌上,又好心拿過宣紙,蟑螂似得爬了幾個字:美人兒,技術不錯,這是姐給你的報酬,好好努力,期待下回見!
寫完,毛筆一扔,偷偷摸摸出了房間,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泥鰍一樣,溜得飛快!
出了莊院,她叉腰大笑,古代沒有受污染的美人兒,姐來了!
喜歡自由,討厭條條框框的組織規矩的墨瞳,如脫繮的野馬一般,飛速沿着大路奔跑,絲毫沒覺得自己披頭散髮,穿着男人寬大的衣服是多麼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