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確實是自己的錯,他沒有什麼理由好反駁的。
可……這個女人竟會將他說的那般一文不值,惡毒至極,想他在以往好歹也是一方的霸王,誰人敢這般不尊重他,此次卻要忍受她的謾罵。
“如今那鳳天傾的爹還活着,不光是她爹,他們府中也只死了一個沒用的婦人,而鳳府又加了守衛,看你當如何解決,當真是自討苦吃。”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本王既然答應了便不會不做,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懷王着實是忍受不了葉扶影的惡罵,氣憤的回道。
“怎麼,懷王殿下惱羞成怒了?既然如此那便發揮你的用處,不要讓別人都覺得你是個廢物!”
葉扶影說完之後,便是出了門。
懷王看着門口消失的背影,直將桌子上的茶水一巴掌揮向了門口的方向。
“哼!臭女人!若非不是此刻能用得着你,本王還用對你低三下四麼!惡毒的女人!”
山澗小屋,旁邊是一條小溪。
這裡空氣極爲清新,山清水秀,好不美麗。
“師傅,明日我們便回靈霧山吧。”
櫻雪坐在小河邊,將自己的鞋襪放在了身旁,一雙白嫩的雙腳正浸泡在流動的溪水裡,夏日的溪水涼爽至極,緊挨着她的腳底輕滑而過,感覺極爲清爽舒服。
“爲何這般着急回去?”
祁玉痕問。
“着急?師傅,我們都已在這裡避了多日了,他們並未發現,也沒有尋找到這裡,我想………我們是該回去了吧。”
“你不喜歡這裡的日子?”
“什……什麼?”
櫻雪有些不知所措,師傅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爲師問你喜歡這裡的日子嗎?”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
怎麼不喜歡,在這裡的這段日子是她覺得最爲安心的一段日子,就她跟師傅,再沒有外人來打擾他們。
一天過着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生活,對她來說,簡直是無比快樂的。
這一段日子她經歷過不能見到師傅的絕望,又經歷過與師傅在一起的快樂日子,便是在這幾日裡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大起大落。
雖然無比驚心動魄,但是她仍舊是爲這幾天像是偷來的幸福日子而感到快樂。
師傅爲了她居然冒如此大的危險,已經讓她心滿意足了,幸好師傅想好了辦法,否則她一定是不會放心的。
“那爲何還急着回去?”
祁玉痕問。
“因爲……靈霧山纔是師傅的家,我怎能讓師傅爲了我一直待在外面冒險呢。”
她是知道的,她的師傅身份本就是不平凡的,而她又是逃出來的公主,若是被有心人發現了,定是一件牽連很深的事,也威脅到了師傅的安全。
“好了,外面起了涼風了,我們回去吧。”
祁玉痕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二話沒說便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方纔放在涼水裡浸泡的白嫩雙腳也是立即從溪水裡擡了起來,腳跟處還在不斷的滴着清水。
“師傅,這風不涼啊,挺舒服的……”
然而此刻豔陽還正高照。
“師傅……我的鞋襪……”
然而祁玉痕也未理她,便是抱着身子就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櫻雪的腳上並沒有穿鞋。
櫻雪靠在他的懷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師傅的胸口之處平穩規則的心跳聲。
師傅身上的藥箱聞着也是舒心至極,再沒有誰人能比得上師傅身上這獨特的氣息了。
祁玉痕抱着櫻雪,直將櫻雪放到了小屋中的牀榻上。
正放下間,櫻雪的腦袋裡生出了一個想法。
師傅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一副一本正經,規規矩矩的淡然模樣,從來沒有見過他別的樣子,此刻……這裡只他們二人,若她做了什麼事,別人也不知道,也只有師傅和她二人知道,便是逗一逗師傅又何妨,而且……這是一次多麼難得的機會啊。
祁玉痕將櫻雪放在了牀榻上,便是屁股剛碰上牀榻,櫻雪便將雙手挪到了祁玉痕的頸後,而且還是雙手緊緊的交叉在一起,摟着他的脖子不放,眼神也是直直的盯着祁玉痕的眼睛,眸子裡含着笑意。
祁玉痕已經放下了摟着她的手,可是卻突然間發現這丫頭居然摟住了他的脖子不放。
“別鬧了,快放下,夏天的午後應當睡睡午覺的。”
祁玉痕仍舊是一本正經的說。
“師傅,不如您躺在我的身側,反正這牀榻也是挺寬敞的,定能容得下師傅的身子。”
櫻雪調皮道。
“休得胡說,爲師是你的師傅,如何能躺在你的身側,這成何體統?”
