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屬牛的士兵都已經被調出了學校,在學校外圍進|餘的士兵分成三隊,一隊在宿舍區防衛,一隊將解剖樓層層包圍起來,剩餘還有約二百餘人,按照韓怡指定的位置,站在學校各個方位之中。
看地圖上所標示的那些佈防位置,那似乎是一個極其繁雜的陣型,每個點上都有一個或者幾個士兵站立,用人自身的陽氣組成這個陣法。呂明陽緊緊的皺着眉頭,根本就看不懂這個繁雜的陣型,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陣型一定對阻截那隻牛殭屍有很大的功效,不然韓怡和張大師他們也絕對不會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和時間去調動人手,安排佈陣了。
士兵已經紛紛趕赴各自指定的方位,張大師長吁了一口氣道:“走吧。”
呂明陽眨巴眨巴眼睛,望了望張大師,很顯然張大師這句話是對着自己說的。張大師見呂明陽愣着,又笑了一聲道:“我一個老頭子,幹這先鋒只怕力有不逮,你給我幫幫忙去吧,呵呵。”
他說着徑直拉着呂明陽就走,連一點辯駁的機會都不給。呂明陽無奈苦笑着,這張大師哪裡是力有不逮,只怕是要拉着自己當苦工。想想上次在響水臺村捉太奶奶的時候,明明這老頭子輕鬆一下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非要讓自己上,雖然自己是跟着學了一招探索氣場的法門,但最後還不是落了個受傷的下場?
呂明陽被張大拉着朝學校中心處行去,滿臉苦色的轉頭望了一眼韓怡,韓怡卻淡淡的表情,一句話都沒說,腳下卻跟着也走了過來。
她畢竟重傷,難道也要親:參加追捕這殭屍的行動?但呂明陽卻一句話都沒有勸解,他已經十分清楚韓怡的性格,如果她決定要做一件事情絕對不是勸解得動的,何況這次還是她要報殺父之仇?
三人兩前一,朝着學校中心地帶行去,旁邊不是見到一些士兵嚴陣以待的站立在各自的方位上一動不動。那些士兵各自所站的位置疏密不均,人數也各不相同,有的地方是三五個成羣的地方卻只有一人,顯然這和陣法有着極其緊密的聯繫。
人徑直穿過那些士兵羣,穿過解剖樓前的那條小路,朝着學校南側的教學區行去,剛纔那殭屍衝出解剖樓後所奔跑的方向正是這個方向。
呂陽緊緊的皺着眉頭,一臉苦相的道:“你老倒是看看他究竟跑哪裡去了,咱們這麼漫無目的的找,哪裡能找的到?”
“你當我是神仙啊?”張大師沒好氣地道:“次這個可是殭屍王剛纔和他對陣地時候。你有沒有感覺到他地邪氣很重?”
呂明陽想了:_。然後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按道理來說。這麼強大地殭屍就必定有很強地邪氣。但剛纔自己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他身上有多重地邪氣。畢竟剛纔所在地環境中有無數地殭屍聚集。當時也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
“這殭屍王還有一點就是他本身可以很好地收斂自身地邪氣外泄即使你那高科技地EMF儀在稍遠一點地距離內都探測不到。何況我這把老骨頭?”張大師嘆息一聲搖了搖頭。道:“慢慢找吧。呵呵。他跑不了多遠對不會逃出這聚靈陣地範圍。”
呂明陽苦笑一聲。這聚靈陣地範圍並不是很大沒有這校園大。畢竟這學校是後來經過不斷擴建。才形成了今天地規。老校區地面積其實只不過是學校中心地這一片區域大不大。卻也有方圓兩裡地範圍上一圈只怕也要消耗不少時間。
無奈地隨着張大師地腳步。沿着學校地小路四處溜達着。呂明陽大感煩躁地不停看着手腕上地EMF儀。而韓怡卻是始終保持着那冷冷地姿態。一句話都不說。而張大師則一副悠閒自得地樣子款步而行。但他地眉心卻始終微微皺着。眼也微微眯着。發動神識搜索着周圍。
呂明陽四下不停地掃視着周圍地環境。終於有所發現。他停下腳步。指着地上道:“看!”
