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牛二,不,確切的說現在的牛二已經不是新兵了,早在前年就積功升至少尉的他現在已經是六名特種兵的指揮官。
看着瞄準鏡中呈直線隊形正在向曾經水他們槍響方向快速前進的日軍小分隊,曾經稚嫩的臉上已經掛上一絲成熟的牛二眼裡涌出徹骨的冷意,低聲對距離自己不過五米外的蔡大刀說道:“白菜,我開槍把他們逼到那個位置,剩下就看你的手藝了。”
“嘿嘿,大牛你就等着瞧好吧!看我怎麼讓這幫龜兒子們坐土飛機。”蔡大刀自信的聲音傳來。
很自信,但也是壓低了嗓音。因爲,他們埋伏的位置,距離那個小分隊日軍,實在是太近了,近到就算不用瞄準鏡,兩人也能看清對方日軍軍曹憤怒的臉。如果不算小山的高度,光論平行直線距離,他們之間絕不會超過80米。
顯然,這兩個老資格特種兵要遠比曾經水和二貨男要大膽的多,自然,也危險的多。他們放棄了自己的槍法優勢,抵近到如此近距離,無疑是一種極爲危險的行爲。
但,那是因爲他們的戰法和曾經水他們選擇的是不同的。當然,這二位也沒有說有打光子彈就和日寇來場白刃戰的意思。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戰鬥,纔是他們現在需要做的。
等到日軍小分隊進入那片他們視野最佳的開闊地後,牛二同樣是對準日軍小分隊中的擲彈筒兵開槍。
日軍同樣也很有戰術素養的四散開來,紛紛尋找掩體同時向牛二這邊射擊。近距離響起的槍聲讓他們很簡單的就判斷出來敵的方向。
只是,他們並沒想到,他們尋找的掩體並不能給他們帶來足夠的安全。
“轟”的一聲巨響。足足四名日軍被忽然而至的劇烈爆炸給炸的飛了起來,還有兩名捂着臉痛苦的哀嚎着在地上滾來滾去。
並不是什麼迫擊炮,也不是擲彈筒,爆炸不是來自外部,就在他們身邊。
很簡單,這處伏擊的戰場是牛二和蔡大刀特意爲從一里地外狂奔過來的日寇小分隊尖兵們準備的。
他們想支援那邊被曾經水伏擊的同伴,就必須走這條山路。早在十五分鐘前,蔡大刀就在他們遭遇襲擊可能會躲避的位置設置好了幾處詭雷。觸發的線是獨立團從秦嶺山脈中尋找的金絲蠶吐出的蠶絲絞合而成的蠶絲線,輕便而結實,比頭髮絲粗不了多少被染成土黃色的線甚至可以承受四十多斤的拉力。
這種顏色和土石很接近的蠶絲線別說在慌忙躲避中無法發現,就是你偵查前進也不一定就能輕易看見。獨立團特有的兩顆防禦型圓瓜手雷被蔡大刀淺淺的埋在大石或溝壑之中。爲了增加威力和僞裝,蔡大刀還在上面鋪了一層小石子。
那兩名捂着臉亂滾的日軍就是被手雷爆炸激起的小石子擊中了面部直接喪失了戰鬥力。在這樣的戰場上,失去手或者腿還可以掙扎一下,但被擊中了柔軟的面部,那,基本可以判定他們死刑了。
比曾經水他們的效率可要高的多,僅只是一個照面,詭雷炸死4個重傷兩個,子彈擊殺一個,直接將這個小分隊的日軍消滅了一半。
而讓日軍覺得眼淚流的是,那炸飛的四個正是他們的機槍小組,他們的歪把子機槍剛剛支起來,都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倒黴的供彈手就一腳踢斷了牽絆詭雷的蠶絲。悲催的日軍機槍小組四個人因爲太親密都躲在那塊最顯眼的大石頭後面,所以集體被來了個天女散花。
至於那挺機槍,也被手雷狂暴的能量掀飛了十幾米遠,壞沒壞不知道,但從那個“歪把子”都變正了的模樣來看,嬌貴的大正十一年式機槍還能正常射擊的可能性絕對低於百分之十。
這下好了,機槍沒了,擲彈筒也沒了,所有日軍引以爲豪可以吊打中國軍隊的遠程武器都沒了。他們,現在也只剩下了和中國人一樣的步槍。
“卑鄙的支那人,死了死了的。”僥倖未死的日軍們紛紛憤怒的大罵偷襲他們的中國人的同時,小心翼翼的觀察自己的周邊,同時每個人都不再亂動彈。
天知道中國人還會在那兒埋了“地雷”?
