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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赫正盡力滿足着顏兒,聽得白妙春的聲音,平復了一下喘息,而後坐起來,將顏兒扶着坐在他的身上,用衣裳將顏兒嬌嫩的肌膚裹住,才道:“拿進來。”

白妙春未料到完顏赫會允許自己進入,對着陳望無奈地笑了笑,低聲道:“郡王果真豪邁,不過一會兒我見了不該見的郡王會不會弄瞎我的眼?”

玩笑之後,白妙春低下頭,推開房門。

房間內,夏展顏的藥力已退了大半,經過這一番抵死纏綿,渾身無力,她軟軟靠着完顏赫,面色緋紅,嬌羞之色令人炫目。

白妙春進了房內,頭低的更甚了,,儘量不使自己的目光無禮到夏展顏。

完顏赫接了那碗解藥,喂顏兒慢慢喝下,而後讓白妙春上前爲顏兒診脈。

白妙春上前,很識時務地閉上眼睛,他搭上夏展顏的手腕,診着診着卻不由皺了眉,睜開眼看了一眼完顏赫,道:“郡王,王妃現下已無大礙,其他事容後再敘。”

聽白妙春此言,完顏赫便知顏兒的身子還另有隱情,便沉聲應了。又讓白妙春看過顏兒手腕上的傷勢,傷口較淺,血跡已幹,並無大礙。

白妙春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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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的精神緩和了許多,身體卻仍是處於興奮之中,見完顏赫仍是未動,她捧着完顏赫的臉,媚眼如絲地看着他,嬌聲道:“我還想要。”

完顏赫聽了這話,丹田處的熱氣便涌了起來,忍不住逗顏兒道:“想要什麼?”

“要你。”顏兒貼近完顏赫的耳邊,嬌羞不已。

完顏赫低頭拱進顏兒的懷裡蹭了蹭,笑着輕聲道:“小東西,你今晚要將我累死了。”

言畢,便吻住顏兒,不似剛剛那般激烈狂猛,而是溫柔地憐惜地裹着顏兒,一同沉入無邊慾海。

聚仙樓的賓客今日散的都晚,便是用完餐,也都賴着不走,坐在座位上,等着三樓房門開啓的那一刻。

陳望有些無奈,但來者皆是客,總不好將他們趕出去,也便由着這些賓客個個一臉熱切地仰頭張望。

又過了許久,完顏赫與顏兒終是停了下來,氣喘吁吁地對視,目光皆是充滿愛意的糾纏。

顏兒從未如此耗費過體力,盡歡之後身子有些微微發抖,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完顏赫將她的衣裳整理好,而後抱在懷裡,走了出去。

房門一打開,聚仙樓裡的人目光便齊刷刷地看了過來,夏展顏未料到這個局面,直窘的將小臉埋進完顏赫的懷裡,再不肯擡起頭來。

“這桌酒錢記在我郡王府的賬上,明日再補一桌給他們,”完顏赫對陳望說完,而後又對白妙春道:“隨我去郡王府。”

而後,完顏赫抱着顏兒,在一路靜默的目光裡,出了聚仙樓。

完顏赫的身影一消失,聚仙樓裡簡直要炸了,人們彷彿瞬間活了過來,對剛纔發生的事熱切探討。

赫郡王與王妃在聚仙樓內激*情纏綿將近一個時辰的事,一夜之間幾乎傳遍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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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達得知此事,是陳名天告訴她的。

深夜,陳名天再度不請自來,原達看到他,心裡是有些歡喜的,她太想知道關於夏展顏的還未說完的故事,於是面色便不似前夜那般冷淡。

“外面可都熱鬧翻天了,虧夫人你還睡得着。”陳名天看着原達,意味深長道。

“熱鬧翻天又如何,又不干我事。”原達纔沒心思去搭理那些與她無關的熱鬧。

“赫郡王的熱鬧,這城裡傳瘋了的熱鬧,夫人沒心思聽也便算了,也虧我特意爲此事跑一趟。”陳名天故作無所謂道。

“赫郡王的?”原達問了句。

“想聽?”陳名天開始吊起了原達的胃口。

“快說吧,大半夜的翻進來,若是不說出來還不憋死你。”原達白了陳名天一眼,眼神裡卻有嬌嗔之意。

陳名天見了,笑了笑,道:“赫郡王今天算是出盡了風光,大晚上的抱着郡王妃在聚仙樓裡親熱了將近一個時辰,我估摸着此刻全城的女人都在暗暗讚歎赫郡王的超強戰鬥力。”

這消息簡直是給她添堵。赫郡王的戰鬥力,原達領教過,自然是念念不忘的,此刻卻被另一個女人全部佔有着,想想便是極度不甘的痛苦。

原達咬了咬牙,“真是不要臉的賤女人。”

