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救自己的人一直沒有露面,但是通過了中野的弟弟,給徐強和小倉帶來了強制性的指令:“老老實實地休息養護身體,不要再蠻幹了!”
休息自然是必須的,徐強經過幾天以後,就恢復了健康,左腿上的子彈擦傷沒有問題了,肩膀上的傷痕也基本癒合,其癒合的速度,讓小倉都感到難以置信:“山本君,真的呢,你的傷差不多了,到底你的身體太強壯了哦。”
徐強在她臉上擰了一把:“妹妹,也是你堅忍不拔地獨守空房的功勳。”
小倉氣急敗壞地說:“你壞死了,就因爲你的傷害,讓我白白狼狽了好幾個青春的夜晚,你得賠償我。”
徐強說:“賠償肯定是要的,我這一輩子就號定你了,怕的是你不敢全額接受賠款。”
小倉和他打打鬧鬧,非常融洽,但是,一個電話讓他們很快就感到了問題的嚴峻性。是一個陌生的電話,告訴他們,還需要進一步轉移。
“轉移到哪裡?”
“反正那兒已經不安全了!”
徐強和小倉立刻化妝,攜帶了必要的生活用具,出了院落,兩人互相擁抱着,非常親密,實際上在觀察着街道上的行人,以及是否被懷疑和跟蹤。小倉很緊張,可是,徐強稍一思考就笑了:“走,我們到前面的旅館去租房子。”
小倉道:“你去?還是我去吧。”
“沒事兒。我們一起去!”
街道上,一輛車子截住了他們,跳下來一個人,立刻讓徐強又驚又喜:“你?是你?”
“哦,是我!”克勞森激動地拉住徐強的手:“山本君,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要不把你請到大街上,還真的找不到你呢!”
原來,所謂居住地不安全云云,全是克勞森的鬼把戲,把徐強氣壞了,在汽車上,徐強堅決要求克勞森給自己一個說法,克勞森一面示意司機快速開車,一面抱歉地說;“事情緊急,又不能直接進入那個秘密地點,所以,只有這個辦法了。”他對小倉讚美道:“山本君的夫人很是漂亮極了,很富有東方古典的美麗和魅力,啊,真是一個可愛的神仙。”
小倉捂住嘴偷笑,卻一本正經地說:“謝謝誇獎,如果我能有您的夫人一半美麗,我就心滿意足了。”
克勞森直誇獎她會說話。
“說吧,什麼事情。”徐強問。
克勞森一隻用眼睛盯着小倉看,小倉立刻醒悟:“放心,我不僅是山本君的妻子,還是他的戰友,我不會干擾你們的。”徐強一把將她的肩膀摟住,“這是我的賢內助,她的槍法也很厲害,哦,忘記了告訴你,她是日本智者會的成員,和中野等人在一起。”
克勞森立刻表示道歉,向徐強請求:“你能夠幫助我們嗎?”
“只要力所能及。”
“可是,這任務實在艱難,所以,我纔想到了你。”克勞森很謹慎地說:“也許,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原來,拉姆扎小組受共產國際和蘇聯最高當局的指派,決定開展對日本國內的擾亂行動。以策應前線的戰鬥。日本關東軍向蒙古和蘇聯邊界發動了多次進攻,蘇聯和蒙古軍隊頻繁地反擊,戰役的規模越來越大,也持續進行,這樣,蘇聯政府的態度,也對日越來越強硬,當局決定激活潛伏在日本的間諜小組,除了情報收集任務以外,還擴大了責任,開始實施代號爲火柴的破壞計劃,可是,他們一時之間,無發措手,只能來求助於日本的反戰人士。“放心,還有幾個人配合你的行動!你只要參與就行了。”
“好的。”
“山本君,你願意加入拉姆扎小組嗎?我是說,你本人的意見?”
徐強表示願意,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克勞森非常高興:“那好,以後,我們就是戰友和同志了,我個人完全同意,邀請你加入,但是,完全加入,還要有時間的考察。”
汽車前行了一段,到了一個院落裡,四層樓房,在當時的日本,是很不一般的,克勞森向他引見了幾個人。
一個意大利人,三十多歲,身材棒極了,面色紅潤,短髮,叫貝可斯,一個波蘭人,叫亞卡基提,二十多歲,年輕的小夥子,喜歡用手擰大鼻子,臉上總是很天真無邪的微笑,另外一個日本人,半大老頭子,目光陰森,而且非常好色,自打小倉進入房間,他的眼睛就蒼蠅般地,一直賊賊地叮着。氣得徐強當即就責問他:“喂喂,你的眼睛怎麼了?”
“哦,沒關係,我在欣賞您的妻子!”
克勞森不得不出面:“南次三郎,不要胡說八道!”
