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我那兒都不去,我就呆我們師。”一覺睡足,睜開雙眼的劉浪在聽到某笑容可掬的少將很委婉的表達了招攬之意後,情緒激昂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然後又幸福的“暈”了過去。
劉浪沒辦法不裝暈,他也沒想到剛醒就面臨站隊的問題。
這所謂的站隊放到小的方面是選擇十九路軍還是中央軍的問題,只要在軍隊裡面混,傻子都知道蔣總統嫡系的中央軍待遇要比受猜忌的十九路軍強的多,可要若真是就這樣跳槽了,劉浪知道,別看俞大師長一副求賢若渴的模樣,但對自己人品的評價可就要下調幾個檔次。
若要是再放大一點兒,那可就是國共兩黨的問題了,俞濟時是什麼人?那可是個名人啊!蔣總統身邊的紅人,總統侍衛出身,黃埔一期畢業,最後官至集團軍總司令,要說現在中國的粗腿,這位絕對算得上一個。可是,就是腿實在太粗了,劉浪要是選擇跟他混,那可就和光頭大總統徹底站一條船上了,那以後,頂着總統心腹的名頭咋去紅色部隊找爺爺?你總得讓人家相信那。
心思電轉之間,劉浪決定還是暈快一點兒,媽蛋,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只是劉浪也沒想到一個野戰醫院的服務態度那麼好,一“暈”就能倒在小護士香噴噴的懷裡,不過,那帶着女體特有幽香的味道比充滿消毒水氣味兒的醫院枕頭真是不知強了多少倍。
原來,當個傷兵有時還是蠻幸福的。劉浪閉着眼默默的享受着意外的福利。
奇葩的胖子!俞濟時和身邊的兩位同樣扛着少將軍銜的副師長面面相覷。像踩了電門一樣連聲拒絕也就罷了,跟幾個少將面前裝什麼暈那?剛纔睡覺都睡得生龍活虎的好吧!
一旁臉色一直不太好的毛維壽終於樂了,這胖子真不錯,有錢本領強不說,忠誠度也高,還很聰明。
這一招,用來對付這幾員中央軍少將是再合適不過。
臨時客串護士抱着胖子大腦袋的紀雁雪拿一雙杏眼瞪着幾位有點兒尷尬的少將,挖牆腳也要等胖子恢復了吧!
特別是那位俞師長曖昧的態度尤其讓紀雁雪不喜,說什麼他那兒有個通信連需要胖子這樣的人才去領導,要不是因爲抱了個豬頭在懷,她絕對要蹦起來跟這幾位理論理論,女兵多了不起嗎?
閉着眼的劉浪齜牙咧嘴,小護士不知道抽啥瘋,抱着腦袋用力是啥意思?
親歷了一場生死搏殺之後,紀雁雪都沒發現自己暴虐了許多,要不是豬頭太重,她都有種把豬頭砸幾位將軍臉上的衝動。
俞濟時被容貌俏麗的女少尉瞪得有些尷尬,乾笑兩聲:“哈哈,劉少校既然身體不適,那改天我們再談。”
似笑非笑的看看臉色得意地毛維壽,說道:“不過,等劉少校身體好點兒,我想,我們還可以再談談。”
說完,三名中央軍少將便轉身離開,絲毫沒有被一名小少校拒絕的挫敗感。在他們看來,一時的顧念舊情是完全可以理解,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乃人之常情,身爲全國唯一兩個全德械師,他們面對十九路軍這樣的雜牌軍完全有盛氣凌人的資格。
“那個,對,雁雪啊!你好好照顧劉浪,我得馬上去一趟軍部,記住,除了張治中將軍,以後誰來都幫我給擋回去。”毛維壽一看這幾位還是沒死心那,匆匆跟紀雁雪吩咐了幾句,戴上軍帽就離開了。
聽到勾心鬥角的這幾位的腳步聲都走遠,劉浪這才睜開了眼睛。
沒有想象中的白大褂,就是暗藍色棉布軍裝,不過,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制服誘惑,但說實話,這小護士的本錢還是蠻足的。腦袋忠實的傳來觸感,劉浪腦海裡本能的閃過屬於男人特有的念頭。
“你醒了?身上還疼嗎?”
隨着還算溫柔而且有些熟悉的問話聲,劉浪看清了停留在自己大臉上空的俏臉。
那是怎樣一張秀美的臉?不施任何粉黛的臉上膚白如脂,眉目如畫自不用提,最讓劉浪迷醉的是那雙眼,不是後世網紅那種動不動都能佔據半張臉的超級大眼,並不太大的杏眼,興許是因爲喜悅,彎彎的就像初升的月牙,明亮的眸子裡閃動着的光芒盡情展示着主人的欣喜。
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就這樣安放在一個素面朝天都不屬於後世大明星們的美女臉上,劉浪眨巴眨巴眼一時有些呆了。
這倒不是因爲劉浪屬於花癡,見不得漂亮女人。
而是別看劉浪體內的靈魂來自思想開放的後世,但長期在軍營生活的劉浪對女人方面其實比這具民國的肉體還不如,再加上這具肉體某些不可描述的本能,二者相和,劉浪軍人堅韌的神經都有點兒變脆弱了。
“你。。。。。”紀雁雪顯然是被劉浪呆滯的眼神給嚇着了,一時害羞,直接站起身來。
然後,劉浪就倒黴了。
“砰”的一聲,腦袋就撞到了牀沿上。
這個時候的野戰醫院可沒有後世那種拆卸方便輕便易行的行軍牀,也不知道他們是從那裡弄來的木架子牀。
牀頭,是真硬。
劉浪摸着後腦勺,欲哭無淚,哥們兒腦袋前面的包,也不知道好了沒有。
“哎呀,劉浪你沒事兒吧!”紀雁雪見劉浪摸着腦袋齜牙咧嘴,又慌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看她那樣子,是準備來幫劉浪揉腦袋的。
“停,本來沒事兒的,你要是再來一次就肯定有事了。”劉浪阻止了美女的好心。
他算看出來了,這小妞兒漂亮是漂亮,但有點兒缺心眼啊!
怪不得人家都說胸大無腦什麼的,這就是典型的例子。
“哼,活該,誰讓你死性不改的?”見自己的好意被拒絕,紀雁雪臉上也有點兒掛不住。
“什麼死性不改?”劉浪一愣,好奇的問道:“等等,你是那位?我們很熟嗎?”
“你。。。。。去死吧!”一看劉浪又開始裝,紀雁雪大怒,扭頭便走。
女人可以被拒絕,可以被不喜歡,甚至可以被騷擾,但,絕不能被無視。
“她是誰?”劉浪只能轉臉問另一張病牀上同樣被綁成大糉子一樣的遲大奎。
那貨在一旁看戲很久了。
“咳咳,那是紀排長,長官。”遲大奎眨巴眨巴眼,把腦袋往被子裡縮了縮。
“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