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進了公司停下,阿貴先下車,並打開車門,泉也下了車,跟着阿貴走進公司,阿貴將泉帶進休息室,他說老闆有事出去了,讓泉在公司裡等一下。泉坐在沙發上看報,連日來的勞累讓他非常疲憊,漸漸地,他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阿貴給警備司令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泉就在毅的公司裡。正在打的時候,小陳進來了,他聽到阿貴告密,很是氣憤,他搶過電話撥通毅家裡的電話號碼,只說了一句,“毅哥,泉哥很危險,阿貴告密了。”話還沒有說完,阿貴搶過電話砸在小陳的頭上,小陳昏過去。阿貴見小陳昏倒,便走出辦公室。
泉還不知道這一切,他還躺在沙發上睡覺,突然,他從睡夢中驚醒,聽到門外有人在喊他,他起身走到門邊,想開門,可是門被反鎖了,他拉不開。
門外有人在說話,他聽出是小陳,他的聲音很微弱,斷斷續續地,“泉哥,快跑,阿貴,阿貴。”就沒有聲音了,他更加着急,喊着小陳的名字。
這時,門開了,他看見小陳血流滿面的倒在地上,阿貴帶着羅副官和特務們來了,他們拖開小陳,將泉抓住。泉知道是阿貴出賣了他,憤怒地看了阿貴一眼,羅副官叫手下把泉被捆了起來。
泉走之前對阿貴說了一句:“阿貴,你要抓的是我,別害小陳,你快把小陳送醫院,要不我饒不了你。”說完,便被帶走。
阿貴並沒有將小陳送醫院,他將小陳拖進房間,鎖上門便逃跑了。
毅接到小陳沒頭沒腦的電話,趕到很奇怪,便不顧一切開車回到公司,他連軍都沒有告訴。
毅進辦公室,見電話上有血,大驚失色,他看地上的血跡,便順着血跡到樓上,找到最頭的那房間,在門口看到一片沒有乾的血跡,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他腦海中,他想開門,卻發現沒有鑰匙,猛地踢開門。
只見小陳倒臥在地上。
毅衝過去,抱着小陳喊着:“小陳,小陳。”
小陳睜開眼睛說:“毅哥,泉,泉哥有危險,是阿貴。”
毅將小陳抱起來,衝下樓,跑到自己車前,將小陳放到車上,開車送到醫院。
在醫院急救室,醫生翻了翻小陳的眼皮,搖搖頭。
護士用白被單蓋住了小陳的頭。
毅將小陳安葬在公墓裡,冰凝也到墓前,給小陳獻了一束花。
冰凝已經淚流滿面了,她與小陳接觸不多,但小陳的善良品格卻給她留下好印象,她想起她在歌舞廳唱歌時,小陳每天都陪伴着她,保護她,如今,爲了保護她的哥哥又被阿貴殺害,她更加難過,再想到哥哥已經脫離虎口,卻又再遭受不幸,更爲哥哥擔心。
而毅更是氣憤,他居然沒有防備阿貴這個小人,讓泉在他的公司被人抓走,還殺死對他忠心的小陳。
他氣極了,只想發誓將阿貴殺死,才能解恨。而阿貴的告密也讓他背上了通共嫌疑,也許舅舅的公司就會毀在他手裡,不過,公司毀了還可以重新創立,可朋友沒有了才讓他心疼。
他也怕阿貴反咬一口,再給泉加一條殺人罪名,那泉只有死路一條了。因此,他離開小陳的墓後,就開始去找阿貴。
毅進了一家妓院,在一個妓女的房間裡見到了阿貴,他讓妓女出去。
阿貴擡頭一驚,喊:“大哥。”
“我不是你的大哥,你也不是我兄弟。”毅氣憤地說。
“大哥,我是爲你好啊,你的朋友要害你呀。”阿貴嚇得發抖。
“是你要害我吧,你早就想當這老大了,是嗎?可你不知道,泉哥是我的生死之交,你把他出賣了,你讓我不仁不義,你給我去死吧。”毅抓住阿貴喊到。
“大哥,你饒了我吧。”阿貴發着抖。
“我饒你,可以,你先在這張紙上劃押吧。”阿貴一看,上面寫的是阿貴想當老大,取代毅的位子,被小陳發現後,便殺死小陳的經過。
“這?”
阿貴愣住了,他明明是因爲要告發泉,被小陳發現才殺死小陳的。怎麼變成,他正想說什麼,毅瞪住他,他只好簽下自己的名字。
毅用刀殺死了他的手下阿貴,關上門,離開妓院。
毅沒有回公司,他回到自己家,看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羅副官在他公司抓走了泉,這對他也是一個影響。他不怪泉,在危難時刻,泉想到來找他,他是很高興的。
他也向老周說過,找到泉,由他來保護起來,送他在安全的地方養好傷,再將泉交給老周。可是,由於一直沒有泉的消息,他又擔心泉身上的傷,如果不及時治療會有危險,於是,纔在報上發啓示,讓泉來公司找他。可是,他卻因爲處理一件生意上的事,卻不在公司,而阿貴卻出賣了泉,這讓他覺得對不起朋友。
老周來了,兩人的心都沉甸甸的,對於泉的再次被捕,他們都很痛苦。老周告訴毅,毅發的啓示給泉幫了倒忙,因爲敵人一直不動泉,是想利用泉做誘餌,誘捕上海地下黨。
毅不明白,他想,警備司令利用泉釣魚,不是什麼也沒有得到麼?
老周告訴他,在泉逃走後,敵人的想法是如果地下黨信任泉,就會救他,如果不信任他,認爲他做了叛徒,就會除掉他,無論是救他,還是除掉他,只要和他接觸,敵人就可以動手。因此,地下黨也對泉暫時不過問,讓敵人弄不清楚地下黨的態度,也不會動泉。這樣,泉相對安全。可是,毅一發啓示,讓泉誤認爲組織上要找他聯絡,他一出動,正中敵人下懷。
只是,阿貴一心想在敵人那裡表功,向特務告密,並在毅的公司抓住泉,雖然他們抓了泉,但讓他們的釣魚計劃落空。
可是,泉卻落入虎口,尤其是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的情況下又落入虎口,讓大家更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