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保國望着花星辰,求道:“花子,你和我關係這麼好,你又這麼有錢,給我買一輛唄。”
“去,去,去!天天喊我幹免費的活不說,還讓我給你買瑪莎拉蒂?你咋不跟要蘭博基尼呢?”花星辰吐了口煙霧。
“嘿嘿!”徐保國癡癡的笑。
他也就是開個玩笑,這種頂級跑車,適合年輕人開,年輕人比較燥嘛!
如果上了年紀的人開這種等級的跑車,怎麼看也有點不倫不類。
花星辰看徐保國追了相當長的一段路程,但連犯罪分子的車尾燈都沒看見,問:“喂!你追個屁啊,你知道人家再哪兒嗎?”
“知道,那個傢伙的位置在哪兒,我一清二楚。”
“是不是哦。”花星辰有些不敢相信。
徐保國說:“我發車前就給交通大隊發消息了,說車牌號是B5455的車子酒後駕車,我讓交通隊的給我看着。”
“嘖嘖!眼睛多就是好。”花星辰躺了下來,說:“我先睡一會兒,等追到了再喊我。”
“恩!”徐保國對花星辰和單龍有些愧疚,要說他們也不是體制內的人,也不是公安局的人,只是兩個本事很大的人罷了。
但現在,他們卻義無反顧的來幫自己的忙。
這一點,也讓徐保國感動。
瑪莎拉蒂的動感十足。
兩三個小時後,徐保國拍了拍花星辰,低聲喊着兩人:“到了,到了,就是那一棟樓。”
花星辰搓了搓眯細的睡眼,望了望外面的環境。
綠草如茵,小樓林立。
周圍的環境,很有格調。
如果換成名揚城的另外一些地方,也許花星辰壓根不知道是哪。
但這個地方,花星辰死也不會忘記。
這裡是近水樓臺。
整個名揚市最豪華的別墅區。
花星辰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他的家,就立在近水樓臺別墅區最中央的位置。
“近水樓臺。”花星辰吃驚道。
“喲!你知道啊?媽的,剛纔我要進來,這別墅區的保安還不讓進呢,見鬼了,媽的。”徐保國有些氣憤。
別墅區的安保和普通小區的安保實在不一樣。
普通的小區,陌生車輛可以隨便進入,只要在進小區的是時候,領一張臨時停車卡就好了。
別墅區別說陌生的車輛了,就連陌生人都不讓進,要進去,必須出示證件。
這也是爲了別墅區裡那些土豪着想。
剛纔徐保國進來,還被攔着,一直到他拿出了公安局的證件,才被放了進來。
“媽的!這裡真是一個犯罪的好地方。”徐保國這麼說,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他只是單純的就環境而分析。
這裡的環境簡直了。
樓與樓之間,隔得很開,陌生人幾乎不讓進,整個別墅區裡,冷清得可以。
樓也是獨門獨戶。
“媽的!這羣畜生,摘了人的器官,住上了四萬多一平米豪宅,簡直王八蛋。”徐保國叼着一根菸,觀察這前面的別墅。
花星辰望着別墅,說:“徐老哥,是那棟別墅進去的嗎?”
“是的!”徐保國點頭:“三個人,帶着一箱子的器官,進去的。”
“哦!這棟樓的代號是H430戶。”花星辰說:“你找人問清楚這棟別墅的戶主是誰?”
“喲!你怎麼這麼清楚?”徐保國有點不敢相信,話說花星辰出來這裡之前,一直在睡覺。
怎麼一睜眼,竟然對這些信息瞭如指掌了呢?
花星辰笑着扯瞎話:“這個近水樓臺,其實有我很多病人,我來這裡,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怕徐保國不相信,花星辰又重重的說道:“你也知道,這裡都是土豪,都不差錢,他們最討厭出來看病了,都是給我打電話會診。”
徐保國相信花星辰說的話,那些有錢人,雖然和普通人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但總是能夠享受很多的特權。
他搖了搖腦袋,感嘆說:“唉!花子,你可真是學了一手好本事啊,學得屠龍水,賣與帝王家,你有這麼一手醫術,想不發財都不行。”
“嘿嘿,還好吧。”花星辰又愣了愣,一巴掌拍在徐保國的後腦勺上:“你扯閒話的本事,真是要了命了,別的不多說了,找人問問我剛纔說的門牌吧。”
徐保國當然要問,不過不敢問別墅區的人。
這個罪犯既然在別墅裡面明目張膽的幹活,說不定早就在別墅的安保裡面佈下了眼線。
問這些安保,不亞於打草驚蛇。
好在這些別墅都要辦理房產證。
房產證歸民政局管。
徐保國剛好有個朋友,在民政局裡面當二把手,找他剛好合適。
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朋友雷霆大怒:“老徐,你瘋了吧?你們公安局大早上的出去幹活很正常,可我們民政局不是,都是早上九點上班,我這還沒到上班時間呢。”
“少廢話,我下次給你買條煙,你趕緊幫我查些東西。”
“買菸?我是那種你給點好處我就開心的人嗎?”
