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她葬入絕墓,不管回來的是不是她,她都肯定不再是以前的解意。”
二人對視,沉默了片刻,顧九才道:“我要走了。”
虞雲荻道:“你真的要參加武林大會嗎?”
顧九道:“是的。”
虞雲荻笑了起來,“也好,這樣便不會浪費你一身的功夫。”
“只是想要重新尋找一個目的,我不想再做以前的顧九了。”
虞雲荻笑了起來,這樣的顧九,似乎終於有些可愛之處了。
……
第二日的武林大會周邊異常熱鬧,城裡的百姓也都湊出來看熱鬧,倒不是爲了看武林人士比武,而是因爲在武林大會比武高臺的一側,連夜搭起了另外一個高臺,此臺與武林大會的比武臺比起來,從高度到廣度毫不迅色,而臺上分明掛起了“比武招親”的大幡。
臺下人頭攢動,擁擠不堪,連隔壁臺的武林人士,也有不少轉到這邊來看熱鬧,之所以造成這種轟動效果,是因爲蔣心月便站在臺上,她大大方方地看着臺下爲她瘋狂的人們,臉上似乎樂開了花兒。
遠遠地,她看到虞雲荻和李墨來了,二人並不知道這邊發生何事,而是直接上了看臺。
沒想到坐在看臺之上,居然能將兩個臺上的情景都一攬無餘,看得非常清晰。
坐下來後,虞雲荻忽然對李墨道:“是蔣福星!她正在看你!”
李墨順着虞雲荻所示方向看了眼,也不由一怔,“她在做什麼?”
虞雲荻觀察了下臺周圍,看到了在風中飛揚的大幡,“好在比武招親。”
李墨呵一聲冷笑,“花樣真多。”
雖然距離不算太近,但是虞雲荻卻感覺到蔣心月目光裡的冷和怨,心頭隱隱不安。
“你不去阻止她嗎?”她問。
“她想做什麼是她的自由。”李墨道。
這這廂,武林大會從昨日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停過,看臺上卻沒有了龍丘涯和無雙城主的影,臺上的比鬥因此告了一個段落,有人趁着這個機會上臺整理打掃,用抹布擦臺的時候,那厚厚的血跡令人觸目驚心,虞雲荻趕緊挪開了自己的眼睛。
這時候,蔣心月一身紅色嫁衣,緩緩走到臺的中間,任風吹起自己的衣袂,眸裡太多的絕望和嘲諷,化成了任性的妖豔,她笑着問衆人,“我美嗎?”
臺下衆人多數不知道她的身份,心想這大抵是哪家被慣壞的姐而已,即是比武招親,卻沒有親人在側統籌大局,不定只是設臺玩玩,氣氣家人罷了。
衆人都很給面地道:“美!”
一個美字被得響徹天際,蓋過了武林大會上的吼叫聲。
可是蔣心月接下來的臺詞,卻將衆人都驚呆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就是蔣福星!”
這裡雖是陵谷川,但是很多百姓還是聽過蔣福星之名的,畢竟從便已經被寵到天際的幸運人兒,聽皇帝賞給她的藏金,都多過國庫裡的藏金了,這女不但財大氣粗,更兼是大蔣軍蔣虎的女兒,綜合起來,便是一國公主,也沒有她風光呢。
果然,這個名字一亮出來,便不用做太多的解釋,衆人開始在臺下議論紛紛。
不知道是誰喊道,“你父親蔣虎已經不是大越人了!他是叛賊!”
“是啊,是啊——”
蔣心月傾城一笑,道:“是啊,我父親是叛賊!我自頗受皇恩,對於太上皇感激涕零,對大越也難以割捨,如今,我回來了,回來孰我父親犯下的罪,我願意嫁給大越人!但是,我不知道誰想娶我,誰會愛我,是以設下此臺,比武招親,最終的勝利者,便是我的夫君!”
她完,便忽然張開雙臂,迎風而立,這傾城一姿,令衆人傾倒着迷。以至於多年後,有人起當時的情景,依舊激動不能自己……
此時的蔣心月,成就了一段絕色的傳奇故事,然而,這只是故事的開始,並不是故事的結束。
現實,往往比想象殘酷。
現實,變爲傳奇的時候,要麼更黑暗,要麼更光明。
……這時候,李荀也在臺下面,他本來是來觀看武林大會的,沒想到竟看到蔣心月比武招親,一時間竟也愣住了。
這時候,鬼逆大師也來了,在他身邊道:“皇上,看臺已設好,請皇上移駕。”
原來爲了能夠繼續微服私訪,不至於被人認出身份的同時,又可以佔據絕對優勢縱觀全場,在鬼逆大師負責在東南側角的樹林內建造了一個類似鳥巢閣樓般的看臺,這一處地方是陵谷川很多大戶公的聚集地,他們雖然有錢,但卻無身份參與武林大會,想看熱鬧又害怕受傷,是以選了這處地方,建立了不少樹屋格樓樣的東西。
鬼逆大師於是將李荀的樹屋閣樓也混於其中,倒也相得益彰。
此時李荀的心思卻完全不在樹屋之上,只盯着臺上的蔣心月,道:“沒想到她會在這裡比武招親,不知道蔣大將軍是否知道此事?”
鬼逆大師往臺上一看,似乎也頗爲吃驚,道:“蔣姐此時的身份,本不該如此露面。”
“她是塊燙手的山芋,有人不敢拿,有人想拿而拿不到,有人不想拿卻不得不拿。”
“倒是有趣,不知道那個不得不拿的人是誰?”鬼逆大師笑了起來。
李荀笑而不語,反而向看臺上的虞雲荻看去,只見虞雲荻如同萬綠叢中一點紅,坐在一羣男之中,倒也泰然處之。
“皇上,對獨孤解意,仍然未死心?”
“朕只是不想讓她脫離朕的掌控罷了。”李荀完,道:“今日有好戲看,我們上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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