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用腳踢了踢地上的“烤肉人”,他果然是一動了一具死屍。呂明陽呵呵大笑道:“看來我已經修煉成功,有法力了。”
韓怡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對着電話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大師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這是縱屍術的一種,不過所控制的卻並不是死人。這種邪術要先將活人的皮剝下來,同時用法術將其人所有的怒氣壓制在他的肉身中,如果一旦有人破壞他的皮囊,同時也就等於觸動了法術,他的肉身就會奮起報復。唉,這種法術其實早就已經失傳很久了……”
韓怡皺着眉頭,關於這種法術她的確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肉團的種種反應和一個活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以至於剛開始真的就根本沒想到這是一種邪術在控制他的。
“好了,先說說你們那邊的情況吧。”張大師說道。
“現在已經發現亡八人,不過還有一些人失去了蹤影,並且惡靈也不見了。
”韓怡皺眉道,“我們懷剩的人是被惡靈擄掠到四樓去了。”
“嗯,”張大師沉了一下道:“你們覺得應該還有多少人在四樓?”
“具體還不太清楚。”韓怡,“不過大概房東一家四口,還有最少有四五個房客吧。”
“你兩個聽着,”張大師的聲音低沉的道:“現在你們兩個絕對不是這些東西的對手要輕舉妄動……”
“但是上面地……”韓怡道。
“別管那些。就算現在你們上去。也救不了他們。只會讓自己也搭上性命。”張大師嘆了口氣道。“本來以爲只不過是普通地惡靈卻沒想到竟然是有高人在背後搞鬼。看來我還得親自去一趟了。”
韓怡和呂明陽對望一眼。早就料到這些惡靈並不簡單。卻沒想到連張大師也這麼鄭重。看來這次地案子還真不是一般地嚴重了。
“你們要做地就是守在那裡。如果在子夜之前我還沒趕到。你們要想辦法將這些惡靈拖住。別讓他們跑掉就是大功一件。”張大師鄭重地說道。
掛斷電話。呂明陽和韓怡不由得對望一眼。道:“現在怎麼辦?” ☢ Tтka n☢ C 〇
韓怡皺着眉頭。嘆了口氣並沒有做聲。
呂明陽苦笑一聲,再次踢了踢地上的“烤肉人”,嘆道:“換個房間睡覺去。”
韓怡沒好氣的瞪了呂明陽一眼,道:“樓上還有至少八九個人……”
呂明陽嘆了口氣:“張大師說了,咱們真的不是這些惡靈的對手。”
韓怡不由得無奈嘆息一聲又如何不知道這些惡靈不是容易對付的?但看他們單個的實力,只怕都不會比那個霍玲玲低多少,何況目前還不能確定他們究竟有多少個。再者他們其中赫然還有會這種詭異的早已經失傳多年的“縱屍術”的傢伙。
難道真的要這樣躲着,等待張大師趕過來嗎?現在天才剛黑沒多長時間,現在是冬季,天黑的早會至多才不過八點多,而看那張大師話中意思些惡靈會在子夜後離開,那麼他們究竟是要幹什麼呢?那張大師又究竟會在什麼時候趕到呢?
如果驅車院裡趕來這裡,最少也要用五六個小時麼長的時間,四樓的那些人只怕足夠那些惡靈殺上個幾十次都不止。
韓怡心中掙扎着,究竟要不要衝上樓去,畢竟在這裡乾耗着,眼睜睜的等着那些人死去,絕對不是辦法……
她轉過頭望了呂明陽一眼,卻忽然發現呂明陽臉色蒼白,一頭的細汗。剛纔他是受了傷,但那點傷也絕不至於他會如此表現啊。
她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呂明陽輕輕的搖了搖頭,卻不由得又是一皺眉,似乎搖頭牽動傷口一般,頓時一頭的冷汗落了下來。
韓怡頓時暗自焦急起來,慌忙上前扶住他道:“怎麼回事?”
呂明陽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咬着牙道:“肩頭……”
韓怡慌忙用力猛的撕開了呂明陽肩頭的衣服,只見他的後肩頭處竟然一片血紅,赫然是一個血紅的手印。
血手印清晰而鮮豔,五指纖長卻並不像是女人的手,因爲絕對沒有女人的手能如此的大。
但這樣一個清晰而漂亮的血手印卻讓呂明陽痛苦得滿頭大汗。他緊緊的咬着牙關,只感覺那肩頭處傳來一陣陣的麻木,麻木之下卻又有着如同萬針穿刺的痛楚,一陣陣的傳來。
更可怕的卻是在他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衝動,一股想用尖刀將血手印剝掉的衝動!
