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痛快淋漓,令圍觀者叫好,但更多的是害怕,江湖人士殺人則殺,不講道理,圍觀人衆呼拉就散了。
而顧九也愣了下,那刀疤臉和青衣文士見真的死了人,倒也不和顧九拼命了,立刻便到了門外,由欄干處跳到一樓,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大胡不屑地道:“兩個膽鬼,也敢做背刀俠士樣!我呸!”
這時,顧九也終於看到了顧延琛和虞雲荻……
顧九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但想到自己面對的殺人犯,立刻道:“你是誰?你盡敢殺我的人,你不要命了!”
大胡卻根本不理會顧九,只是用屍體上的衣裳擦了擦自己的刀,然後向顧延琛跪下,“相國大人,請您和公立刻離開這裡,後續事宜由屬下處理。”
“好。辛苦你了。”顧延琛道。
見顧九還愣在那裡,顧延琛道:“還不跟我走,站在這裡做什麼?”
顧九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走了出來,向虞雲荻道:“你們怎會在這裡,是否你通知我父親?”
“住嘴!你莫要冤枉解意,今日日若不是我在這裡,你便惹下大禍了知道嗎!”
“我只是砸了幾張桌而已,這算得了什麼,我又沒殺人,會有什麼大禍?反而是父親,剛纔那個大胡是父親的人吧?”
聽他一點不知道自己所犯的錯有多嚴重,氣得顧延琛眼簾直跳。
“你這個不肖,若不是你,他根本不用跳出來殺人,你道那兩個背刀客是什麼人?我們官府中人,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背刀客,這些人以何事爲生,你可明白?”
“父親,他們就是號稱劫富濟貧的那羣人吧?白了,便是一夥強盜。”
“對,他們是強盜,但卻打着熱血俠士的名譽。他們是一羣躲在暗處的老鼠,若你今日真的與他們開打,只怕不但傷不着他們,反而還被他們盯上,遲早被他們取了你的狗頭!我讓人殺了你身邊的人,驚走他們,一舉兩得,你也不必因爲打架鬥毆被記大過,也除去了你身邊的奸佞獻謅之人……你要明白,你纔剛剛上任,且不可出漏!身邊也不可留如此拍須溜馬擾亂心智與視線之人!”
顧延琛這麼一,虞雲荻倒是明白了,但是顧延琛這老辣的手段和決斷力,也讓虞雲荻讚歎,不愧是當了相國的人啊。
但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兒,隨便便殺了一個所謂的“人”,這也當真是視人命爲草芥了。
大約是顧延琛的話的明白,終於使得顧九明白了什麼,但還是帶着些許不服氣地道:“您老怎就能斷定他是人?”
這次顧延琛沒有回答他,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父二人終究也沒有多什麼了,一會,京兆尹帶人來,向顧相詢問了事情的經過,做了筆錄,便將屍體帶走了。
這位京兆尹是個熟人,便是許久不見的丁鋒,令虞雲荻很是吃驚,心想怪不得很久沒有見過他,原來不知怎麼地,居然已經成爲了京兆尹。
他以前就是以辦案爲專長,現在成爲京兆尹,負責京機要案,也算是拿起了以前的專長而已。
丁鋒從頭到尾並沒有怎樣看她,甚至也沒有向她施禮,裝成是不認識她,她也不急於與他相認,只是覺得這個丁鋒穿上京兆尹的官服,可真是威風了很多,而且身上沉穩內斂的氣質越發出來了。
只見他將記完的筆錄拿到眼前看了看,便恭敬地向顧延琛道:“顧大人,借一步話。”
顧延琛點點頭,二人走到轉角去……
虞雲荻裝成隨意,也走到那邊去,有意無意地聽他們談話……
聽得丁鋒道:“顧大人,筆錄上,是司隸大人在這裡吃酒,與幾個江湖人士產生矛盾,結果那幾個江湖人士殺了司隸大人身邊的人便迅速離開了?”
顧延琛道:“丁大人,筆錄上即如此,便是如此吧。”顧延琛的話略微有些強硬。
丁鋒笑道:“顧大人的不錯,筆錄即是如此,事實便是如此也就罷了,省了不少事。不過從事明眼人一瞧,便瞧出不對勁兒,不過有我丁鋒在此,總歸事情會照筆錄上所的處理掉不留痕跡,只是雖能讓過此事,但大人且要記得我這次的心意纔好。”
“呵呵呵,丁大人,你果然是個明白人,將來一定會前途無量。你放心,這次的事本相會記在心裡,遲早還你這個人情。”
丁峰哈哈一笑,“那先謝過顧大人。”
聽到二人對話,虞雲荻暗想,這個丁鋒,倒和初見他時沒兩樣……
又想到以他這樣的性情,大約是要在官場如魚得水了……
只是有一點,這個丁鋒是如何當上京兆尹的?他不是歸於靜王李墨的麾下了?以李墨的勢力,竟可隨意安排一個人在這麼重要的位置上嗎?
在她還沒有想清楚明白的時候,顧延琛與丁鋒的談話已經結束,丁鋒一臉嚴正,只是看了眼顧九,從頭到尾都沒有與他話。
“顧大人,那麼丁某告辭了。”
丁鋒再向顧延琛了句,便轉身離開酒樓,經過虞雲荻身邊時,面無表情,略略向她點了下頭。
呵,這個丁鋒,官樣架做得挺像啊!
顧延琛又瞪了眼顧九,“還不趕緊走!”
顧九臉上閃過一抹嘲諷,“剛纔這個京兆尹,簡直就是一幅鷹犬樣!”
“住嘴!滾!”
顧九冷哼了聲,“父親,雖這次的事情按照你的方法處置,或許是最好的,但你以爲我怕那些背刀客嗎?真打起來還不定誰勝誰負呢,只可惜了我身邊這人,纔剛剛相識幾天,差點能夠結爲知已了。”
“知已?你這個不肖,生下來便不帶眼識人……”顧延琛越越生氣,忍不住咳了起來……
虞雲荻道:“義父,氣大傷身,既然他不領情,您又何必如此動怒?而且他已經是司隸大人了,總歸是有自己一套的辦事方法。”
顧九嘲笑道:“我與我父親之間的事,不必你多什麼。”
顧九完,便立刻下樓離開了。
……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頓飯也吃不好了,顧延琛與虞雲荻也出了酒樓,坐上馬車返回的途中,虞雲荻問,“義父,那些背刀客到底有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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