依舊一本正經,語氣中還帶着些溫怒。
“師傅,櫻雪沒有胡說啊,反正這些日子以來,師傅與櫻雪都睡在一個房間,反正都在一個房間,只是換了個地方嘛,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
櫻雪的小心思打的越發真切,如同真的一樣。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的櫻雪能夠看得清楚師傅鬢角有幾縷白色的頭髮,祁玉痕也能夠看得清楚櫻雪有多少根捲翹的睫毛。
空氣忽然間安靜了下來。
祁玉痕此刻的姿勢是彎着腰在牀榻邊,脖子上還是某人交纏不放的雙手。
看了身下的女子半晌,最終還是理智將他拖了回來。
祁玉痕也是擡起了雙手,覆上了櫻雪的雙手,至少那雙手在用勁兒的將櫻雪的那雙手扯開。
“你若再不放,爲師便生氣了。”
祁玉痕將眼神移向一邊,不去看身下這調皮的人。
“不嘛師傅,反正您的躺椅又沒有這牀榻舒服,您便上來吧,櫻雪不會在意的,也請師傅不要在意。”
察覺到雙手被師傅的手捏住,還在隱隱的用着勁兒將她的手扯開,她便更加用力的捏緊着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這一用勁兒,沒想到一點的是竟將祁玉痕的脖子拉了下來,連帶着祁玉痕的身子也是傾了下來,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的近了,兩人的鼻尖竟是再差一毫分便能準確無誤的對上。
櫻雪此刻再是不敢妄動了,因爲……這般近的距離……她居然心跳加速,胸口的動靜如同在打架一般,她緊張的一連眨了好幾下的眸子。
眼神也是從師傅那平靜無波的眼神逐漸移到他的鼻樑……鼻尖……乃至微紅的嘴脣……
她不否認她被迷惑了,師傅的容顏是如何看都看不厭煩的,實在是太過完美無瑕。
此刻……並沒有什麼人,只有他們二人在……若是此刻做點什麼事的話,也不會有人看見吧。
櫻雪雖然心裡緊張萬分,但是腦袋裡仍舊是在不斷的轉着,即便轉的很雜亂。
一不做二不休,櫻雪再是立即用了勁兒,雙手摟住祁玉痕的脖子,猛地向下一拉,二人的嘴脣便是準確無誤的碰到了一起……
櫻雪的臉早已羞得緋紅,但是……此刻不是該她害羞的時候,這她覬覦了好幾年的東西此刻終於叫她碰上了,怎麼能如此善罷甘休呢,那麼機會不是浪費了嗎?
不得不說這滋味是很好的,溫熱柔軟,她從來都沒有碰過其他人的嘴脣,此刻只知道師傅的脣形太過好看,顏色也是極爲吸引她,她只是好奇……
小心翼翼的觸碰着那張脣,她的脣瓣也是輕輕的動着,想要嚐嚐那好看的嘴脣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可是……她剛想要嘗的更深入,祁玉痕便是立即起了身子,離開了她的嘴脣,由於她的沒有防備,他起了身子,站在她的身側,眼神怪異的看着她。
櫻雪此刻才醒過來,才意識到她方纔做了什麼混賬事,她居然……她居然輕薄了自己的師傅。
師傅此刻的眼神她猜測不到是什麼意思,只覺得師傅定是厭惡她了,她居然對他做了那樣的事,師傅……肯定不會原諒自己了。
櫻雪趕緊坐起了身子,惶恐的望着祁玉痕。
“師傅……師傅對不起,櫻雪……櫻雪是鬼迷了心竅,櫻雪不是故意的……師傅,您別生氣!”
她着急的趕緊抓住了祁玉痕的雙手哄着,她好怕師傅就這麼一去不復返,好怕師傅不理她了。
祁玉痕眼神無波的看着她,只是如果細看的話,便會發現他的眸子裡是有一絲異樣滑過的,不過此刻的櫻雪緊張至極,哪裡還能發現那一絲異樣呢。
祁玉痕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站在牀榻的側邊,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櫻雪也是直直的對上了他的眸子,眼神裡也是萬分着急。
真是的,她此次怎麼就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吻到了師傅的脣。
見祁玉痕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櫻雪腦子裡趕緊生出另外一計。
“師傅……您不會怪櫻雪吧,只是碰個脣而已,小的時候櫻雪也經常碰母后的嘴脣,母后也沒有生氣的,母后反而很開心呢,師傅……您是不是也很開心啊。”
雖然心裡是萬分的害怕,但是此刻……她得裝作什麼是也沒有,也不是一件值得提的大事。
“母后說這是對一個人親近的表現,師傅,您應該也是很開心的吧……看,您都開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這張脣還碰過何人?”
下一秒,她的下巴便被一隻手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