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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裡。

因着前一夜被完顏赫糾纏着要了一次,儘管第二日起牀身子已無痠痛,夏展顏仍是推說身子不適,拒絕騎馬。完顏赫便也由着她,帶她看了牛馬羊,帶她看了自己在庫裡學習騎射時所住的氈房,帶她去看族民們如何製作奶酪和馬奶酒,在靶場教她如何射箭。

一切都是新鮮的事物,直令夏展顏驚奇不已。

一天很快過去,因第二日便返回京都,夜裡族民們更是熱情舉行了篝火會爲完顏赫送別。夏展顏這次也參加了,她還是第一次參加篝火會,雖然秋風寒涼,但在篝火的映襯下,加上族民的熱情,竟感覺十分火熱。

歌舞,摔跤比賽,篝火會上的喝彩聲一浪接着一浪,夏展顏開心不已地看着。

她看着面前的一切覺得新奇,那些族民看她也覺得新奇,她身材纖弱,皮膚白皙,襯在高大健碩的完顏赫身邊更顯嬌小,跟草原上的女子的大骨架十分不同。

便有老輩的人們暗自搖頭,這女子只長了一副蠱惑人心的面孔,但娶回家有何用,如此羸弱,將來生養怕是都要費力,也不禁替他們的郡王不值起來。

但值與不值,也輪不到他們來指手畫腳,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

夜深之時,篝火會漸至尾聲,篝火漸弱,人聲也低了下去,秋夜寒風的涼氣便撲了過來,完顏赫便將雅兒擁在懷裡,用披風將她圍的密實,喝了幾杯酒的夏展顏靠在完顏赫懷裡,只覺安心,閉上眼睛,睏意便襲了上來,臨睡前,迷迷糊糊的便在完顏赫的脣角輕輕吻了一下。

完顏赫心裡一柔,嘴角涌上愛意盈盈的笑容。

小小舉動,列席的各位族民皆看的清楚,郡王與王妃的柔情蜜意,不言而喻。

阿卡尤感欣喜,當日跟隨郡王身邊時,他只有家國大義,征戰廝殺,卻全然沒有這些煙火的你儂我儂,看似英雄蓋世,其實也是孤獨的吧,因爲孤獨,他的府里納了一個又一個的侍妾,也曾在妓院花魁的暖帳裡流連,但孤獨依舊還是孤獨,讓一個人走進自己的心,談何容易。

但看現下情形,郡王已經找到令他的心不再孤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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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篝火會結束,大家盡歡而散,夏展顏已經在完顏赫懷裡睡着,他便抱着她回到大帳。顏兒喝過酒的小臉暈了胭脂般,煞是嬌美,直看到完顏赫心動不已,俯身捉住她的脣便要吻下去。

“大將軍,屬下阿卡。”大帳外,傳來阿卡的聲音。

完顏赫聽了,忙收起心中愛慾,爲顏兒掖好被子,起身出了大帳。

帳外,阿卡挺身而立,見到完顏赫便是一施禮,“屬下阿卡深夜叨擾,還望大將軍恕罪。”

“無需如此客套,你我之間隨意點便好。”完顏赫拍了拍阿卡的肩膀,“找我何事?”

“大將軍明日啓程回京都,阿卡遠追隨同往。”阿卡鄭重道。

完顏赫卻楞住,思索片刻道:“阿卡,如今的你不比往日,有妻子兒女,不必再跟着我出生入死。”

“男人大丈夫,若一生只圖安逸,生又有何意?我已與多婭商議妥當,我先去京都,她暫時留在庫裡,待將家中羊羣處理妥當,便往京都與我會合。”阿卡鄭重道。

完顏赫聽聞此言,也便點點頭,“既然你們夫婦已商議妥當,我也無話可說,有你追隨我左右,自然再好不過。”

“那屬下便不打擾大將軍休息,屬下告退。”阿卡說話一向簡明,說過這一句,也便退了下去。

完顏赫卻是如釋重負,他並不打算帶阿卡重新去戰場,他只是希望來日若戰事無法避免之時,顏兒的身邊有阿卡保護着,他便是在戰場之上也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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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完顏赫一行人在日暮時分抵達京都。

郡王府裡,趙緒帶着護院,家丁以及婢女恭迎在府門前,問過安之後,便開始歸置馬車上的物品。

阿卡重回自己當年在郡王府時住的偏閣。

婢女們伺候着夏展顏回到凌霄閣沐浴,完顏赫與趙緒詢問了離開這六日府中的情況,之後便也回了凌霄閣。

回了凌霄閣,便也去了沐浴房,令正在木池裡的夏展顏着實嚇了一跳,“你爲何進來?”

完顏赫一笑,彎身坐到木池邊,“能做何?自然是看你沐浴,或者我們一起沐浴如何?”

