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
“做的好,即便是你們沒有殺掉她,可她也受了重傷,日後自然是有機會將她殺了。”
“小姐,據我們所知,還有兩方的人也都要殺她,所以此次人多勢衆,纔有機會將她打傷。”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哼,鳳天傾,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哈哈哈!”
“你們去跟着她!一尋找到機會便將她殺了!”
楊心柔的語氣中透着極度的憤恨之意。
“可……小姐……”
在下方跪着的人吞吞吐吐,不知該說不該說。
“怎麼了?!說!”
“此刻……鳳天傾在九王府,九王叔將她救了……所以……”
“什麼?!他……他怎會……”
“小姐!鳳天傾的武功本就高強,有三方的人都已被她殺了盡大半數,還有許多的人皆是逃走了,所以才保了一命。”
“本是能將她殺了,可是最終九王叔來了,便將她救走了。”
聽到那人所說的話,手掌漸漸握成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
待那人下去之後,屋子之中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此刻的她早已不是之前的清純端莊的模樣,像是如同有了什麼象徵一般,便是自從上次楊太傅帶着她見羣臣時,她的裝束早已改變。
她的衣衫也再不是以往的素雅清麗,而是顏色極爲華麗,頭上的珠釵也是亮眼至極,這個人的妝容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來人!”
“小姐。”
門外立即進來一位粉衣的丫鬟。
“給本小姐梳妝打扮,越精緻越好,本小姐……要去九王府。”
“是,小姐。”
城外。
“公主,那鳳天傾已然重傷,可……我們也損失了不少的人。”
“重傷?!你們去了那麼多人便只將她打了個重傷?!一幫廢物!死不足惜!”
蘇雲瑤的臉上滿是惡毒之樣,語氣也是滿不在乎,只有他們完不成任務的怨怒。
“公主……”
聽到蘇雲瑤怒氣沖天的語氣,那人趕緊跪下,等待着蘇雲瑤的謾罵。
他們的這個公主,從小便是受盡寵愛,性子也養的十分驕縱,無法無天,可是本以爲她只是嘴巴吐字不好聽,本性是好的,可是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了之後,她便與殿下離了心,性子也變得讓人捉摸不定,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變得惡毒了,以往從來都不會隨便拿人的性命開玩笑,而現在嘴裡是動不動的喊打喊殺,兄弟們沒有完成任務,她也會重重處罰。
本以爲這次重傷了鳳天傾,她會對他們的態度要好上一些,可是,她仍舊是砍斷了兄弟們的一隻手指頭。
她說了,若是一次沒有完成任務,便是斷一根手指頭,如今,兄弟們的手指頭一隻手早已沒有剩下多少了,可她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你們這幫廢物!是不是覺得本公主對你們的懲處不夠重啊!是,本公主心善,只斷你們一根手指頭,是覺得少了吧!哼!”
“公主!求公主饒了兄弟們吧!此次……並不是半點收穫都沒有的,那鳳天傾已是重傷,日後我們也好找機會再下手啊!兄弟們已經……已經拼了自己的性命了!”
他跪在地上,不斷的給蘇雲瑤磕着頭。
“是你們自己沒有出息!如此多的人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你說你們有什麼用處?!本公主還覺得本公主罰的輕了!”
“公主!您已經砍了他們一根手指頭了,若是再砍,兄弟們該如何再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務啊!還請公主網開一面啊!”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麼本公主便是先記下他們一根手指頭,若是下次再完成不了本公主交代的任務,那麼……便不只是一根手指頭的事了。”
“是是……小的記下了記下了!”
“還不快滾!”
“是!”
他哆嗦着身子,趕緊出了門。
若是再待下去,他可能真的沒有那個命活着了。
他不敢跟公主說算上他們已經有三處的人聯合起來共同打鳳天傾,更不敢說不是他們將鳳天傾打傷的,他怕他說了,公主更是不會饒了兄弟們的性命,公主從來說一不二,說殺便殺,兄弟們的性命……也是好不容易纔保住的。
九王府。
“主子!蘇晚風已經抓了回來,現關在王府的牢中。”
“嗯,勿要將他關在牢中,在府中找一處遠一些的院子將他放着,好生看守。”
“是,主子。”
“好生看守什麼?”
墨羽正要出門,便碰到從門外剛好進來的鐘白。
墨羽的步伐頓時愣在了原地,隨後轉過身子看着南宮九淵。
鍾白也將眼神挪向了南宮九淵。
“沒什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南宮九淵語氣極爲平常,如同真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是嗎?無關緊要之人你爲何要說好生看守?”
鍾白緩緩走到了南宮九淵的身前問道。
“你的身體好些了?便就這樣出來?”