三人都停了下來,看着地上赫然有一點血跡,這點血跡在夜色中並不明顯,只是一個發暗的小黑點,是要稍微不留意絕對不發現,但呂明陽卻發現了。
其實他並不是特意看到的,而是他首先聞到了周圍有一點極其淡的血腥味,所以才特別留意的掃視了周圍,這才發現的。
蹲下身子,仔細的看了那血點的形狀,呂明陽皺眉望向了學校西側的一片不大的小樹叢道:“是朝這個方向跑的。”
韓怡微微笑了笑,呂明陽和自己一樣,都算是半個“刑偵”出身的專家,完全可以根據血液落地後的迸射方向分辨出那殭屍和士兵跑動的方向。三人徑直朝着那一片小小的樹林行去。
樹林並不大,樹卻都是那種椰子樹,極其的高,造成樹林內的光線十分的暗淡。呂明陽打開手電筒,掃視着樹林內情形,一眼就看到在樹林邊緣處有一團黑影倒伏在地上,正是一個穿着軍裝的士兵。
那士兵爬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身上的衣服卻飄飄蕩蕩的顯得十分寬大,呂明陽緊緊皺着眉頭,伸手拉動他的的衣服將他翻了過來,卻被嚇得心臟猛然一跳。這哪裡還是一個人?幾乎就是一具骷髏!
士兵整個面龐都已經嚴重乾癟,乾癟得只剩下一張皮包着骨頭,看那衣服寬大的程度,只怕他全身都如同面部一般乾癟了下去。他的頸部有一道明顯的齒痕,想來應該正是被那殭屍吸乾了全身的血液造成的。
呂明陽長舒了一口冷氣,這殭屍吸血竟然瘋狂到了這種程度,竟然連整個人體都吸了個乾淨。
再想想剛纔自己也差點被殭屍咬到,而自己也恰好是屬牛的,那後果……如果自己真的是這麼個死法,只怕一定會死不瞑目的,不由得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呂明陽的心底涌起……
忽然那乾屍竟然動了起來,猛然擡手就朝着附身觀察他的呂明陽的咽喉處抓來。呂明陽心中頓時一驚忙直起身子,躲開了那一雙乾枯的利爪,頓時驚出了一頭冷汗,慌忙伸手去懷中摸那柄短劍。
那乾屍卻猛然嚨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然躥起了身子,再次朝着呂明陽撲來,但同時張大師也已經出手手伸出兩根手指虛指着那乾屍的眉心,口中叫道:“哆!”
那乾屍頓時身子僵直,頓就直直的仰天摔倒了下去。
呂明陽噓了口冷氣,撫了撫胸口,將短劍收起。這短劍可是特殊的輻射材料製成的,抓在手中時間過長的話,對身體還是有一定的傷害的,沒事還是收起來的好。
轉頭瞥了張大師一眼:“這一招不錯,你要教教我。
”
張師沒好氣的瞪了呂明陽一眼,道:“注意你自己,調整好情緒,別出現恐懼的情緒,這可是聚靈陣,所有的恐懼情緒都有可能喚醒惡靈!”
