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今日的事情,依厚紅看,我們還是把此事問個清楚再做懲罰吧!這件事情如此複雜,這個丫鬟口口聲聲說來到我院子當中叫了大夫好多次。”
“可三皇子,我對此事真的是一點都不瞭解啊,還請三皇子您還厚紅一個清白,萬萬不能讓歹人的了逞!”見此,容黎閡也跪在地上,滿臉的委屈,眼中已經泛起了點點淚光,一般男人見到如此待人憐愛的女人,自然也會心軟幾分。
而聽容黎閡這般說,小芳自然也要爲自己辯解:“三皇子,方夫人對此事知不知情奴婢並不知道。”
“奴婢只知道幾日下午奴婢去了方夫人院子門口叫了好幾次的大夫,結果直到現在也沒有一個過來的,這或許是方夫人院子當中的下人覺得方夫人受盡三皇子恩寵,冷落了三皇妃,看不起奴婢這個三皇妃身邊的丫鬟,故意不把奴婢的話不當做一回事,這也是有可能的。”
“如若不然,今日小春她見到奴婢非要爭在前面見到三皇子也是因爲看不起奴婢是三皇妃身邊的丫鬟?”
容黎閡一聽此話,頓時急了:“大膽賤婢,竟然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污衊我!不管三皇子恩寵誰,那位份是現在前面的。”
“姐姐大度,更不會因此也嫉妒妹妹的,而妹妹更不會因爲此事排擠姐姐!”
“我與她二人都是嫁進府中的,兩人情同姐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若是姐姐身子有什麼不爽,那她畢竟也是正妃,院子中的家丁怎麼會敢不把此事稟報與我,你這謊話說的也太過勉強了吧!”
見到容黎閡發怒,小芳心中雖有些懼怕,但當她聽到她口中的那句“情同姐妹”時,心中不由的是一陣的嘲諷。
她面不改色道:“奴婢剛剛說了,方夫人知不知情三皇妃染上風寒一事並不打緊。現在您手握後院當中的大權,管教有方,若按照方夫人您這麼說的話,奴婢就疑惑了。”
“爲何今日奴婢要去見三皇子的時候,您院子當中的丫鬟爲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奴婢,非要跟奴婢爭個高下,非要爭在奴婢前面去見三皇子,這一點就可要請方夫人您解釋解釋了!”
小芳的這句話可謂是把容黎閡堵得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剛剛已經說了,她在府中與肖淑嬌二人情同姐妹,她這次非要跟她爭個高低那是想要今日三皇子能來她的院子當中,但是這樣的話她怎麼可能能在三皇子的面前說的出口。
如此一來,她若是搖頭了,那就是承認了今日她得知肖淑嬌得病,卻遲遲不肯將院子中的大夫派給她。若是她點頭了,那她剛剛說了兩人在府中情同手足的話,那就是在三皇子面前放屁了!
小芳的這句話,可謂是把容黎閡堵得是騎虎難下。
“三皇子!”容黎閡確實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麼了,氣的直接一跺腳,眼中的淚水就滑落了下來。
上前依偎在東方元的身側嘟着嘴開口道:“三皇子,今日厚紅真的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姐姐得病的消息,這個小春爲何要與她整個高低,厚紅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三皇子您一定要還厚紅清白啊!”
容黎閡的這般小鳥依人的模樣,確實是很惹男人們的憐愛。東方元雖然好色,但是隻圖美貌的感情,他經過這段時間早就看膩了,見她這般的模樣,也是無動於衷。
這種樣子的容黎閡他平日裡見得多了,自然也沒有什麼新鮮的,心裡更是沒有任何憐愛之情。
見到東方元還是這般冷冰冰的,容黎閡突然感覺面前的他十分的陌生,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樣。
跟以前那個疼愛自己的,滿眼全是柔情的三皇子完全的不同,頓時整個人愣在了那裡片刻,腦袋當中回憶起肖淑嬌嘚瑟的面容來,心中就是十分的氣惱。
在容黎閡心中以爲,三皇子因爲這樣,那全都是以爲這幾日東方元住在了肖淑嬌那裡,心被肖淑嬌那個賤人給勾了去了!
