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常常連着更兩章,很多書友也許只看到後一章而沒看到前一章。在這裡跟各位書友提個醒,士兵經常關小黑屋裡,有時碼完了兩章纔出來一次性上傳,各位書友注意下是不是前面還有一章漏掉了。
“砰砰……”幾聲槍響過後幾名越軍就在我和射擊小組成員的槍下應聲而倒。
越軍發起集團式進攻就是機槍手和衝鋒槍手的天下,現在越軍改變了戰術方式對我們發起這樣的交遞掩護式的進攻……那就是我們這些狙擊手盡情表現的時候了。
越軍的單兵素質的確過硬,他們在我們陣地前跳躍式的前進,時進時退的,有時就更是像跳舞似的做着假動作迷惑着我軍的視線,不時還有人端着ak47和機槍趴在有隱蔽處朝我們射擊給我軍壓力……
然而他們卻選錯了地方表演了,這裡是142高地,這個高地上駐守的是我們特種偵察大隊,射擊小組成員就不用說了,那是名副其實的神槍手,幾個月來的訓練使我很清楚他們的實力,他們在槍法上就算是跟我也可以不分高下。事實上,當槍法練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互相之間已經很難能用槍靶分出高下了,真正的區別還是在實戰中的隨機應變和反應速度等槍法以外的本領。
不過現在的實戰也證明了他們的確配得上狙擊手這個稱號。因爲一部份的射擊小組成員已經補充到了相鄰的兩個高地,這時142高地上包括我在內就只有五名射擊小組成員,人數雖少,但已足以給朝我們進攻的越軍構成強大的精神壓力。
近的不說,那都不是射擊小組成員愛選的目標,他們只有在射擊的空檔纔會順便幹掉幾個朝我們衝鋒的小兵。最遠的是在八百米外的越軍坦克……當然,狙擊槍是不可能打裝坦克的裝甲的,svd的穿透力是很強,但還沒強到能當反坦克槍的地步。不過狙擊槍卻可以控制坦克上高射機槍……
於是乎,我們只是分配出了兩名射擊小組成員,就讓坦克上的高射機槍以及躲藏在坦克後的步兵都成了擺設。
有人也許會說,越軍坦克上裝備的12.7毫米的高射機槍……它的平射射程是一千五百米,這個射程已遠遠超過了我們手中svd狙擊步槍的射程,越鬼子只要往後退一段距離不就行了?怎麼還會出現狙擊步槍輕鬆的壓制住高射機槍的現像呢?
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我軍防禦正面的谷地裡到處都是未消散的硝煙,如果越軍坦克真的後退一段距離到千米之外的話,只怕他們的射手連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敵人都看不清了。
越軍在坦克後安排了一些步兵,像其它部隊一樣的,這部份步兵的任務當然是組織遠程火力掩護已方部隊進攻,所以這些步兵裝備的武器要麼就是遠射程的迫擊炮,要麼就是重機槍甚至也有狙擊步槍。
越軍狙擊手素質當然也不低,然後他們吃虧的地方就在於地根本就沒有掩藏的地方。之前我軍炮火長達七小時之久的連續轟炸,是以我軍陣地前沿五百米向外沿伸的,那也就是說從我軍陣地前沿五百米以外不管是石頭也好、樹木也好,全都被一古腦兒的夷爲平地,這使得越軍狙擊手根本就沒有半點施展的地方,唯一一個可以藏身的就是在坦克後,但那幾輛坦克在那片焦土上也就好像是幾個禿子頭上的蝨子似的讓人一目瞭然,射擊小組成員可以輕鬆的就將他們鎖定在坦克後,只要他們敢冒出一個腦袋就一扣扳機……在接連被我們爆了五個腦袋後,他們就再也不敢嘗試了。
掩護部隊起不了作用,那些朝我衝鋒的越軍就承受了來自我軍的所有壓力,剩下的三名包括我在內的狙擊手,就可以輕鬆愜意的在這個舞臺上展示着我們的本領。