呂明陽乾笑一聲,瞥了一眼韓怡中由得有點羞愧。按說自己見過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屍體也不是一具兩具的,這乾屍也不足以讓自己恐懼,自己所恐懼的其實是那牛殭屍,是想到自己可能也落得這麼一個下場而生出的後怕罷了。
張大師噓了氣道:“他已經吸足了血,只怕此刻已經恢復了不少能力一點。”
“不怕,他要想恢復足夠的能力少要吸七個人的血。”韓怡淡淡的道。
張大師道:“七個?只怕他吸上五個咱們都沒多少把握了。”張大師嘆息了一聲,擡眼望了望樹林的另一側聲音中充滿的憂慮的道:“走吧。”
三人再次起步,朝着學校西側行去邊正是學校的教室宿舍區。這裡也有一些士兵進行了控制,但這裡的情形明顯要比學生宿舍區要輕得多。畢竟學生宿舍區可是有好幾萬的學生,而這裡的人數卻要少得多。畢竟有很多老師和校工並不住在學校中,這裡最多也不過千多號人。
但三人此刻心中卻充滿了憂慮,因爲一項十分重要的情況卻一直被衆人忽視了,那就是雖然士兵中所有屬牛的都被調離出了學校,但那些學生和老師中屬牛的人卻依舊在校園中。
這樣的情形絕對是極其危險的,這也就意味着殭屍擁有了吸取能量的源泉。三人的腳步不由得匆快起來,匆匆的沿着樹林外的小道朝着教師區行去。
穿過那最接近學校中心的科研樓,三人急急的朝着教師宿舍區行去。這裡的建築都是那種單元樓的建築格局,內部幾排都是一些宿舍樓,而外圍則都是一些教師的集資房,這裡的建築格局卻遠比學生宿舍區要寬鬆得多,樓前都種植着一些花草樹木,環境極是清幽,但樹木過多,卻又讓環境顯得陰氣重重。
呂明陽拉過一個維持周圍警戒的特工道:“有沒有特殊情況。”
“一切正常!”那名特工叫道。
“沒用的,即使那牛殭屍來到這裡,他們也絕對不會發現。”韓怡說道,“這裡的佈防十分鬆懈,而此刻那牛殭屍的能力已經恢復不少,以他此刻的速度,如果要想隱藏身形,是很難被發現的。”
“那怎麼辦?”呂明陽皺眉掃視了這諾大的一片宿舍樓道,道:“總不能等着他吸飽了血自己出來吧?”
“這裡有很多宿舍樓其實都是後來才擴建的,原來老校區只有最裡面這兩排。”韓怡皺着眉頭道,“以他現在的能力,是不能跑出聚靈陣的範圍的,所以他只可能躲藏在這兩排宿舍樓中。”
呂明陽嘆了口氣,擡頭瞟了一眼最內側的兩排宿舍樓,這是兩排那種老式的宿舍樓,都是單間,露天的樓道,樓也不高,每棟都是三層,但這兩排樓卻足足有七八棟,如果一間間的房間查去,只怕也要大費些功夫。
但眼前還能有別的什麼好辦法呢?韓怡已經開始安排那名特工去安排人手,一棟棟的樓去查看了。
好在此刻這裡有人住的房間並不多,都是一些才分配來學校任教的年輕老師有許多分配了
沒有在學校住的,而那些在這裡住的人也早被催倒了,倒也不怕打擾人。
一隊士兵分別跑進了那些宿舍樓中,毫不憐惜的撞開每一間房門檢查着所有的房間,一間間一層層的朝着樓上衝去。
呂明陽和韓怡的心卻都已經高高的懸起,這七八棟樓中如果再有幾個屬牛的人被那殭屍吸過血,那隻怕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怕什麼來什麼,正在擔憂中,忽然其中一棟樓上傳來了士兵的呼叫聲,呂明陽三人匆忙就朝着那棟樓跑去,匆匆的衝上了二樓。兩名士兵正在在一間宿舍的門口,一臉驚恐的嚎叫這。
房間內正有一具屍體,正在活動着身體試圖從地上怕起來那兩名士兵正奮力的用手中微型衝鋒槍朝着那屍體瘋狂的掃射着,等呂明陽三人上來,那屍體早就已經被粉碎得沒了一點模樣。
呂明陽苦笑一,這屍體和剛纔在樹林裡看到的那具屍體幾乎沒什麼兩樣,都是被吸乾了血,變得異常乾癟。
兩名異常驚恐的士兵抱射光了子彈的衝鋒槍,依舊一臉驚恐的望着那渾身骨頭都被射碎,全身千瘡百孔的乾屍舊在微微顫抖着。呂明陽嘆息一聲,轉頭問道:“怎麼回事?”