呂明陽緊緊的咬着牙關,他知道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經想到了那個用刀刺穿自己胸膛的年輕少婦的死狀,意識到這個血手只怕絕對不止是一個手印那麼簡單,這其中一定還隱藏着什麼未知的魔力。
這是最考驗意志的時刻,此刻最重要的就是要戰勝自己!
呂明陽緊緊的皺着眉頭,緊緊的咬着牙關,密密麻麻的汗滴已經從額頭處泌出,如雨般滴落,他甚至已經開始全身顫抖起來。
“斂神靜氣,驅除心魔!”韓怡看着滿面痛苦之色的呂明陽,匆匆叫道。她也已經看出這血手印絕對不是普通的傷痕,這其中絕對有着什麼恐怖的魔力。她匆匆的說着,一邊幫呂明陽盤腳坐好。
呂明陽強忍着肩頭處傳來的陣陣詭異的痛楚,在韓怡的幫助下盤手搭腳的坐好,然後深吸一口氣,開始收斂心神。
但那詭異的痛感卻又如何能讓他收攝心神?
“將那片手印從身上割掉!”個無形的聲音在他的心裡迴盪着,衝擊着他的意志。甚至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神像腰畔的匕首……
幻覺,一切都幻覺!呂明陽猛然咬了一下舌尖,頓時一股涼意衝上腦門,他感覺自己的神智驟然清醒了一點,而自己的雙手又哪裡伸到了匕首上?
果然是幻覺!但如此真的幻覺又如何去解釋呢?這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難道自己的神智會被控制?
無去想那麼多,呂明陽匆忙趁着神智清醒,收斂心神,調整呼吸,開始打坐起來。
氣息開始在中游走,呂明陽感覺肩頭處傳來的那種麻木酥癢的痛楚忽然加重起來,就如同那血手印有知覺一般,驟然開始發力瘋狂的衝擊着他的神經。呂明陽緊咬這牙關,將舌尖抵上上顎,保持着心頭的一片空明,開始飛快的運轉着氣息,抵擋着肩頭處的痛楚。
那手印處麻木感漸漸的又轉化成一片陰寒,就如同用一個大冰塊狠狠的抵在了肩頭處一般,麻木感驟然變成了刺骨的陰寒之氣,似乎驟然間整個肩頭的骨頭都被凍塑了一般,似乎沒了感覺,卻又有隱隱的刺痛刺激着神經……
呂明陽心中卻是暗自一喜,麻木感也許自己真沒什麼好方法去破解,但這寒氣對自己來說卻要輕鬆得多。張大師曾說自己是“純陽”之體,又豈會懼怕這點寒氣?
他收攝心神,默想着體內的氣息如同一團濃重的暖氣一般,朝着肩頭處移去。
果不其然,氣息一到肩頭,那刺骨的寒意頓時暗淡下來,就如同被熱氣燻烤的冰塊一般,迅速的融化開來。
片刻後呂明陽收氣息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卻見韓怡依舊是一臉緊張的守在自己身旁,他微微一笑道:“好了。”
韓怡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卻又皺起眉頭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呂明陽淡淡的道:“大概是這手印中含有什麼魔力,刺激着人的神經,以至於產生幻覺……”
“幻覺,什麼幻覺?”韓怡緊張的問道。
呂明陽微微皺了皺眉頭,卻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答韓怡的問題,轉口道:“幸好拍中的不是胸口……你小心一點,千萬別被那個惡靈拍到了。”
“那個惡靈?現在咱們連究竟有幾個惡靈都不清楚。”韓怡嘆了口氣道。
呂明陽苦笑一聲,站起身子。韓怡說的倒是實話,現在連究竟有幾個惡靈都不清楚,又如何能說是別被哪個惡靈拍道。
“他說的好像是我……”忽然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衝門口出響起。
呂明陽和韓怡驟然回頭,卻見門口出正站着一個高高的身影。看那身形,至少也有一米八幾的個頭,身材消瘦而柔弱,輕飄飄的就如同一個被挑在半空的空布袋子一般,衣襟無風自動,飄然的正對着門口微微浮在半空中。
對,他是浮在半空中的,腳根本就沒有沾地,再加上他的身高極高,所以就他的頭臉就被擋在門框上方,根本就看不到。
浮在空中,這究竟算是怎麼回事?要知道惡靈雖然是沒有實質的能量體,但他們也並不具備懸浮在空中的本領,普通的惡靈最多也就是具有比常人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彈跳力而已,如果說能懸浮在空中,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能量已經大到足以違背常理,已經絕對可以和霍玲玲想抗衡!
但不管此刻的情形有多麼違背常理,也根本沒空去顧及這惡靈究竟有多麼強大,韓怡早已經擡手將光能槍對準門口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