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不再是山道,而是樹林,緬甸境內,盛產紅木柚木等名貴木材,大的幾人難以合圍,小的也有碗口粗細,遮天蔽日的枝葉,即使在白天陽光明媚時,走在樹林中也難見天日,何況在參天樹木中,間雜的還密密麻麻生長了一些熱帶植物。
董李茂讓張大力用那把上茅房時,從黑衣人手中奪來的武士刀開道,行進的速度很慢,每個人都萬分小心,他們都知道在灌木中掩藏的危險,不是敵人,而是毒蛇,在這個時候,似乎毒蛇比任何敵人還可怕,因爲不知道它躲藏在哪裡,它可以看到移動的人,但行走的人卻很難發現它。
蒼蠅一樣大小的蚊子,會在他們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時不時的叮咬一口,但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拍打,因爲蚊子叮咬的痛癢,與掩藏在灌木中的毒蛇相比,根本算不上威脅,每個人把精力全集中在腳下灌木叢可能掩藏的毒蛇身上。
李媛媛跟在董李茂身後,她穿的高筒皮靴起到了有效的防護作用,再毒的蛇,一時半會是難以咬穿堅韌皮革的,可是,卻難以防止蛇在她腳上的纏繞,一條從灌木叢竄出的蟒蛇,緊緊的纏在了她左小腿上。
“嘉城,我被蛇纏住腳了。”李媛媛小聲給走在前面的董李茂說。
董李茂轉過身來,低聲說:“別動!”他慢慢地蹲下,可什麼也看不到:“在哪一邊?”
“左腳。”李媛媛感覺左腳被勒得快麻木了,有些站立不住。
董李茂沒回頭,小聲喊張大力:“重機槍,把刀給我!”
所有人都不再往前走,原地站住,張大力回走幾步,把刀遞到董李茂手中。
董李茂接過武士刀,用刀尖伸向李媛媛的左腳,藉着刀鋒發出的微弱銀光,他看到了一條手臂粗細的蟒蛇把李媛媛整條小腿纏繞住,已經看不到她腳上穿的皮靴,只見蛇口張開朝上,吐着紅信子,蛇尾還有一節在地上擺動,像是仍然在使勁,非把它裹住的獵物捆死才肯罷休。
“嘉城,我的腳沒知覺……”李媛媛害怕得渾身在發抖,以爲已經被蛇咬了一口。
“這是一條蟒蛇,不是毒蛇,它只是把你纏住,還沒咬你,你堅持一會。”董李茂用刀尖挑逗蛇頭,想讓它離李媛媛的腳遠一些,然後揮刀砍掉它的頭,可是,蟒蛇似乎不喜歡冰涼的刀,反而越加貼緊在李媛媛高筒皮靴上,並開始慢慢往上蠕動,像是上面有溫度吸引着它。
張大力從身邊拿起一節手臂長,巴掌大小的幹木棍,遞給董李茂說:“把木棍墊在蛇頭與腳之間,然後用刀砍它。”
董李茂依照張大力的辦法,左手把木棍墊在李媛媛小腿與蛇頭之間,右手幾乎同時揮刀砍下去,只聽噗嗤一聲,武士刀的鋒利發揮了作用,董李茂並沒用多大的力,就把蛇頭斬落在李媛媛腳下,被砍掉的蛇頭,還在地上劇烈蠕動,做着最後的垂死掙扎。
張大力伸手抓住被砍掉腦袋的蟒蛇身體,快速解開捆住李媛媛的腿。
李媛媛在張大力把蛇身完全從她小腿上剝離開後,似乎渾身沒了力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腳還麻木嗎?”董李茂關心的問。
“有知覺了。”李媛媛小聲回答。
“大家用繩索或樹藤捆紮住褲管。”董李茂從李媛媛穿的高筒皮靴得到啓發,提醒着其他人,
儘管耽誤了幾分鐘,但大家裹緊褲管後,似乎有了防護,都不再顧忌什麼,行進的速度加快了。
董李茂的判斷是正確的,王家貴在樹上看到的亮光,確實是日軍諜報人員發出的。
在半山腰的一個山洞裡,有五個穿了傣族服飾的人,四男一女。
就在董李茂和李媛媛兩人坐在樹根嘿咻時,山洞中的一個男人和他們中唯一的那個女人,悄悄地從其他三個熟睡的男人中間起來,走出洞口,在一棵大樹下停住,兩人靠在樹幹上,男人掏出香菸,劃燃火柴。
女人立即一口吹熄了男人手中的火,小聲用日語說:“中村君,不能點火,會暴露的!”
這就是王家貴在樹上看到的一閃即滅的火光。
男人只好把香菸放到鼻孔下聞了一下,開口也用日語說:“紀香,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我可不想死在支那人的槍下。”
“我們還能去哪裡?這裡到處都是支那人,你又不會說支那語。”女人嘆了口氣說。
“我們可以掩藏在深山中某個無人的地方,過原始人一樣的生活,也比干這個安全,剛纔你也看到了,二十幾個經過特別訓練的人,就那樣被支那軍隊給打死了,更別說我們幾個,要是哪天與支那軍隊遭遇,你我都會沒命的。”男人伸手擁住身邊的女人說:“再說,山本那條狗,總是對你虎視眈眈,我真擔心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他把你給糟蹋了。”
“中村君,我知道你是爲了我,你放心,我已經是你的女人,其他男人休想碰我,要是山本隊長敢動我,我寧願去死,也不會讓他得……”女人身體緊緊貼在男人的懷裡,沒等她說完,男人捧起她的臉,湊上脣去,堵住了她的口,讓她說不出後面的話。
兩人站在樹下熱烈的親吻一會,似乎勾起了本能的慾望,相互開始用手撕扯對方的衣物,男人粗喘着說:“紀香……我要……”
女人迴應道:“中村君……給我……”
都不敢大聲,像是生怕被洞裡三個熟睡的男人聽到。
當女人的上身被抹光,男人把她的身體翻轉過去,讓她面向樹幹。
女人很順從的雙手扶在樹幹上,背部朝向男人,還穿了筒裙的臀部微微上翹。
而男人伸手撩起女人的筒裙,把它抹到她的背上,然後快速退下褲子,雙手扶在女人的臀部,從後面往前一聳,頂進女人身體裡,只聽女人發出一聲綿長的:“哦……”
男人站在女人身後,上半身伏在女人背部,邊哼哧的蠕動身體邊說:“紀香……我愛你……從我加入特別行動組見到你那天起……就被你的美貌深深吸引住……我要你和我都好好活着……”
東方的天際邊,一抹魚肚白逐漸的擴大,黑夜像是被從地平線冒出的強光驅趕,乖乖的躲開。
叫紀香的女人和叫中村的男人,兩人似乎進入到了忘我的境界,絲毫沒有察覺此時從山洞中走出的三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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