南次三郎這才收回目光:“她得感謝我,是我的兒子用生命換回了她的丈夫。我欣賞欣賞她難道就不行嗎?”
徐強等**吃一驚,克勞森向徐強解釋:“就是他的兒子發動了偷襲,又帶你離開了那山已醫院,後來,他的行蹤暴露,已經被特高課逮捕。”
徐強趕緊向他表示感謝,他絕對相信,敢於在一所醫院裡大放毒氣,釋放炸彈的人,恐怕除了日本人,再沒有別的民族有此狂熱。
“啊,她就是我的女兒,你就象我是兒子!”南次三郎流着眼淚說。
安慰了南次,大家坐下來想辦法。南次是拉姆扎小組的日本國籍隊員,堅決要求襲擊日本皇宮:“只有幹掉天皇,我們才能最終解決問題,只要天皇死了,全日本都會陷入混亂,那時,關東軍怎麼還有精力在邊疆地區搗亂?”
克勞森提出了襲擊敵人一個兵營的計劃,或者襲擊敵人的一個官員,在經濟領域,軍事領域的優先,最好是敵人的首相,海軍大臣和陸軍大臣,如果同時幹掉幾個,就更好了。
徐強這才明白,克勞森找自己的原因,他畢竟刺殺過平沼,有過經驗和膽量。
“也許,襲擊敵人的軍火製造商更好些。”徐強建議。
大家構思了很多方法,確定了好幾個目標,最終,集中在幾個方面,政治上,消滅天皇,軍事上的官員和軍營,經濟上的大財閥。商量來去,徐強建議:“在動手之前,我們應該先襲擊警察局!”
“啊?”所有的人都不敢想象。
徐強講述了理由,既然上次襲擊山已醫院失敗,日本方面可能認爲,暴亂分子得躲避風頭再說,肯定會放鬆警惕,世界上還沒有哪一個間諜暴亂分子,主動找上門去偷襲警察局。那太冒險了,越是冒險,越是能收到奇效。“同時,我們可以將南次郎的兒子營救出來。”
南次三郎堅決反對,可是,對徐強的看法也發生了變化,目光不再那麼陰森,對小倉也不再褻瀆和仇恨,克勞森遲疑了半晌,最後決定,將情況彙報給上面,然後抓緊準備,等哪一個目標的時機成熟就做。
克勞森還向大家通報了一個情況,中國的軍統人員何橋山,已經犧牲。但是,在犧牲前,他用槍彈再次擊中了汪僞政府大漢奸陳公博。陳已經進入生命垂危階段。軍統已經派遣了代號爲毒蛇的新殺手。
會議以後,大家紛紛走散,徐強和小倉也回到了家。兩人商量怎樣營救南次郎的兒子,那個代號馬車的日本反戰者,馬車是在偶然的情況下,被一名醫院現場的士兵認出,在一家商場裡被捕的,事情非常意外,結果,馬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本來,他可以自殺的。
“走吧,也許,橫濱的別墅是個渠道。
兩人乘車回到了橫濱的別墅,徐強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嘗試着撥通了信子的電話。信子立刻驚喜地哭泣起來:“勇夫,你回來吧,我非常非常想念你,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我都要瘋了。”
“可是,你是大將的女人。”
“不不不,勇夫,大將已經走了,走了一個星期了,我一個人在別墅裡,真是又寂寞又害怕!真的,我希望你趕緊回來,就是帶着小倉都沒有關係,我真的想回到部隊上去,可是,大將太過威嚴了,我不敢提出來。”
“好的,我會回去的。”
“太好了!”
徐強和小倉商議了很久,決定冒險一試,也許,同過信子的關係,可以偵察到特高課的情況。
當天,徐強一個人就乘坐汽車回到了橫濱。在家門口,望眼欲穿的信子穿得花枝招展,一見徐強就衝上來,抱着他久久不肯放開。
“信子,你瘦多了!”
“勇夫,你還是這樣!”信子拉着他進家裡,“你一個人嗎?小倉呢?什麼?她回孃家了?太好了!勇夫,你總是這樣給我驚喜。”剛一進院子裡,她就瘋狂地衝上來,象一株常春藤一樣地攀登着徐強的身體,糾纏上來,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久久地不肯離開。
徐強的心裡,有罪惡感,畢竟,和她是逢場作戲,不符合自己的人生準則。:“好了好了,信子姐姐,倭到屋子裡說話好嗎?”
“好的,但是,你得抱着我!”
“好好好,我抱着你!”
徐強抱着信子走向房間,信子在前面指引着道路,一面嬌媚地笑着:“勇夫,就到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就在那裡,我喜歡,我時常在家裡懷念,就那裡,原來你的房間,我實在是想你,我要立刻就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