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先是一愣,隨即與她交起手來。這一過招才發現,這小丫頭的武功不錯,他嘴角一彎,越打越開心。
“阿睿,酒來了!”兩人過了二三十招,突然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從牆上飄了下來。
兩人同時一滯,對視一眼,卻都未停手。
來人有些疑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月光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這荒園裡飛來飄去,互不相讓,只是那黑色的人影看上去瘦小纖細,一看就是個小丫頭。
他將手裡的酒罈往地上一放,衝上去拉着男子,“阿睿,別打了,她還只是個孩子!”
莫尋雁收手一看,此人一身冰藍色長袍,鼻翼高挺,五官俊美,站在這登徒子身旁,雖不及他剛毅帥氣,卻也頗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氣質。
“姑娘,不好意思,阿睿他醉了。”來人連聲給莫尋雁道歉,“請姑娘見諒!”
“無妨!”莫尋雁冷冷地應了一句,轉身從來路飛出牆去。
“阿睿,不過是個小丫頭,你怎麼會與人動手?!”來人放開醉酒的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早知道,我就不該再去買酒,幸好沒傷了她。”
“傷了她?!”阿睿脣角再一彎,“她的武功可不在你之下,受傷的是我,不是她!”
說着,他擡起手臂,那樹葉還插在那裡。
“什麼?她傷了你?!”男子大驚,慌忙將那樹葉拔下,“可有事?”
“不過小傷。”阿睿看着莫尋雁消失的方向,醉眼朦朧,“京城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個小丫頭,冷得像冰塊,武功還如此了得,實在有趣!”
這小丫頭,那雙漂亮的眸子裡從頭至尾透着一種與實際年齡不符的穩重與沉着,的確讓他好奇。
更何況這麼多年來,京城的人提到魏王府都覺得不吉利,這個小丫頭怎麼會夜間獨自出現在這荒園裡?她到底是何身份?來此有何目的?
魏王府當年的滅門慘案,多年來無從查起,已經成了一個讓阿睿耿耿於懷的謎。這丫頭剛纔吹奏的調調那麼悲傷,會不會與當年的事情有關?可是,她的年紀還這麼小,似乎應該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阿睿這麼想着,來到莫尋雁剛纔所站的位置,對着西牆的牆根上下打量,可除了一個被堵過的狗洞,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個孩子,身板都沒長開,五官那麼普通,你居然說有趣?!”男子在他身後誇張地癟嘴。
難道今夜天上掛的是太陽?向來對女子冷漠的阿睿居然稱讚一個小女孩有趣。要是被這京城的女人知道了,不知多少人要心碎。
“你想哪裡去了?!”阿睿擡手給了男子一個爆慄,“不過是覺得她比那些無趣的千金小姐有意思罷了。”
“民間的野丫頭也能入你的眼?”男子意味深長地一笑,“果然情傷未愈,飢不擇食,什麼時候開始好【幼次】了?”
“你皮癢癢了不是?別忘了你喜歡的人也是個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