一名士兵結巴巴的道:“我們開了門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一看他的面容,頓時嚇了我們一跳,接着他就活了過來……”那士兵明顯還餘驚不已的道。
陽道:“不是問你們這些是說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別的什麼異常的情況?比如門沒有鎖內還有的人影跑出去什麼的?”
那士兵互相對望了一眼,搖了搖頭。
“窗戶是開着的。”韓怡淡淡的朝呂明陽。
呂明陽無奈嘆息一聲窗子開着就意味這牛殭屍是從後窗進來,又從後窗出去的。正無奈間忽然又聽到樓後有一串槍聲傳來,接着又嘎然而止,呂明陽頓時一震,擡腳就朝着後窗衝了過去。
但身旁卻有另一條影子閃過,倏忽間就越過了呂明陽,從那窗口跳了出去。
那是一道紅影,自然正是韓怡,呂明陽略一頓,苦笑了一聲,卻不想又是一道影子掠過,卻是那張大師。張大師一邊越過呂明陽,一邊笑道:“小子,快點!”
呂明陽苦笑連連,也跟着張大師從那窗口跳了下去,留下兩名士兵面面相覷,這三個人真是瘋了,這些神秘的高級人物只怕都是瘋子,竟然有樓梯不走,都愛跳窗戶。
三人從那窗口紛紛跳了下去,腳步絲毫不停的就衝上了後面那座樓。
槍聲同樣是從二樓傳來的,一步四五階的縱身躥上樓梯,三人衝到那槍聲響起的位置。
那是樓道盡頭處的一間房間,但眼前的情形卻讓三人不由得微微有些吃驚。這裡一片血污,一名士兵仰面倒在欄杆上,胸口一個巨大的透明血洞,讓人看得不寒而慄。
而房間中則有一具屍體側躺在房間正中,屍體微微乾癟,顯然那牛殭屍還沒有來得及將他全身的血液徹底吸乾,就被那士兵撞開了房門。
那牛殭屍卻早已經沒有一點蹤影。
呂明陽嘆息一聲,掃視了一眼那具半乾的屍體,雖然屍體的血液還沒有完全被吸乾,但也至少已經流逝了全身近三分之二的血液。
“這牛殭屍肚子倒是不小,竟然喝了這麼多血還沒喝飽?”呂明陽搖頭嘆息道。
“他已經恢復不少力量了。”韓怡卻是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那欄杆上的士兵的屍體。士兵胸口處的破洞十分巨大,傷口斷茬處十分乾脆,顯然是被那牛殭屍一張擊破的,而能一掌擊穿這麼一個大洞,又需要多麼強大的力量呢?
三人再次回到樓下,韓怡皺着眉頭又道:“要想辦法將他趕回學校中心的法陣中去。”
“嗯,你那個法陣究竟有什麼強大的地方啊?”呂明陽嘆息一聲問道。
韓怡瞥了呂明陽一眼,卻沒答話,轉頭對張大師道:“大師……”
“不用說,我明白,呵呵。”張大師轉頭望向呂明陽,一臉壞笑的朝呂明陽道:“小呂,借你點東西。”
“什麼東西?”呂明陽頓時心中一陣惡寒,張大師這老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善人,看他那惡笑就知道,他要借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借你點血用用。”張大師笑道。
呂明陽頓時一陣寒意,這張大師別是中魔了吧?
“你是純陽之體,只能用你血來發動陣法,將那殭屍趕出去了。”張大師嘆息一聲,從懷中摸出一章黃紙道:“不用太多,只要一點你的中指血,來書寫張符咒就可以了。”
呂明陽輕舒了口氣,寫張符咒應該用不了多少血的吧。他正準備咬破手指,卻聽張大師又道:“這裡一共幾棟樓?一棟一張應該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