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辰的春遊之旅剛剛開始,名揚市突然遭受到了一場無妄之災。
名揚市最好的小學——洛宜路小學,突然發生大面積的小孩疫情,所有的小孩,全部染上了怪病。
一共四百個小孩,每個人的身體都開始潰爛。
能夠進這所小學的學生,家裡都是有頭有臉的。
一時間,各種小車,將第一醫院的廣場給堵滿了,紛紛吵着讓醫院,讓學校給說法。
“媽了個比的,老子一年給你們交那麼多錢,我兒子怎麼回事?”
“你們大爺,瞧瞧我家女兒,那麼可愛的臉,全是瘡!狗日的,要是我女兒毀容了,老子拆了你們學校。”
“給個說法,有沒有說法?”
“錢!我給了,你們老師託我辦事,我也他們的辦了,怎麼我女兒還是染病了?”
“賤人!隔離我們家小孩幹什麼?你們這羣賤人!”
家長們痛心疾首。
小孩得了大病,這也算了,問題是,小孩得了大病,現在竟然被隔離起來了。
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放我們進去!”
“,他媽的,開不開門,不開門老子就踹了啊?”
“去你大爺的,開門不?”
醫院因爲隔離了這些小孩,所以講大門緊緊的關了起來。
孩子的家長們心急如焚,就想去醫院裡面瞧瞧,自己的兒女到底是死是活。
大約吵鬧了半個小時,門也被蹬得歪歪扭扭的時候,第一醫院總算有管事的出來說話了。
說話的是第一醫院的副院長汪旭。
汪旭出門,壓了壓手:“大家不要鬧,大家不要鬧,現在正在緊急治療之中,如果大家繼續這麼鬧下去,孩子的病情得不到解決……”
“閉嘴吧,我就問你,我兒子現在是死是活。”一位禿頭大聲的咒罵道。
罵完了,他又衝旁邊的人倒苦水:“我們家,九脈單傳,傳到了我兒子這一代了,如果我兒子沒了,老子活着有個毛的意思。”
苦水倒完了,他又衝汪旭嚷道:“媽了個比的,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老子綁一圈**,直接去跟你同歸於盡得了。”
其餘的家長也是七嘴八舌的。
汪旭很尷尬,但尷尬有什麼辦法呢?現在醫院的醫生別說治病了,就算是這病叫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壓根就沒看見過。
爲了穩住家長們的情緒,汪旭只能一個一個的去安慰。
“不好意思啊,這位家長,我跟你說,你兒子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但是依然具有傳染性,過個兩天,就能出院呢。”
“真的,現在全市的好醫生都來了,其中專家也都到位了,放心。”
“哎呀,現代科學多麼發達,什麼病也要不了人的命!”
汪旭是坑蒙拐騙,各種謊話連篇。
他也沒辦法,現在不說點好話穩住家長們的情緒,只怕醫院門口要發生暴亂了。
汪旭苦口婆心的說着謊話。
醫院裡面的氣氛,則有些慘不忍睹了。
整個五樓和六樓,都是隔離區,小孩兒們的哭聲驚天動地的響。
“爸爸,好疼。”
“嗚嗚嗚,疼死了,叔叔,幫我瞧瞧。”
“好疼好疼,好疼啊。”
孩子們嚷着,醫生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們哪裡來的辦法,主治大夫都沒瞧見過這種毛病。
在四樓的會議室裡,密閉着的房間裡,瀰漫着濃厚的煙霧,像是冬天的清晨一樣,一片霧靄茫茫。
“大家都出個意見。”第一醫院的院長問着手下的主治大夫,同時也詢問着趕過來支援的專家團隊。
“我反正不知道,這病,太難了,見都沒見過。”
“媽的,我一上午,各種方法試了一遍,沒用。”
“是啊,我是服氣了,這種毛病,當真是沒見過。”
院長這個難受啊,心臟像是給人打了一錘:“這個說沒見過,那個說治不好,你們醫術都是怎麼學的?**裡面塞進去嗎?”
“院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大家都沒見過,都治不好,這是醫術問題嗎?”
“是啊!這病太奇怪,再說了,人力總是有窮盡的,治不好,很奇怪嗎?”
一羣人又開始口誅筆伐院長。
沒辦法,就現在煙焦油含量超高的空氣,吸上一口,肺部都火急火燎的,人說話能不衝嗎?
