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南拉住泉的手,說:“還是再等等吧。”
泉問:“等什麼?”
“泉子,你別衝動吧,衝動對工作不好。”
“那,我們就等吧,對了,阿媚怎麼沒有來呢?”泉問。
“她來幹什麼?”
“老趙,你是領導,我過去幹涉領導的私生活是不對的,我也批評了陳雪,怎麼能那樣呢?見到一個女人來店裡就吃醋,你喜歡阿媚,那就讓她來吧。就算她想到絲綢店當學徒也行,女孩子對絲綢都很精通。”
“泉子,你說錯了,我已經和阿媚斷絕關係了,我也不喜歡阿媚,當舞女的女人都是水性楊花。”
“是嗎?不過,我可聽說你和阿媚在旅館開房間的事呀。”
“你說什麼呀。”趙子南笑了笑想岔開話題。
泉也沒有深究,他看着趙子南的眼睛,那目光如同利劍,讓趙子南不敢正視,然而,他的話語卻是很輕很隨便的,“這位阿媚小姐不尋常。她可不是一般的舞女。”
趙子南故做鎮定地說:“何以見得。”
“我的眼睛可是會看人的,我過去跟林導演,也就是冰兒的父親學了一手看人的方法,我可以看出她真正是幹什麼的。”
趙子南有些慌亂。
“老趙,你怎麼啦?病了嗎?”泉關切地問到。
趙子南說:“沒,沒有,這天怎麼很熱呀。”
“老趙,你怎麼啦,這才三月份,怎麼會很熱呢?我感覺天氣很涼爽呀,是你怕熱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趙子南心慌地看了幾次外邊。
泉問他,“有什麼事嗎?心慌嗎?”
他便問:“泉子,來檢查的領導什麼時候來。”
“我也不知道,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着什麼急呀。”泉坐着,看着趙子南,他更加慌亂了。突然,泉問了一句,“老趙,你沒有被冤枉成走私毒品吧。”
這話讓趙子南嚇了一跳,說:“沒有,這怎麼可能呢?我從來就不會去走私毒品,不會做那些事。”
“你沒有聽清楚,我是說你沒有被冤枉吧,因爲我在街上聽到有人說,昨天警察在大上海歌舞廳抓了一男一女,說兩人走私毒品,男的還戴着眼鏡。我自然相信你是不會這樣的,不過,你昨天一夜沒有回家,我以爲你進去了,我正打算到警察局去保釋你,可遇到那一堆事情。唉。”
趙子南想說什麼,可泉不讓他說,“老趙,被人冤枉是很痛苦的事,而進警察局的看守所不死也得扒層皮,我永遠都記得自己在裡邊受的罪,自然不希望我的朋友也受那罪。”
趙子南臉色變了。
泉冷笑着說,“老趙,看你那臉色真像是從裡邊出來的一樣,你真的是從裡邊出來的嗎?是誰保釋你的呀。”
趙子南本來想說他從來沒有進去過,卻一緊張說出:“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我不知道呀。”
趙子南說:“我是進去了,可我是冤枉的。”
泉笑了笑,說:“趙子南呀,趙子南,到現在你還不說實話,人家並沒有冤枉你,因爲他們抓你並不是你涉嫌走私毒品,而是因爲你的身份。”
趙子南說:“什麼身份。”
“你問阿媚吧。”
“你什麼意思。”
泉不想跟他周旋下去,便揭穿了趙子南的叛徒面目,“趙子南,你是被代主任的手下抓的,你喜歡的阿媚是南京的,她知道了你的一切。而你也出賣了我,是你告訴她,我就是沈泉,是冰凝的哥哥。你一說什麼軍火,我就已經知道你已經成了一條狗。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軍火,你不過是想把我們引進敵人的圈套裡罷了。”
趙子南問:“你是什麼意思?懷疑我。”
“用不着懷疑,你的表演太拙劣了。”
“我現在是代主任的人了,怎麼樣?不過,我不是叛變,而是迂迴革命,你懂嗎?”
泉怒斥到,“好一個迂迴革命,這和曲線救國有異曲同工之妙呀。你不要玷污革命兩個字了。”
趙子南說:“我也不想和你爭。總之,現在你在我的手裡。不是我出賣你的,你說對了,是阿媚把我們兩個都供出來了,你要怪,就怪她。”
“你這個無恥的叛徒。”
“話別說得太早了,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你進去了也跟我一樣,那可不是你過去呆過的警察局看守所,而是七十六號,是魔窟,你知道嗎?”
泉不想和趙子南說什麼,他對趙子南只有鄙視,“別廢話,走吧。”說完,他站了起來。
“上哪?弄軍火?”趙子南名知故問。
“你不就是要抓我去警備司令那裡請賞嗎?”泉輕蔑地說。
“走是自然要走的,可現在不行,現在我們還要用你辦點事。”
趙子南打了一個響指,阿媚帶着一羣特務衝上來。用槍對準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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