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不是動心思,那女人也不是你三哥的女人。”
李享挑挑眉,不話了。
二人棄了馬車,隨意地向激昂的人羣中走去,因爲行事低調,倒並未引起人們的注意,往臺上看了看,只見臺上已經有不少的鮮血,在不遠處有好幾個帳篷,傳出濃濃的藥味兒,想必是被請來的大夫在裡頭,給受傷的武林人士治傷的。
李荀往看臺上觀察了一下,又道:“那無雙城主倒真的來到陵谷川了。”
李享不懂江湖事,道:“哪位是無雙城主?”
“定是那個戴着鐵面的。”
“呵,如此見不得人,怕也不是什麼有本事的人。”
“倒也未必,不定只是,不方便見人而已,我倒想探探他的底。”
二人如此這般觀看了一會,也發覺今日的比武可能只是熱身,上去的都是角色,便又上了馬車。
李荀道:“你三哥有沒有向你提起有關收藩之事?”
“尚未提起。”
“奇了怪了,難道他到這裡來,只是爲了湊熱鬧看武林大會?”
“三哥當然會把皇上您的聖旨放在第一,大概只是在尋找合適的契機而已。”
“那若你三哥提起,你會如何做?”
“既然三哥是奉旨收藩,我有什麼好的呢?難道要抗旨?那豈不是太不給三哥和大哥你面了。”
“你願意撤藩回京?”反而是李荀愣了下。
“爲何不願意呢?我本來也在陵谷川呆得煩了。”
李荀怔怔地看了看這位少年,終於伸手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拍了拍,“這幾年倒是辛苦七弟了,不過——”
見李荀很是猶豫,李享道:“難道,其實皇上您並不贊成撤藩?”
“不是不贊成,而是時機未到,也不該,從你這裡下手。”
“可是,三哥難道不是奉皇命收藩嗎?”
“的確是受皇命,不過,我只是讓他來試探一下衆人的態度而已。我本來以爲他會從李發那裡開始,未料到他竟從最弱的你——”李荀看起來似乎有些痛心,又接着道:“七,你能原諒你三哥嗎?他大約也只是想憑藉你們二人的關係,使事情好辦些而已。”
李享笑得有些勉強,“皇上的話,其實七不是很明白。”
李荀又道:“總之,撤藩不該從你這裡開始,七是最懂事,最聽話的,從你這裡開始太委屈你了。”
……
因爲今日的比武臺上實在沒有什麼好戲可看了,李荀與李享也回城了,李荀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正在微服私訪,所以居住在一間普通的客棧裡。李享獨自回到府內,正撞上李墨攜虞雲荻,他們已經換過了衣裳,正準備出門去逛逛陵谷川熱鬧的夜市。
李享向二人施了禮,便繼續往前走去,李墨見他神色有些怪異,便叫住了他,“七弟。”
李享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他,“三哥,還有事嗎?”
“聽蘭太妃病了,嚴重嗎?”
“老毛病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陪我出去走走吧。”
李享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隨着二人出來,到了夜市之上,信步而行,但是李享明顯有心事,心不在焉的樣。
李墨與虞雲荻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疑惑,這可是他們來到陵谷川以後,李享第一次這般敷衍。
就在這時,虞雲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向李墨道:“我看到一個熟人,我去那邊,一會兒過來找你。”
李墨向周圍看了眼,頗爲不放心,虞雲荻道:“我會心的。”
他們的身後一直跟有暗衛,此時李墨向暗衛使了個眼見,暗衛點點頭,李墨向虞雲荻道:“快去快回。”虞雲荻嗯了聲,轉身便走,暗衛悄悄地尾隨她而去,李墨向李享道:“正好,就剩餘我們兄弟二人,也可以好好話。”
李享卻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勉強地笑了笑……
李墨也不介意,看到有賣糖葫蘆的,便轉身買了根糖葫蘆遞到他的手中,“我記得你時候最喜歡吃糖葫蘆。”
李享接了過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很久遠的事情,眸裡略微有些感動的神色……
“三哥,時候父皇對我甚嚴,將我與母親丟在蘭欣院不大理會,幸得三哥照顧,纔多了些許樂趣。三哥對七的好,七一直記着。”
李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不是他來了?”
李享有些驚詫地擡頭看向他,他笑笑地道:“皇帝微服出訪,這麼大的事情,又能瞞得了幾個人?”
李享神色一緩,道:“自是瞞不了三哥的。”
“他來到此處,已經至少兩天了,之前,德陽郡主在街道上受到了壽安郡主的污辱,皇上應就在不遠處而且親見了,是以德陽郡主很快就接到了恢復郡主身份的聖旨與文書,因爲他不能讓自己的人受別人那般污辱。”
“三哥,你萬事都想得透徹。”
李享到這裡,將李墨拉至附近一個清靜酒館,二人要了些牛肉和酒,便看着窗外來往的人流酌起來。
“三哥,我不怕大哥,我獨怕你。所以這次,陵谷川要不要收,全憑三哥一句話。”李享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出這番話後,又道:“只一件事要求三哥,我孃親一生命苦,如今又患怪病,性情不定,不管如何,都請保全我的孃親。”
“你將事情的如此嚴重,看來皇上定是有新的旨意。”
“是,皇上,撤藩不該從我這裡開始,又撤藩的時機未到。”
“他只在你面前這樣,而卻未傳達同樣的旨意給我,所以我的任務還得繼續下去。”
“可是,三哥一定不會輸給皇上的對不對?”
李享目光中滿是熱烈與崇拜,“三哥,一定會嬴的對不對?”
李墨尚沒有話,李享似乎很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又道:“別人不瞭解,我卻是最瞭解三哥的。世人都傳,當今皇上十八歲之前,已經熟知政法,親策諸多大案,雖然沒有上過戰場,卻能夠做出沒有半點破綻的破陣法,他的文滔武略,令人驚訝,這也是當年,父皇毫不猶豫地立他爲太的原因之一,因爲,他不但是長,而且才華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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