院長壓了壓手,說着軟話:“OK!OK!剛纔是我的問題,我不該這麼說的,但是,咱們要出個主意啊,現在名揚城的老少爺們,眼睛都放在咱們身上呢。”
他又說:“這可是四五百個小孩子的生命,治不好,咱們罪過可就大了,同志們,咱們打起精神來,只要能夠瞧好這次的病,我擔保在做的各位,前程似錦。”
“這麼大的病情,一旦有醫生率先發炮,那獲得的賞識機會,絕對會比平常來得多得多。”院長煽動着醫生們的情緒,希望他們戰意高昂。
如果放在平常,這醫生們絕對會拍着胸脯,鬥志昂揚。
但是現在?他們都清楚那是一種怎麼樣可怕的病——可怕到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病情。
別說老院長煽動了,就算是讓職業搞傳銷的人過來,也沒有任何作用。
突然間,角落裡面傳出了一陣聲音。
“這次的病情,真的非常古怪。”
衆人都望了過去,角落裡面坐的,不是別人,而是王寶。
王寶手裡捏着一根試管,試管裡面是小孩的血液。
“哦?王寶大師,你有什麼見解?”院長有些激動,誰不知道,王寶可是名揚市的中醫巨擘。
王寶將試管給偏轉了一下:“你們瞧,這血液,是五種顏色。”
衆人望過去。
有些人望不見的,將面前的白皚皚的空氣撥弄了一下。
的確,試管裡的血液,如果傾斜一點點,邊緣真的呈現出五種顏色。
“五色血液?”院長有些驚訝。
王寶說:“照我看啊,這些小孩,八成是中毒了。”
“中毒了?”
“應該是中毒了。”王寶說道:“這裡有五份血樣,每份血樣幾乎一模一樣,都是這種五色血液,這就很有可能是中毒,可是我不知道這種毒怎麼解。”
哎喲!
頓時哀鴻遍野,說了這麼多,跟沒說一樣。
王寶又說道:“我雖然不知道怎麼解這種毒,但是我有辦法。”
衆人的脖子頓時都伸直了,有辦法?有什麼辦法?
老院長嚥了口口水:“王寶大師,你說的辦法是?”
“有一個人可以治好,我擔保。”王寶說。
老院長連忙說:“王寶大師,你說說,是誰?”
“花星辰!”王寶斬釘截鐵的說道。
在做的不少人,和花星辰有過節,就算沒過節,也不喜歡他的爲人,紛紛反駁。
“呸!他也治得好?”
“他什麼水平,野路子而已?”
“嘖嘖!我都沒辦法,他更加沒辦法。”
王寶站起身,掃了全場一眼,冷笑道:“嘖嘖!你們放嘴炮,卻是有些本事,可是和花星辰交手的時候,怎麼一個個就龜縮在臺下呢?”
他又說:“是!花星辰醫術不高明,但遠勝在座的每一位!”
頓時,周圍的人一個個都不說話了,他們中有不少,都是參加過花星辰挑戰會的。
打臉纔沒過幾天呢,今天又被王寶**裸的揭開傷疤,衆人很是難堪!
老院長站出來幫忙調和道:“唉!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不要傷了和氣嘛!”
“不傷和氣?不傷和氣就不要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來。”王寶的資格最老,罵起人來也是極度不客氣,重要的是,在座的人,沒有一個敢還嘴的。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女人。
女人是白玫——現在名揚中心醫院的唯一扛把子。
她手裡握着一個袋子,袋子裡面裝着三根試管。
“白玫,你怎麼來了?”王寶和白玫算是老相識了。
白玫提起了塑料袋子,說道:“王寶大師,你看,這裡面的血樣是花星辰前幾天在一位病人身上抽取的,和這次的病情一模一樣。”
“哦?搞了半天,這個病情,是花星辰傳播的啊!”
“哈哈!這個賤人,這是殺頭的事!”
衆人一致起鬨,將責任推到了花星辰的身上。
白玫冷冷的笑道:“是嗎?你們誰的工作室裡面沒有黴素的?是不是全世界的病毒,都是你們傳染的?既然你們第一醫院只會破髒水,那好,我不說了,反正病人不歸我們名揚中心醫院管!”
她本來是過來分享成果的,現在倒好,這羣賤人把髒水往花星辰身上潑,這怎麼讓她受得了呢?
白玫轉身就準備走,老院長連忙上前攔着:“唉!唉!白博士,白博士息怒,都是一羣不識大體的人,別跟他們一般計較。”
“哼!”白玫冷哼了一聲。
老院長又對着周圍的人發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這羣二貨還在這裡做意氣之爭?對得起你們學醫的初衷嗎?”
在坐的人,一個二個又不說話了。
老院長諂笑着對白玫說:“白博士,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了?”
“有!”白玫說道:“這管血液的主人是一位老婆婆,在前幾天辦理了出院手續,對了,就是你們這羣庸才敗在星辰手上的那一天,出院的!”
在坐的人都有一種撞牆的衝動,這麼恥辱的事情,不要拿出來天天說好不好?能不能給我們留一點點面子啊,能不能啊能不能?
老院長興奮的拍着腿:“你的意思是,花星辰治好過這種病?”
“還是老院長懂,確實是這樣。”白玫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