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花星辰因爲剛纔挪了一個位置,現在隔着大木老師有一個人的間隔,當他伸手抓住了大木老師的手腕時候。
大木老師已經切開了老頭腰間的挎包。
噗!
挎包裡面,一張錢都沒掉下來,反而是一股腥血噴在了大木老師的臉上。
事情突變,不光是大木老師,連見多識廣的花星辰,也有些發懵。
這是什麼情況來着?
那不是腰包嗎?
花星辰腦子裡念頭流轉,他想明白了,這老頭,腰那裡哪是什麼挎包啊,分明就是一個瘤子。
人的身體,有時候會長腫瘤。
腫瘤分惡性的和良性的。
瘤子說的就是良性的腫瘤,它可以長得很大。
老頭腰那裡,長了一個大瘤子,挺像挎包的,再加上被衣服蓋住了,所以,讓花星辰誤會了。
誤會的還不光是花星辰,更有被花星辰給抓住手腕的大木老師。
“你好,車輛進站,請站穩扶好。”
公交車到站的聲音,將大木老師給震醒了,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花星辰扣住了。
把一個老頭,切割得滿身都是血,這就不是小偷小摸了,這是故意傷害。
大木老師是個常在公安局裡面進進出出的慣犯,他當然明白故意傷害和小偷小摸之間,量刑到底是怎麼劃分的了。
他想都不想,左手拿到了刀片,對着花星辰一刀劃了過去。
“臥槽!”花星辰稍稍躲開,一記重拳,砸在了大木老師的臉上。
將大木老師給砸飛了,順便帶倒了一排乘客。
公交車上,頓時大亂。
“救命啊,救命啊!那個傻,公交車上故意傷人了。”大木老師倒打一耙,指着花星辰嚷嚷起來,同時他還指着腰間血流如注的老大爺:“他還用刀砍人,這傢伙一看就是個****。”
頓時公交車上的乘客恐慌起來,也有七八個年輕學生,一臉的憤怒,要過來和花星辰過招。
而大木老師,哧溜一下,下了公交車。
“媽的!別跑。”花星辰撥開人羣,要去追大木老師。
車上的年輕人圍攏了花星辰:“你他媽的別亂來,不然我們幾個抽死你。”
“我去!”花星辰瘋了。
他都不知道怎麼說了,他分明就是抓賊的人,怎麼還變成賊了呢。
車上的乘客分工明確。
那幾個年輕人,專門纏住花星辰,幾位老大爺已經報警,還有十幾個跳廣場舞的老大媽跑下車,開始發動輿論攻勢。
“有****啊!車上有****啊!”
“太可怕了,公交車上,有專門切老頭的傢伙。”
“砍得老大爺的身上,全都是鮮血。”
輿論發動很成功。
因爲上次昆明遭遇最大恐怖事件,現在每個發達城市裡,巡邏的警察不是一般的多。、
在大媽的輿論造勢下,不光是來了好些怒氣衝衝,要上車揍人的熱血青年,還有一位穿着警服,長相很漂亮的女警察也衝了過來。
“****在哪兒?”
女警擼起了袖子,衝了上去:“你娘,活路不走,走死路。”
她有點氣勢洶洶的。
“擦你們大爺!睜大你們的眼睛,行嗎?老子是小偷嗎?老子是抓人的。”花星辰真是服氣了,這麼多人一堵,還抓個屁的小偷。
人家早就跑得沒影了。
花星辰乾脆懶得解釋,朝着車頭助跑了兩步後,忽然一個側步,將公交車的玻璃踹得稀巴爛。
“走你。”花星辰鑽出了車窗,在地面上打了個滾,繼續去追跑了不到一兩百米的小偷:“奶奶的,你這個王八蛋真是不地道,切了人家的瘤子,還把責任賴到我的身上來?找死是不是?”
花星辰速度奇快的去追這個小偷。
忽然,他的手腕處一涼,緊接着被摔了一個踉蹌。
“唉?你幹什麼?”花星辰驚呼道。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女警竟然鬼魅一般的衝了過來,一個手銬,拷在了花星辰的手上。
“幹什麼?你還想跑?”女警嚷嚷道。
花星辰指着前面那個還在奔跑的小偷:“我他媽是抓小偷的,你瞧那哥,跑得那麼歡,那纔是做賊心虛呢。”
女警瞧了一眼:“哼!我夢寶寶是不會冤枉好人的,你給我好好蹲着,我先把他抓回來再說。”
說着女警將花星辰拉倒了一旁,烤制的另外一端,卡在了馬路旁的一顆小樹上面。
“我的天啊,這可是哥頭一回被人捆在路邊。”花星辰真是無奈,他只能眼睜睜的瞧着女警去追小偷。
對面是一個慣犯。
警察是個女人,隔着兩百米的距離,能追上就怪了。
花星辰對夢寶寶相當沒有信心。
不過事情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這個女人,竟然速度極快,而且面對街道上亂停的自行車、摩托車,小攤小販,一點都沒有影響她的速度。
她就像是職業越野奔跑選手一樣,插上兩個翅膀,估計都能夠飛起來。
“喲!這位是專業的?”花星辰這才知道,爲什麼他被那個女警拷上了。
緊接着,花星辰再次發下,這個女警不光是速度專業,而且還是古武者。
從她的鷂子翻身的速度來看,真的是古武者。
“呀,難道說現在咱們公安部門的要求都這麼高了嗎?一個小小的片警,竟然是古武者。”花星辰不敢相信。
十幾秒後。
夢寶寶已經抓住了小偷。
閃電超越。
“擦!敢跑?”夢寶寶上去就是一腳,將小偷給踩在地上,然後拖着回來找花星辰。
花星辰心裡有點緊張——這個女警察,太暴力了一點吧?