“砰!”的一聲,一名越軍剛剛從彈坑裡竄了出來還沒來得急跨出半步就被我一槍給打了回去。
這傢伙顯然是個十分有經驗的老兵,而且有專門訓練過戰術規避動作,因爲他已經憑着假動作躲過射擊小組成員的兩發子彈。能讓射擊小組成員兩次射擊落空對手肯定不簡單,所以我花了點時間鎖定住他藏身的彈坑,可笑的是他臨死前還像剛纔一樣做了一個假動作想迷惑我開槍,然而我卻一直等到他從彈坑的另一面冒出來的時候才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槍響,這回打的是一名火箭筒射手。
這名越軍很聰明,他很知道怎麼僞裝自己,我軍陣地前沿到處都是被炮彈炸開的焦土,於是他就像自己全身塗成黑色,話說這似乎很容易辦到,只需要在地上打幾個滾就可以了。甚至就連他手中的火箭筒也同樣塗成了黑色,接着他就趴在焦土上一動不動認真地瞄準我軍的火力點。
應該說,在戰場這種緊張的環境下要發現他很困難,我也幾乎就被他的僞裝給騙了過去,如果不是火箭筒那2.7倍的瞄準鏡反射出來的一點光線的話……
“砰!”又是一聲槍響,一名正跳躍式前進的越軍慘哼了一聲就捂住了胸口倒在地上。
他是一名狙擊手,一名混在普通士兵裡的狙擊手,他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甚至還放棄了自己慣用狙擊步槍而改用ak47。
同樣也是一名狙擊手的我很清楚在戰鬥中換上一把既不稱手精確度又相差很大的槍需要多大的勇氣。我想我就做不到這一點,我寧願讓敵人發現我是一名狙擊手也不願意把手中狙擊步槍換成ak47……
然而他卻做到了,而且應該說成功的騙過我們的眼睛,直到他連着射殺了三名我軍戰士時才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之所以確定他是一名狙擊手,是因爲普通士兵在握着ak47衝鋒的時候大多都是打連發的掃射,而他卻習慣於像步槍一樣抵肩單發精確射擊。於是我就在他瞄準第四個目標時將他一槍撂倒。
五名射擊小組成員五把步槍,此起彼伏的朝越軍射出一發發子彈,火力雖是不大但重在精確,我們就像是一支無形的大手一樣有力地擋住了越軍的攻勢,讓他們跨出一步都要在心裡考虛良久,每前進一寸土地都要留下幾具屍體……
當然,功勞並不能全算在射擊小組成員身上。我們給了越軍很大的心理壓力讓越軍無法放開手腳衝鋒,接着手持衝鋒槍或是機槍的戰士就有很大發揮空間,戰士們在射擊小組的掩護下可以放心地對越軍實施全面的打擊,甚至還有許多戰士十分默契的與射擊小組成員配合,形成了不精確的連發武器和精確的單發武器之間的完美配合與火力互補,只打得我們面前的越軍停留在離我軍七、八十米遠的位置就再也無法前進半步。
事實上,越軍能夠前進到距離我們七、八十米遠的位置還是我們有意爲之,對付越軍這樣的進攻我們可以說是遊刃有餘,在那艱苦訓練的幾個月中我們已不知道演練過多少回了,這下到戰場上戰士們只需要按訓練時的過程按部就搬的做而已。
之所以將越軍放到距離我軍陣地前沿七、八十米……則是因爲這正好是我軍居高臨下手榴彈能夠投擲到敵人而敵人卻投擲不到我們的距離段,根據我們以往的戰場經驗,這個位置也就是敵人需要付出傷亡代價最爲慘重的距離,所以這時的我們就可以說是打得如魚得水,偶爾還可以抽空往下甩幾枚手榴彈,而越軍卻是越打越艱難,不但付出了慘重的傷亡而且還無法前進半步。
看到我們駐守的陣地是這種情況,我很快也就對142高地的防守放心了,收起了步槍躲進戰壕對着無線電叫道:“阿爾子日,情況怎麼樣?”