但,他們不動,詭雷就不會被觸發爆炸嗎?
是的,按常理來說是這樣,只要不觸碰到牽絆手雷的蠶絲線,就算趴在手雷上,手雷也不會爆炸,日寇尖兵們用快速的反應顯示了他們不是窩囊廢,他們是大日本帝國最精銳的常設師團的士兵。
但是,他們遇到的,是未來時空中紅色共和國利刃親自訓練出的兵,他們那種所謂的精銳,對於劉團座來說,還真是不夠瞧的。
包括蔡大刀,也是這麼想的。
曾經的拿着大片刀四處劫道的土匪,歷經了劉團座長達半年的蹂躪再經歷了地獄般血肉磨坊的長城之戰又當了數千人時間長達一年半的戰術教官,現在的蔡大刀早已非是昔日吳下阿蒙。
他不僅變得更勇猛更強悍,同時變得更睿智更成熟沉穩。雖然他那把標誌性的由青龍機械廠用炮鋼模仿着唐刀專門爲他打造出來的大刀還依舊背在他背上。
“嘿嘿,老子的詭雷那有那麼好躲的?”蔡大刀冷然一曬,嘴角掛起幾分譏誚。
做爲特種大隊力量型戰鬥人員,蔡大刀和二貨男一樣,攜帶了大量的彈藥。不過和二貨男稍微有些區別的是,他沒有帶高達500發的子彈,200發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他帶的手雷卻高達20枚。如果不是這種一斤左右的手雷不太好打包,這貨甚至準備扛上一麻袋出來打仗來的。
對於這種由巨力男陳運髮帶起的移動火力倉庫式的作戰風潮,劉團座其實一向很鄙視的,實在是太特麼浪費了好嘛!
要知道,光頭校長最精銳的德械師,開上戰場的時候每名士兵也只有6枚長柄手榴彈的配額。而紅色部隊更是窮的掉渣,配的手榴彈還是自個兒拿黑火藥搗鼓的土製手榴彈,甚至有的丟出去沒爆炸,就是靠着生鐵彈殼把日本鬼子腦袋砸了個血窟窿。至於戴着鋼盔的,砸不死,只能靠嚇的。
但這也是個人的作戰風格,對於像二貨男和蔡大刀這樣不怕累的力量型士兵,劉團座一向的原則是,給他,累死他丫的,用火力堆死小鬼子狗日的。
擁有20枚手雷的蔡大刀在預伏戰場上埋了足足十枚手雷之多,唯恐埋的不夠多炸不死這幫小鬼子。
有兩枚,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山溝的山壁上。確切的說,就在小鬼子跳進躲藏的山溝的頭頂。
對於小鬼子來說更不幸的是,那裡,還有塊突出的岩石,一塊足有七八百斤的岩石。
“砰砰砰”蔡大刀連續對自己埋手雷的位置連開了數槍,“轟”的一聲終於把放在突出岩石根部的兩枚手雷給打爆。
兩枚手雷爆炸的巨大能量不僅將岩石給炸鬆,更是將其震破。
在悚然而驚擡頭看的日軍驚駭欲絕的眼神中,距離他們不過三十多米的巨大岩石轟然碎裂,沿着近七十多度的陡峭山壁轟然滾下。
碎石,大的,如磨盤,小的,也有人頭般大。它們歡呼着,跳躍着,扭動着、攜帶着三十來米高的落差形成的巨大勢能,以各種不規則的路線向山下猛衝。但,凡是看到的人都明白,再怎麼不規則,這些石頭,最少會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的歸宿是向八名日寇呆着不敢妄動的山溝。
而呆在山溝裡的人,百分百的機率會變成。。。。。。肉醬。就像他們喜歡做的臭壽司那樣。
從大石滾下到它們達到的時間,應該還有個三四秒的反應時間。可日軍要面臨的是,要麼跳出山溝被對面伏擊的中國人亂槍打死,要麼被紛亂滾落的巨石給活活砸死。
或者說,會因爲慌亂的躲避踩上敵人預埋的地雷給炸死。
反正無論怎麼選擇,最終都有可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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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推薦軍事頻道一本諜戰新書,踏火行雲著《紅色冷鋒》,諜戰小說現在太流行了啊!容我小衆抗戰類型先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