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你長得實在,你實在,長得太美了。”柳梅殊仰了仰頭,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她拿出手絹擦了擦鼻血。
她一直覺得自己對美男不感冒了,成天對着被譽爲鏡城三公子的之首的司徒墨,早已經形成了免疫。
何況冷遷、冷夜、蔚彥初等人都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但看到秦木白的那一瞬間,她瞬間感覺以前見過的那些人再普通不過了。
一個人可以美,但是美到慘絕人寰,天怒人怨的地步,柳梅殊還是第一次見。
在她的印象裡,即便是現代活躍在舞臺上,被評爲什麼亞洲最美男子的男人,與秦木白比起來,也不過是雲泥之別。
柳梅殊仔細打量着秦木白,只見他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只有雪白的顏色,沒有任何裝飾。奇怪的是,這身毫無裝飾的雪白長袍卻使人感覺頗有幾分華貴,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掛了一把青紫色的寶劍。
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着,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他就那麼站立在大廳之中,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雌雄莫辯的絕美臉龐,此刻因爲害羞或者憤怒而滿臉通紅,憑空裡,竟然增添了許多嫵媚。
“哼。”秦木白冷哼了兩聲,將臉轉到一邊去。
“喂喂喂,白木頭,別這麼小氣嘛,你這張臉原本就長得這麼禍國殃民,天怒人怨的。美人垂慕是你的榮幸。”司徒空空雙臂相抱,調侃道。
秦木白臉色通紅,狠狠地瞪了司徒空空一眼。
江城對着柳梅殊行禮,輕笑着說道,“夫人莫怪。二弟因長得俊俏些,一直被認爲成女子,這才喜歡帶着猙獰的面具示人。其實心地最爲純淨。”
因爲長相美到慘絕人寰,所以帶着面具示人。在中國歷史上也有這麼一位美到無可救藥的男子,那就是蘭陵王高長恭。
傳說高長恭長相極爲俊美,每逢打仗都會帶着猙獰的面具。因爲如果不帶面具的話,會讓敵軍感覺到毫無威懾力。
如今,這清風寨的二當家竟然也是因爲長相俊美而帶着面
具。看來,帶着面具的男子,不是俊美到無可救藥,便是醜到無與倫比。
柳梅殊在心裡胡亂腹誹。
“這位,司徒空空,是清風寨的三當家。最爲油嘴滑舌。”江櫻笑着指着司徒空空道,“你可以叫他空空猴兒,也可以叫猴子。”
“喂喂,丫頭,跟你說過多少次,我不是猴子。”司徒空空反駁道。
“夫人見笑了。”江城微微笑道,“司徒空空,因爲輕功出神入化而被譽爲神步司徒,在江湖中有偷王之王的名號。”
“偷王之王?”這個名號着實將柳梅殊驚了不輕,偷王之王,雖然這個名號並不那麼光榮,但無一例外,能獲得這個稱號的,輕功絕對是出神入化的,這種人一般都會有很多偷盜特技,並且將偷盜作爲一種藝術。
像她腦海中儲存的司徒摘星,就是某一電影中非常有名的偷王之王。因身材嬌小和伸手敏捷,在江湖上廣受讚譽。還有某個動畫片裡的盜跖,也是著名的偷王之王,電光神行術獨步天下,身手極爲敏捷。
而現在這個司徒空空,身材很是瘦削,也並不算很高挑。但是他的輕功柳梅殊曾經見識過,三十米的距離只用眨眼功夫便能到達。
這樣的神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是舍妹江櫻,在下江城。”江城說完,又對柳梅殊行了大禮,“因二弟、三弟救我心切,這才被金錢所誤,抓了夫人,還望夫人多多包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梅殊問道。
“是這樣的,夫人。”江櫻解釋道,“我們回山寨的時候,恰好遇見寨子裡清理道路的兄弟。那些兄弟們告訴我們,二當家劫持回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無規律地扔了很多首飾。很是麻煩。”
江櫻停頓了一下,臉色微紅,“那兄弟介紹,那首飾都是上好的,價值千金。於是……於是……我便命那兄弟拿了出來。我看到其中一個簪子很眼熟,再三思索,想起那簪子是夫人的。我們打聽被劫持之人的相貌,竟與夫人毫無二致。”
“所以,我們趕緊趕回山寨,仔細
詢問了一下二哥和三哥,這才明白被劫持之人真的是夫人。夫人,實在對不起……”江櫻說道。
先是她利用柳梅殊在先,柳梅殊又遭遇清風寨的打劫。雖說二哥和三哥並不知道柳梅殊是清風寨的救命恩人,但總歸是他們理虧。
柳梅殊若是追究起來,她倒還真是兩面爲難。
“無事。”柳梅殊淡淡一笑,對着江城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是何人想要將我囚禁在這種地方?又有何目的?爲何不直接買兇殺人?”
柳梅殊說完,江城皺着眉頭微微沉吟了半響。
最後,他衝着秦木白點點頭。
秦木白不敢正眼看柳梅殊,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目光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那種赤裸裸的目光,令他十分不爽。
“大哥,我們的原則是……”秦木白焦急地看着江城手中的本子,“對方已經付了一部分押金,咱們不能毀約……”
“退給他們六萬兩。就說這個任務咱們不接了。”江城皺着眉頭說道,“木白,你來說,到底是什麼人想要你囚禁住夫人?”
秦木白咬了咬嘴脣,漂亮的雌雄難辨,慘絕人寰的男子將頭撇到一邊。
“木白。”江城拍了拍秦木白的肩膀,“夫人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不能爲了銀錢而拋棄原則。千金散盡還復來,何況與夫人爲敵的人也是我們的敵人。木白,你懂了嗎?”
“來人是個女人,大約七十八歲年紀。長相算是過得去。”秦木白說到這裡,嘴角抽了抽,無論男女,在他面前只有自行慚愧的份,成天面對着美得一塌糊塗的自己,世間所有的女子都如同塵土一般。
“等一會,上筆墨。”江城伸出手製止道。
“櫻兒,你來畫。”他說道。
“是,大哥。”江櫻接過毛筆和紙,根據秦木白的描述,一個女人的身影躍然紙上。
柳梅殊看着紙上畫着的人兒,雖然古代水墨比較落後,但依稀能看出這個人的模樣。
“是她,竟然是她!”柳梅殊突然驚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