阿爾子日是射擊小組的員老了,其射擊水平與其它成員不相上下,僞裝水平就更是比其它人略高一籌,而且還有一定的組織能力,所以有什麼任務需要獨擋一面的李水波總喜歡派上他,這會兒就是他負責指揮150高地的射擊小組成員。
“一切正常!”接着我就聽到一聲槍響,頓了下阿爾子日就接着報告道:“越軍有兩次突破我軍陣地,但是都被我們給打下去了……”
於是我就知道其實戰事並不像阿爾子日說的那麼輕鬆。
“李水波!”隨即我又接着問道:“169高地是什麼情況?”
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答,於是我忍不住又問了一聲,過了良久才聽李水波回答道:“剛剛打退越鬼子一次衝鋒,越軍的主攻方向是169高地,我軍傷亡很大!”
聞言我不由皺了皺眉頭,能讓李水波都忙得回答的時間都沒有,可以想像169高地的戰事有多緊張。
派兵去支援169高地嗎?我們現在的防守雖說是遊刃有餘,但戰場面積大兵力已經略顯不足,我們連預備隊都沒有,如果再抽調兵力過去的話只怕戰線就會出現缺口。
不派兵過去嗎?169高地又會有危險。這當然也不是我希望的,其它的不說,169高地如果丟了的話,對142高地無疑也是個威脅……
然而越軍根本就不給我考慮和調整的時間,就在我爲150、169高地發愁的時候,只聽家鄉人在無線電裡喊了一聲:“營長!有情況……”
我迅速換了個位置探出腦袋去一看,不由吃了一驚,只見山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羣赤裸着上身,頭上綁着紅布帶臉上塗滿了淤泥,身上掛滿了子彈和手榴彈的越軍,他們甚至連越軍常有的草帽式頭盔都不帶,就那樣端着ak47和各種連發武器就在山腳下襬開了陣勢。
“越軍敢死隊!”我聽到四連連長張子旺向我報告道:“營長,他們是越鬼子的敢死隊,我在幾個月前曾經看見過他們打仗,他們個個都是越軍的骨幹分子,軍事素質高而且個個都不怕死。據說在越軍部隊裡存在幾十年了,只要‘敢死隊’出戰,一般都有必勝的把握!”
“他娘滴!”聞言我不由暗罵了一聲,都什麼時代了還會玩這一套。不過隨後我又皺了皺眉頭,我心知這敢死隊其實在現代單兵武器高度發達的情況下沒什麼了不起的,也就是扳機一扣照樣打個稀爛。然而我們這些老兵能沉得住氣,友鄰高地那些沒怎麼作戰經驗的解放軍戰士卻不一定能沉得住氣……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越軍敢死隊就狂吼了一聲朝我軍陣地猛撲而來。他們的人數很多,每個高地前大約都有兩百多個,打法也的確是像張子旺說的那樣不要命,那樣子就像是電影裡蘭博似的個個都端着衝鋒槍、機槍邊打邊衝,偶爾也會趴下打滾或尋找彈坑更換彈匣。
這時我才意識到這些敢死隊並不是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因爲這些敢死隊是混在普通的越軍隊伍裡朝我們發起衝鋒的,敢死隊不顧生死朝我們打槍的火力無疑就可以成爲普通越軍的一種掩護,我們也不得不將目標指向那些打着槍的敢死隊隊員,而這時普通越軍就可以趁隙朝我們陣地發起衝擊。而如果我們再將目光轉向普通越軍的話,那些敢死隊就衝得更快……
於是我們面臨的壓力很快就成倍數的增加,但就算是這樣,我手下的這支特種偵察大隊還是堪堪能抵擋得住越軍的衝鋒。望着面前這黑壓壓的人羣,看着那些氣勢洶洶的敢死隊,戰士們全都沉住氣咬着牙將一梭梭子彈朝敵人射去,用一排排手榴彈在陣地前沿炸出一道道彈幕。
槍聲、爆炸聲、慘叫聲、嘶吼聲,很快就充滿了整個戰場。
然而我們能守得住,其餘的高地卻很快就出現了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