想到這裡,容黎閡心中就是一陣的後怕,腦袋又回憶起之前在那次詩詞大會上的自己,左胸之中的心臟陣陣抽痛,放在是身側的手猛然收緊了起來。
“三皇子,今日下午看守在方夫人門口的家丁已經帶來了。”此事吩咐下去的家丁已經過來了,走上前來對着東方元恭敬的開口道。
見此,東方元直接點頭,臉上已經有了一些不耐煩:“嗯,讓他進來。”
“是!”家丁得令,將一名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家丁帶了上來。
他顫顫巍巍的看了大堂當中的人一眼,十分害怕的低下頭來,雙腿跪在地上:“見過七皇子。”
見到如此,東方元開口道:“嗯,把頭擡起來。”
三皇子的命令他不敢不從,身子有些顫顫,把自己的一張臉微微擡高。
“是他,就是他!奴婢今天下午到方夫人院子門口的時候,遇見的就是他!”跪在地上的小芳看到那名家丁的正臉時,先是呆了呆,隨後連忙開口對着東方元大聲開口道。
這名家丁小芳認識,以前是肖淑嬌院子當中的,是肖丞相安插在三皇子府中的眼線,就是爲了關心自己的閨女不受到欺負,自己好第一時間來幫助自家閨女的。
後來卻被容黎閡帶到自己的院子當中,之後也就在她的院子守衛。
東方元轉頭看向身側的容黎閡:“方夫人,你看看今日下午守在你門口的家丁是不是他?”
容黎閡見到那小芳如此的激動,眯了眯眼,正想說不卻不經意的掃過那名之前東方元吩咐的家丁,頓時心中一涼。
怕是現在自己說不也沒有人相信了,這是三皇子剛剛下的命令,絕對不會弄錯,自己若是說不怕更是會惹東方元的反感。
容黎閡在這府中這麼多年,雖說算不上是聰明,但是這一點她還是能看的出來的。
她硬是咬了咬牙,點頭道:“回三皇子,這守衛在我院子的下人,厚紅不怎麼注意,還是問問我那丫鬟吧。”說着,她的眼神轉向跟着她前來前廳的那名丫鬟。
那丫鬟聽到她這麼說,頓時愣了愣,看着她的那個眼神,也不知道是該說是也是該說不是,生怕自己一個說錯了回頭受苦頭。
“是還是不是?”見到那丫鬟十分的慌張,容黎閡眯着眼再次開口問道。
丫鬟一聽,頓時更是急了,轉頭看向那名被壓上來的家丁,確認確實是今日下午守衛在門口的家丁,最後硬着頭皮點了點頭:“回、回方夫人,他、他正是今日守衛在院子門口的家丁。”
見此,東方元起身朝着那名家丁走上前去,冷着一張臉道:“今日下午,你可知那名丫鬟到方夫人的院子當中要大夫一事?”他說着,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小芳。
家丁不敢擡頭去看東方元,斜視了看了小芳一眼,身子發抖的點頭道:“回、回三皇子,今日下午確實見到了那名丫鬟到方夫人的院子當中來求大夫。”
“那方府對此事知不知情?爲何此事耽誤到晚上也沒有人大夫去三皇妃的院子當中?”東方元眯着眼看了一眼身後的容黎閡,再次開口問道。
聽此,家丁低着頭顫着聲音再次開口道:“這件事情小的知道之後已經傳上去了,小的也只是一個傳話的,至於到最後方夫人對此事知不知情小的也不知道。只是那丫鬟來了好多次,都是來求大夫的,小的當時雖然也很奇怪此事,但也不敢多問。小的也只知道這麼多了。”
聽得家丁的這些話,東方元轉過身去,眼中滿是冷意的看着容黎閡:“你還有什麼話說?”
容黎閡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成現在這個樣子,只見到她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怔怔的看着東方元直搖頭道:“三皇子,厚紅對此事根本就是一點都不知情啊,厚紅什麼也不知道啊!他是污衊厚紅的,三皇子您一定要相信厚紅啊,厚紅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聽得她這般哭訴,東方元心中就是一陣的煩躁,對着身側的家丁揮了揮手:“將他們帶下去吧!”
家丁見此上前,將早已經傻眼了的小春和其他人都帶了下去,整個前廳當中只剩下容黎閡於東方元二人。
“三皇子,您一定要相信厚紅啊,此事厚紅真的是一點都不知情,他們是污衊厚紅的,求您相信厚紅啊!”此時的容黎閡對於這樣的結果早已經傻眼了,這樣的事情她確實沒有做過,但是如今這樣的罪名已經扣在了她的頭上,她想摘也摘不掉了!
“夠了!”東方元見此,心中是一陣的煩躁,若不是覺得方家對他還有點用,他又怎麼會千方百計的又將容黎閡娶到府中。
卻沒想到她如此的放肆,這件事情若是隻讓他一人知道他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鬧得是滿府皆知,就算是他再想護着她,也得顧忌到自己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