鍾白明顯的感覺到了他在故意的轉移話題,但是……她真的沒有聽到他們之前說了什麼,可是……他爲什麼要瞞着她,那人是何人?
便是來早半步,就可以聽到他們方纔說了什麼,可是自己恰好來遲了一步。
不過……他這般瞞着自己是要做什麼?既然他不想說,那她也沒必要一直再問下去,如何問也問不到了。
“王爺!心柔姑娘來了!是否要讓她進來?”
管家立即進來稟報。
南宮九淵垂眸思索半晌,點了點頭。
“好,讓她進來吧。”
管家以爲王爺也是跟以前一樣,不會讓心柔姑娘進來,可是今日倒是奇了怪了。
“怎麼還不出去?”
“是,老奴這就去。”
管家愣在了原地半晌,聽到王爺的聲音趕緊回答道。
“那……我就先下去了。”
鍾白看了一眼南宮九淵道。
“不必了,坐那等一會兒吧。”
南宮九淵指着一旁的座椅道。
鍾白也不明白爲什麼,不過還是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管家便將楊心柔帶進了屋裡。
鍾白擡眸看了一眼楊心柔。
果真是大不如從前。
不過她打扮的這麼華麗做什麼?便是專程要給南宮九淵看的?
“心柔見過九王叔。”
聲音依舊是以往的軟聲細語。
行個禮的動作卻抖的頭上的珠翠伶仃作響,厚重的衣服將她的身形包裹住,可……胸口卻是裂的極開,身上的皮膚隱隱若現。
“免禮吧。”
南宮九淵並沒有將眼神看向楊心柔,而是自顧自的品着手中的熱茶。
“多謝九王叔。”
“你此次來是爲了何事啊?”
南宮九淵的語氣如同敷衍一般的問道。
鍾白早已是看出來他不想搭理那楊心柔,卻還把她叫進來,也不知是爲何。
“心柔……心柔是聽說九王叔剛打了勝仗回來,便想來看九王叔的,可是……想着九王叔勞累了,便想着過些日子再來看九王叔的,所以今日……”
南宮九淵點了點頭。
“誒?天傾妹妹也在這呢!天傾妹妹的臉色……怎的如此蒼白啊,是出了什麼事嗎?”
楊心柔能料想到南宮九淵接下來會說什麼話,便是想着趕緊轉移話題。
“我無事,只是得了風寒。”
“嗯,近些日子天氣是有些忽冷忽熱的,天傾妹妹定要護好身子纔是啊。”
鍾白簡直不想應付這位虛情假意的女人,但是礙着南宮九淵,所以還是搭理了。
“嗯。”
鍾白淡聲迴應道。
此刻便是跟她打了招呼了,看這女人還有何話題要轉。
楊心柔的臉上依舊保持着方纔的微笑。
她緩緩地往前走着,一步一個腳印,婀娜多姿,看的鐘白也是很急人,終於走到了屋子中央。
可她依舊沒有停,還在向前走着。
南宮九淵的眸子擡了擡,忽然伸出了手掌制止她再往前走。
“心柔姑娘不知有何事?”
南宮九淵擡起眸子,語氣極淡的問道。
楊心柔依舊再往往前走,嘴上的弧度是越發的明顯。
南宮九淵也是防備的看着她。
楊心柔緩緩地將自己的一隻手伸進了另外一隻手臂的衣袖中,從中掏出了一件東西,明黃色的。
是聖旨。
楊心柔將這聖旨遞給了南宮九淵。
南宮九淵沒有接,而是朝墨羽使了一個眼神過去。
墨羽也是立即過去接下了她手中的聖旨,不過……楊心柔還有些不情願的將聖旨遞給了墨羽。
“你便如此的不信任我?”
楊心柔有些心涼的問道。
鍾白無奈又無聊的撫了撫額間。
“心柔小姐多慮了,王爺最近身子不好,不宜接觸有些東西,多半是讓墨羽來代勞的。”
聽到墨羽的回答,楊心柔才勉強的點了點頭。
墨羽將聖旨拿到了南宮九淵的眼前,小心的打開了那聖旨。
南宮九淵的眼神也是挪了上去。
只是挪了上去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將眼神移開了,眼眸中盡現怒氣。
“將這東西拿走。”
南宮九淵的語氣明顯透着怒意。
鍾白也是對那份聖旨有些好奇了,讓他這般生氣的原因是什麼?
那聖旨上寫了什麼?
“九王叔,您接旨啊,這可是心柔送給您的一份大禮呢,難道您不喜歡?”
“住口!”
“來人!將她給本王趕出去!”
管家也是立即邁着急匆匆的步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