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大上海街頭,泉坐在電車上,望着窗外,突然他看見冰兒和一個男人在路邊手挽着手走着。那男人三十多歲,很有風度。泉立刻叫司機停車,他跳下電車追了過去。可是,冰兒和那男人卻已經遠去。泉立在原地,望着冰兒遠去的背影。他回憶起與冰兒交往的片斷,心中很難平靜。
泉不再坐電車,而是在街頭步行,他張望着每一個路過的行人,希望能再次看見冰兒,好幾次,他都把另一個少女認成是冰兒,可當他追過去,卻發現不是,那少女罵他神經病,差點喊了起來。
泉見不到冰兒,心中很憂鬱,連上班都呆坐在桌前沉思。其他人在議論着他,不知他怎麼了,李浩然以爲他在想妹妹,可他沒有說話。
就在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以爲冰兒並沒有回到上海時,一天下班,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卻再一次看到冰兒和一位男子在一起。他怕認錯,遲疑了一下,終於追過去喊了聲:“冰兒。”
冰兒站住了,她那天也發現泉在電車上,可她卻不願意認他,因此,當泉喊她時,她依然背對着泉。
泉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讓她面對自己,再一次喊了聲:“冰兒。”他不明白冰兒爲什麼不理他。
冰兒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對不起,先生,你認錯人了。”
“什麼,我認錯人了。”泉很驚愕,他想,他怎麼會把冰兒認錯呢。
冰兒不看他,眼睛望着別處,說:“是的,你認錯了。”
泉有些生氣,這到底怎麼啦,冰兒怎麼不認他,還說他認錯了,“我不會錯的,儘管你的穿着變了,可還是過去的你,是我認識的,愛過的女孩,冰兒。”
冰兒依然堅持不認泉,“你認錯了。”
“告訴你,我不會錯的,我怎麼能把自己心愛的,日夜思念的女人認錯呢?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泉拉着冰兒的手,他很難過,冰兒到底是爲什麼不認他,他看了看跟着冰兒的男人,問:“對了,他是誰。”
“你別鬧了,別鬧了。”冰兒想掙脫泉的手。
“不,冰兒。”他更加緊緊地抓住冰兒的手,“你忘了嗎?我是泉哥,是你愛着的泉哥呀。”
冰兒掙扎着,“什麼呀。”
一直在旁邊不遠處的男人走過來,抓住泉的手,“你放開她。她是我的妻子,你的確認錯了。”
“冰兒。”泉放開冰兒的手,“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不認識。耿大哥,我們走吧。”說完,冰兒挽着那位姓耿的男人的手,離開泉,走遠了。
泉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心裡一陣酸楚。
泉回到家中,躺在牀上發呆。
毅走進來問他:“你怎麼了?”毅見到他這些天神志恍惚,無精打采的,開始以爲是在想冰凝,可又覺得不像。
“我見到冰兒了。”泉說着。
“什麼,你見到冰兒了,她回上海了,太高興了。”毅很高興,泉能夠見到冰兒了,那是多麼好呀,他知道,泉一直在思念冰兒,早就想離開上海去找她,可由於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耽誤了,現在冰兒回來就好了,可是泉爲什麼不高興呢?
“冰兒已經和別人結婚了,而且說不認識我。”
毅聽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泉和冰兒不是一直相愛麼,“她不認識你,怎麼會呢?你們一直相愛的呀。”
“我不知道,冰兒在醫院最後一次看我時,還給了我一個吻,可怎麼就結婚了,纔多久呀,而且還說不認識我。”
“我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你們可是一對金童玉女呀。”毅說。
“什麼呀,我只是沒有想到,冰兒會有這樣大的變化,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再也不像過去當明星時的樸素了。”泉傷心地說。
“人是會變化的。不怕你傷心,就像冰凝本來也是一個多純潔的女孩,可現在。”說起冰凝,毅的心中還很痛,他忘不了冰凝在他坐牢時,與他斷絕關係的事,可是他不怪冰凝,他知道冰凝是被逼迫的。
“我的妹妹是被逼的,她怕你和我受傷害。可冰兒呢?有誰逼她呀。”
毅知道冰兒是自願的,更加驚奇了,難道女人如此善變,忙問泉,“那男人是誰?”他想知道那位娶了冰兒的男人是誰,他是不是比泉更加優秀。
“我不認識那男人,不過,看穿着是一個很有錢的主。”
“都怨你,過去和冰兒拍電影,多好的機會呀,可你就是放棄了。現在後悔了吧,冰兒成了別人的妻子。”
“過去的事不好說。只是我想不通,在醫院冰兒和我告別時,親口對我說愛我,可是纔多久呀,冰兒就和別人結婚了。還說不認識我。”
毅決定找冰兒,可泉卻不願意。他想再找冰兒談談,如果冰兒真的不愛他,他也只好放棄冰兒,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
那天晚上,泉在回家的路上再次遇到冰兒,他跟蹤着冰兒,見冰兒走進大上海歌舞廳,他也跟着進去了。
冰兒走進大上海歌舞廳,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一位侍者走過來問:“小姐,你要點什麼?”
“一杯咖啡。”
侍者點頭,離開冰兒。
這時,泉走到冰兒面前:“冰兒,跟我走。”
“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跟你走。”冰兒很意外,但她還是一點都不慌亂,沉着的說,並四處看了看。
泉對冰兒的回答很意外,但他依然懇切地對她說:“你怎麼會到這樣的地方來,這地方已經毀了一個很純真的女孩,它是一個大染缸,掉進去就出不來了,走吧,離開這裡。”
“我聽不懂你的話。”冰兒對他很冷淡。
“你不知道,我妹妹就是在這裡墮落的,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你也是,你不能讓我失望呀。”
泉認真地說着,還想去拉冰兒的手,可是看着冰兒那樣冷淡,他沒有去拉。
冰兒站了起來,“先生,你說什麼呀。”
“你要去哪。”泉問。
“我說你這個人有病呀,老是攔着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又不認識你。”冰兒往外邊走着。
泉拉住冰兒,“你真的不認識我?”
“不認識。”
“原來,你不認識我。”他痛苦的搖搖頭,放開冰兒的手,沒有阻擋冰兒。冰兒離開他走出歌舞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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