那個小偷,差點被一腳蹬死。
“說,你們兩個誰切了那大爺。”夢寶寶將小偷扔在了花星辰面前。
花星辰冷笑一聲:“警官同志,你想一想,一個跑在我前面兩百多米的人,你說是誰切了那位大爺?”
“你的意思是我不夠動腦子?”
“我沒這麼說,我只是說一個邏輯。”花星辰辯駁道,他可不想像大木老師一樣,當街被人踹倒,然後惡狠狠的揪住了頭髮,直接在大街上拖來拖去的。
“你就是這麼一個意思,我是蠢了點,但我有智商,我能夠分辨誰是好是壞,懂嗎?”夢寶寶有點奇葩的說道。
花星辰用沒有銬住的左手捂住了臉,艾瑪!怪不得一個古武者只能夠當片警,看來上頭的考察,還是有一定的科學性的。
就衝這智商,這也只能當片警。
“喂!你什麼表情啊?不同意我剛纔說的嗎?”
“同意,同意。”花星辰是頭一次感覺和人說話這麼累。
“同意?你竟然敢同意?我剛纔故意黑自己,說我自己蠢了一點,你看看,把你話套出來了吧?你還是覺得我不夠動腦子。”夢寶寶得意洋洋的說道。
花星辰服氣了——這姐妹,智商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但神經一定有問題,這思考問題的方式,和正常人簡直不一樣。
嗚嗚嗚嗚!
在夢寶寶和花星辰爭論的時候,救護車和警車都開過來了。
救護車是來救那位失血過多的老頭的,警車是過來抓犯人的。
警車車門打開,幾個小片警下來了。
“夢姐!你抓到****了?”派出所老王叼着煙下來。
夢寶寶指着大木老師和花星辰,問老王:“這兩人,你見過沒有?以前有沒有過前科。”
老王瞧了一眼花星辰:“這哥們很眼熟。”
“嘿!你還說你不是****?老王都說你眼熟。”夢寶寶指着花星辰嚷嚷道:“你一看就是個慣犯。”
“不,不,你想多了,夢姐,這人,的確我見過,但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我只能保證一點,他絕對不是慣犯,看他模樣就知道了。”老王是個經驗豐富的警察。
他審訊過不少的犯人,總結了一點——面有心生。
任何犯人,他臉上的表情、或者說細節動作,都是藏不住的,尤其是眼神,犯人的眼神特別兇狠,哪像面前這個小兄弟一樣,眼神很純潔。
“我是真見過,但絕對不是在審訊室裡面見過的。”老王還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花星辰。
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見過真正的花星辰,他只是在電視裡面見到過而已。
夢寶寶見老王堅決反對了,這纔將重心轉移到了大木老師的頭上:“這個呢?這個你見過沒有。”
“這傢伙?”老王伸手捏住了大木老師的下巴:“我當然見過了,咱們局子裡的常客,草上飛嘛!跑起來速度有點快,我們以前抓他的時候,可難抓了。”
他拍着大木的臉:“草上飛,這次遇到我們夢姐,飛不起來了吧?”
“是……哥,我錯了。”草上飛訕笑着說。
夢寶寶皺着眉頭問:“這個傢伙是慣犯?”
“是!抓都抓了四五回。”老王吐了口煙霧。
“好!”夢寶寶劈手就是一耳光。
啪!
一耳光抽在了草上飛的臉上,把他右臉抽成了饅頭。
“這是爲你天天當小偷而抽的。”夢寶寶猛地一彎腰,將草上飛提溜起來,重重的一膝拱。
轟!
草上飛感覺像是爆炸了一樣,一旁本來看得津津有味的花星辰,不由得蛋疼菊緊——這個女人,也太兇狠了吧?
“這是爲你剛纔跑那麼遠,廢了老孃不少勁的懲罰。”夢寶寶鬆開了手,草上飛抱住自己小腹,蜷縮在地上,臉朝下,不停的嘶吼着。
“哦!真是要命啊。”花星辰蛋疼過後,剩下的是幸災樂禍,讓你小子栽贓嫁禍?讓你小子栽贓嫁禍?我特麼的太嗨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