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馨滴水不漏的說着,“範伯伯也真是不近人情,明知你才娶了媳婦,還要你來辦案子,趕明兒,上安順我非要和他說道說道!”
劉樹青是個直性子,他不想和葉婉馨打糊塗官司,直接把話挑明,“你個鬼丫頭,我今兒還真是來這裡辦公事的,馨丫頭,你嬸孃在哪?”
“哎呀,劉捕頭,你還真以爲我嬸孃是個殺人兇手呀?這就公事公辦了?”葉婉馨半真半假的說着,“你要見我嬸孃不是不行,要拿出我嬸孃殺人的證據,人家老話說的好,捉賊拿贓,沒證據,你可不能胡亂抓人,我們葉家人的名聲我不能不顧!”
聽着葉婉馨不軟不硬的話,劉樹青有些頭疼,他臉色尷尬的笑笑,“馨丫頭,誰說我要抓你嬸孃了,我就是要問問那日的具體情形,沒別的想法。”
劉翠蓮瞧着自家兄弟窘然的臉色,就笑着和葉婉馨說着,“馨丫頭,你就別和你樹青舅舅打啞謎了,他是個實誠人,哪裡有你這小丫頭的心眼多!”
“就是,舅舅,你還沒我馨姐姐聰明呢!”吳靈芝一臉笑嘻嘻的樣子,不失時機的誇讚葉婉馨。
範氏給劉樹青端來茶水,皺着眉頭,“她舅舅,你大老遠的來了,偏要管這破事,快坐下喝杯茶吧,我家的馨兒就是事多,瞧把她能耐的!”
“外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就別添亂了!”葉婉馨沉下小臉把範氏趕走,“外婆,你趕快去抱你的小孫女吧,不然小丫頭長大可不和你親近!”
“你這臭丫頭,咋和我說話的,把你從小疼到大,還這樣子氣我,我老婆子也不指望那個小的像蝦米的丫頭!”聽着葉婉馨不客氣的話,範氏黑了老臉,氣哼哼的轉身離開。
見外婆走了,葉婉馨挑着眉頭得意的說着,“樹青舅舅,我已經知道那金鎖不是被人害死的,我不但有人證還有物證!”
“哦,馨丫頭也成了偵破案子的高手了,你快說說你的人證和物證!”劉樹青有些詫異的望着葉婉馨。
“樹青舅舅,你稍微等會子,我這就先把人證給你找來,然後再帶你去瞧物證!”葉婉馨轉身離開。
她剛走了兩步就回過頭,衝劉樹青說着,“樹青舅舅,光是你瞧了人證和物證還做不得數,你還要把金良伯伯也叫上,還有吳大賴兩口子,要讓他們心服口服!”
見他們說這事情,春花早就急得不行,這會終於插上了話,“馨丫頭,你儘管放心,我這就去找村子裡上了歲數的老人,讓他們也跟着去瞧瞧!”
葉婉馨感激的衝春花笑笑,“春花嬸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先替嬸孃謝謝你了!”
“謝啥謝,我就見不得閆氏那臭婆娘作妖,再說了,大寶娘如今變的和以往不同了,我咋會瞧着老實人受這誣陷!”春花笑容滿面的說着,“你們先坐着說話,我這就去叫村裡的人!”
劉翠蓮也和春花一起離開了葉家老宅,她也想瞧瞧閆氏搬起石頭砸自個腳的下場。
葉婉馨把二蘭從屋子裡找了出來,“樹青舅舅,二蘭她就是人證,另外還有我曲爺爺和大寶哥倆也可以做個間接的人證,金鎖的死和他們也有一些關係,不過人可不是他們害死的!”
劉樹青望着瘦弱的二蘭,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馨丫頭,二蘭瞧見了金鎖是咋死的?”
葉婉馨搖搖頭,“樹青舅舅,她沒瞧見金鎖是咋淹死的,但是她瞧見了金鎖在我家門前的河邊吊魚!”
緊接着,她把那日午後的事情和劉樹青複述一遍。
劉樹青也點點頭,心裡佩服葉婉馨聰慧的腦子,他站起身子,“馨丫頭,你這就帶我去瞧瞧金鎖釣魚的那個地方!”
葉婉馨瞧着自個腳上穿的新鞋子,要去河邊踩泥,還真是有些不捨得,“好,樹青舅舅,你先等會,我去換雙鞋子馬上就出來!”
聽到自個的舅舅要去河邊偵查案子,吳靈芝心裡也直癢癢,她撲過來挎着葉婉馨的胳膊央求着,“馨姐姐,我也要去河邊瞅瞅!”
“你個多事的小丫頭,你去幹啥?還是乖乖的在家陪着二蘭,她可是救嬸孃的關鍵人物!”見這丫頭要去湊熱鬧,葉婉馨只好耐着性子哄着她,“靈芝,待會我和樹青舅舅找到了證據,就帶着你去村裡和閆氏那臭婆娘對質,倒時候,你就有熱鬧好瞧了,這會還不到時候,懂嗎?你個傻瓜!”
“那好吧,我聽你的。”知道自個再說也去不了,吳靈芝蔫巴巴的垂着腦袋,拉着一旁傻呆呆的二蘭,“走,二蘭,咱還是去屋裡和宏兒他們玩會吧!”
葉婉馨帶着劉樹青來到自家屋子西側的河邊,她指着曲修凌他們丟棄在那裡的竹竿,“樹青舅舅,這就是你成親那日後晌,我曲爺爺和大寶他們吊魚的現場,那兩根竹竿也是物證!”
葉婉馨又指着河邊的一隻半舊的鞋子,和劉樹青說着,“嗯,這裡還有一隻鞋子,我問過大寶哥倆了,這不是他們的,八成就是金鎖掉進河裡時候,鞋子也落在這裡!”
劉樹青瞧了眼這裡的河水,他撿起地上的竹竿把它插進水裡,發現這河水足有大半人深,那個金鎖腿腳不利索,不會鳧水,也是滑進水裡確實很難上來。
也就對葉婉馨的推斷信服了,他把竹竿放在一旁,“馨丫頭,咱就在這裡等着吧,待會你金良伯伯就該帶着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