“黃鶴樓1916。”徐保國不緊不慢的說。
他了解自己這位同學,是個清官,何況民政局也不是什麼油水衙門,就算你想貪,總得有得貪才行?
聽說有1916,那同學頓時眉開眼笑:“嘿!我還真是你給我點好處,我就開心的人,什麼事情,你儘管跟我說好了。”
徐保國連忙將別墅區的門牌,給了那朋友。
不到片刻,那邊就回消息了,這棟別墅的戶主,叫張帆!
“張帆?好,我知道了。”徐保國點頭,將名字記下了。
掛了電話,他就告訴旁邊花星辰:“花子,叫張帆,不知道他媽是誰,我公安局正在調查。”
花星辰先是一愣,緊接着,腦子裡面胡亂想了一通,接着又擺手:“別查了,我知道是誰?”
“你知道?”
“名揚市中心醫院的院長,張帆!”花星辰說:“我昨天下午,還去醫院大鬧了一場,是張帆,沒錯。”
“喲!你這時候可不能公報私仇啊?這罪名,抓起來就是殺頭的。”徐保國也隱隱約約想起來,花星辰和名揚市中心醫院是有過節的。
當然,徐保國也就是這麼一說,他絲毫不懷疑花星辰的人品。
“唉!我真希望器官交易案件裡面,沒有名揚市中心醫院的名字。”花星辰又說:“我現在也纔想起來,前兩天,我醫院裡面被人栽贓了十幾個腎臟,這個栽贓案裡,本身就有很多疑點。”
“你想,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花星辰,很多人也知道我花星辰是開醫院的,這沒問題,但問題就是,他買通了我的採購,這買通採購,不是一天能夠走到的,需要長期的侵蝕。因此只有一個可能性,我的採購很早就被買通,願意這個跟我對着幹的人,那個傢伙肯定是我仇人,你別看我花星辰做事情挺衝的,但真的結仇的人,只有張帆一個。”
花星辰說着,又豎起一根指頭:“就是這個傢伙,名揚中心醫院的恥辱。”
“咋辦?直接抓人嗎?還是等到今天上午,咱們去醫院裡面抓人,給你出口惡氣。”徐保國說。
他可以讓花星辰在張帆的身上,徹底出一口惡氣。
“不用了,我和張帆有過節,但我和名揚中心醫院的醫生沒過節,而且中心醫院能夠一手締造出這麼強大的名聲,也花了我不少的心血,我去掃了醫院,無疑是掃了我自己的心血。”花星辰嘆了口氣。
嘆的氣味道很酸,酸溜溜,像是心裡流淚了。
徐保國拍了拍花星辰的肩膀,將實話說出來:“花子,我知道你心裡想啥,其實不管咋樣,名揚市中心醫院,這一次,難逃一劫。”
花星辰瞪着徐保國。
徐保國又說:“你知道嗎?這件事情太過於惡劣,一旦破案,肯定要上媒體,上了媒體,名揚中心醫院,名譽全毀。”
他又說:“而且張帆坐鎮中心醫院,私底下還有多少中心醫院的醫生,還不得而知,總歸是要一個一個的查的,光是這一點,中心醫院別說名譽受損了,能不能繼續開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花星辰突然緊緊抓住了徐保國的大腿,用力到徹底鬆開,只有六秒鐘的時間。
這六秒鐘裡,花星辰就說了一句話:“或許!名揚中心醫院,該遭此一劫!”
說完,花星辰打開了車門下車:“我去親自抓人!現在就去。”
單龍也推開車門:“我也去!”
望着兩人,徐保國沒有阻攔。
他按住了方向盤,呆在車裡。
很明顯,花星辰和單龍,不是單單隻去抓人的,他們還要重傷幾個重刑犯。
徐保國不管——只要不整死了,儘管整。
總歸,這是一羣人渣。
塵埃落定。
自建國以來,名揚市最大最惡劣的器官交易案件告破。
主犯、現任名揚市中心醫院的院長張帆落網。
張帆在被擒途中,和警方外聘人員,花星辰發生了激烈搏鬥,最後被抓捕成功。
從犯一共被抓捕三十七名,繳獲各類人體器官總共三百七十餘件,涉案金額接近二十億。
“媽的!這羣人該殺。”田欣獲得這次特大案件的專訪權利時,在採訪花星辰時,說道。
花星辰抱胸笑道:“放心,張帆活不了。”
“萬一有後臺半路給他撈出來了呢?”田欣問花星辰。
在華夏,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過。
這些年,社會人的性質,已經從早期的打架鬥毆演變成現在“紅帶黑”的模式。
那些大犯罪集團的背後,通常會有我黨內部一些害羣之馬提供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