“如果說不要臉,那也該是赫郡王,夫人,你罵錯人了。”陳名天明知原達是因爲妒恨,卻故意撩扯道。

“若不是那賤女人狐媚,赫郡王怎會如此失態,真是一世英名都讓她給毀了。”原達恨的心都顫了。

“這你可是冤枉郡王妃了,此事說來話長,夫人要聽嗎?”陳名天的手又不規矩了,在原達的手上摩挲着。

原達嗯了一聲。

“那夫人先給小爺我點甜頭嚐嚐,這一路翻牆越舍的可累着哪。”陳名天毫不正經地笑道。

原達瞪了陳名天一眼,卻還是湊上去在陳名天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美人兒香吻,果然叫人失魂。”陳名天放浪一笑,而後正了正面色道:“皇上前幾日曾遣了一個樂師去郡王府上跟郡王妃學琴,不想這樂師逃了,赫郡王去宮中向皇上說明此事,皇上便趁機將郡王妃誑進宮,給她下了極樂散……”

“皇上得手了沒有?”原達坐直了身子,急急問道。

“沒有,赫郡王及時趕到,將皇上……揍了一頓。”

原達聽了,失望之極,“這皇上也真是沒用,睡個女人竟還要費這麼大功夫,費這麼功夫竟還未得手,簡直是……”

“如果得手了,完顏赫會殺了皇上的。”陳名天瞭然道。

“赫郡王他敢弒君?”原達也驚了。

“爲了郡王妃,他當然敢,現在京都誰人不知,郡王妃便是赫郡王的命。”陳名天明知道原達妒恨,卻偏要說些撩起原達妒恨的話。

“沒意思,”原達沉了臉,“若是皇上得了手,你看那赫郡王還會拿那賤人當個寶。”

“自然會的,赫郡王只會覺得自己更欠王妃,加倍對她好,便是她有了皇上的骨肉,赫郡王也會讓她生下來,視若己出……”陳名天字字篤定,卻字字如刀子般割向原達的心。

“你給我住嘴。”原達終於怒了,將高枕丟向陳名天。

陳名天敏捷地躲了過去,枕頭被丟了出去,碰到盆架,發出悶悶的聲響。

“爲何這麼動氣呢?小爺我說的句句屬實。”陳名天不在意原達的怒氣,笑嘻嘻道。

“滾。”原達又怒道。

陳名天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他俯身上前,捏住原達的下巴,“在我對夫人還有興趣的時候,夫人最好對我客氣點,我陳名天可不是你的那些男寵,任你呼號。”

陳名天的眼睛裡透着陰冷的神色,原達看着,忽而覺得有些懼怕,也便不再言語。

見原達沉默,陳名天又換上不正經的嬉皮笑臉,“這樣才乖嘛,話說夫人答應我的承諾何時兌現呢?小爺我可是還有許多勁爆的消息,再不說出來,指不定何時便忘記了。”

聽出陳名天言語間的威脅之意,原達思忖片刻,也換上一副柔媚的模樣,嬌滴滴地往陳名天懷裡靠去,“這不就在你的眼前麼。”

陳名天的手摸入原達的寢衣,“小爺我就喜歡夫人這樣識時務的妙人兒。”

原達自然是柔媚入骨的,又閱男無數,牀上纏綿起來自然是老道的,陳名天起初只是躺在那裡,享受着原達服侍他的快樂,直待忍耐不住,才翻身上去,疾風暴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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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風雨過了,原達身子軟軟偎在陳名天懷裡。

“夫人便那般憎恨郡王妃?”良久,陳名天問了句。

“一個鄭國的罪臣之女,竟然做起了大金的郡王妃,她也配。”一提起夏展顏,原達便是無數的恨意。

“小爺我倒可以幫夫人泄了心頭之恨。”陳名天語氣陰森道。

原達從陳名天懷裡坐起來,“此話當真?”

“小爺我從不打誑語,不過小爺我有個要求,便是往後夫人這裡必須任我來去。”陳名天的手在原達修長的腿上摸着。

“我答應你。”原達挑了挑眉毛,只要能除去夏展顏,她認了。

“痛快。”陳名天笑了笑,而後坐起來,“既然皇上那般想得到郡王妃,夫人大可以將郡王妃的身份告訴皇上,而且,鄭國大將楊安還曾到郡王府上探望過郡王妃,到時隨便安一個細作的罪名,事關朝廷安危,赫郡王想保也保不住她。”

原達聽了,臉上的神色不由得喜悅起來。

“若你想連赫郡王一道兒除了也可,那楊安可是被赫郡王放走的,屆時有憑有證,赫郡王也定會受罰的。”陳名天又道。

“赫郡王爲大金出生入死戰功赫赫,自然除不得。”原達不滿地看了陳名天一眼。

“那便是夫人的事了,我只是幫夫人出個主意,分分憂而已。”陳名天冷笑道。

“你怎會知道的這麼多?”片刻,原達疑惑地問陳名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