夏展顏看了看垂手低頭立在一旁的兩位婢女,簡直要羞死了,一個勁兒地跟完顏赫使眼色,讓他出去。

完顏赫見了,更是開懷了,非但沒有出去,卻將自己衣衫褪盡,一步邁進了木池,而後便將夏展顏捉進懷裡,“往後我們都要一道兒沐浴纔好。”

夏展顏很想吼完顏赫,又礙於下人在場,不好出口,便在完顏赫懷裡無聲地掙扎着,惱的一張小臉都紅了,完顏赫卻只是笑眯眯箍着她,一臉的興致盎然,他太喜歡看夏展顏氣惱的模樣了。

“我洗好了,將我寢衣遞來。”夏展顏掙扎不過,只得對一旁低着頭的婢女道。

婢女得了令,忙將放着寢衣的木板託端於手上。卻被完顏赫揮了揮手,“都下去罷。”

那兩個婢女幾乎是得了特赦一般,一溜煙就出了沐浴房。夏展顏看着她們從外面關了沐浴房的門,扭頭恨恨對完顏赫道:“這一路奔波,你竟不累嗎?”

她常常疑心他是鐵打的,精力旺盛的可怕。

“就是因爲累,纔要做點愛做的事緩解一下疲勞,我們還未試過在水裡……”完顏赫咬着顏兒的耳垂,輕浮說道。而後大手便往她身上摸去。

木池裡,顏兒裸着身子,無遮無攔,可不便由着完顏赫爲所欲爲。

門外兩位婢女,只聽得沐浴房裡水聲動漾,王妃隱忍着輕吟之聲,想來也便可知內裡如何的春光無限,不由得偷偷互相對視了一眼,竊笑不已。

其中一個新來的奴婢如喜,更是竊喜,她入郡王府伺候之前,便被原達買通,只讓她隨時將府中之事告知於她。早前她並不知自己還有這樣貼身伺候王妃的機會,只因此次露香纔回還,要整理這一路的行囊,便臨時派了她,想來這種郡王的閨房豔事,也定是可拿去添油加醋領賞的。簡直喜不自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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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顏赫纏着顏兒於木池裡**之時,那一直探聽郡王府消息的楊安,已從雁城趕至京都,日日在郡王府附近埋伏探聽,今日終見完顏赫與夏展顏回府,便穿着夜行衣,趁着暮色,由後山翻牆而入,那青狼忽而一聲呼嘯,將他嚇了一跳,忙快步離開,一路躲躲藏藏,在偌大的郡王府裡尋找顏兒的棲身之所。

木池裡,完顏赫將顏兒抱在自己身上,正樂而不知天地爲何物之時,卻聽得這青狼的嘯聲,心下一愣,停了下來,而後將顏兒扣在自己懷裡,側耳細聽。

青狼再未發出聲響。

“怎麼?”夏展顏邊問便將小臉靠在完顏赫的右肩上,伸出小手摸了摸他左肩上的傷口,經過這一段時日,傷口已癒合好。

加上胳膊上她曾咬過的地方,完顏赫的身上竟有兩處她給的傷疤了。

“大約府裡來了貴客了。”完顏赫將顏兒扶起來,與之相對,她攀坐在他的身上,小臉桃花一般粉嫩,胸前起伏的柔美的曲線嬌羞地對着他,直令他快要瘋狂,便低頭溫柔吻上去,口中模糊說着:“顏兒,莫要令我失望。”

“你說甚麼?”顏兒聽得不真切,忍不住問道。

“無事,顏兒,我愛瘋了你。”完顏赫說着,將顏兒緊緊摟入懷裡,大手託着她的纖腰,動作愈加狂野。

沐浴房一池春色,沒完沒了的響動,撫弄,完顏赫恨不能將顏兒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令顏兒承受不來的力道,直到完顏赫結束,顏兒已是渾身無力,軟在他的懷裡。

完顏赫在顏兒的小臉上親了一下,稍作喘息,便將顏兒抱出木池,擦乾身子,穿上寢衣,自己也穿好衣裳,一個打橫將顏兒抱了起來,往臥室送去。

婢女們見郡王與郡王妃出了沐浴房,忙施了一禮,便進去收拾打掃,想到剛剛這裡的香豔,如喜便偷偷問另一個婢女道:“郡王與王妃常常如此罷?”

“王妃進府的日子短,倒也不知會不會常常如此,不過我在府中七年,倒從未見過郡王對哪個女子這般好過。”那婢女低聲回道。

如喜便點了點頭,再未多言,手腳利落地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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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完顏赫將顏兒放入大牀上,用被子蓋住,柔聲道:“便讓下人將晚膳端進臥房好了。”

夏展顏嬌聲嘆出一口氣,“我此時只是疲憊,想歇一會兒,晚膳先不必端來了。”

完顏赫也便應了她,拿了汗巾細細擦了擦顏兒的長髮,“莫要睡了,頭髮還是溼的。”

哦。夏展顏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卻還是閉上了眼睛。

完顏赫見了,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換了汗巾,再去擦顏兒的頭髮,嘴裡兀自低聲說道:“真是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