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傳說中的胖子。。。。。。
現在已經很萎靡了。
被一幫女人折騰的有點兒萎靡。
劉浪很想大吼一聲,“你們幾個還有特孃的有完沒完了?”
其實,這也是另外兩個男人共同的心聲。
三個女人可能最開始還有點兒對飈演技的成分,但到後來,在逛街這一點兒她們三個竟彷彿看對眼了,一個找目標,一個參謀,一個負責拿主意,配合的不要太好。
竟彷彿集體忘記了吃烤鴨這事兒,從頭飾到各類衣服再到水粉胭脂,劉浪感覺自己已經可以開一家雜貨鋪。
當然,劉浪最終還是沒喊出口,原因是紀雁雪的臉上少見的掛滿了幸福的微笑,這笑容自從劉浪率兵出川,就再未出現過。擔任着野戰醫院院長一職的紀雁雪每日都需要面對在無助中逝去的傷兵,在死亡面前有人嚎啕大哭,有人輕輕喊着媽媽,無數生與死的殘酷就這樣呈現在一個年齡不過二十的姑娘面前,無疑也是一種極大的殘忍,她的笑容從此不再,她美麗的眼睛裡從此掛滿憂傷。
哪怕這個可愛的姑娘在掛上三等寶鼎的那一刻,臉上雖然在笑,但眼底淡淡的憂傷依舊讓劉浪心疼,他知道,她一定又想起哪些再也看不到勝利的戰友了。
現在,難得她開心,劉浪又怎忍心打斷她的小幸福呢?那就讓她多逛一會兒吧!
劉浪當然不知道,紀雁雪之所以感到幸福,自然不是因爲逛街,而是,她很享受終於有那麼一天,沒有軍情,不用槍林彈雨,劉浪就這樣陪在她身邊,有春風,有和煦的春日陽光,還有閒適的街道,這一切都構成了紀雁雪幸福的元素。
是的,紀雁雪要的小幸福,就是那麼簡單,和平安寧,愛的人在身邊。
美女大記者年歲稍長心思不從得知,但小洋妞兒那是真的開心,滿大街都是她從未見過的,東方燦爛文化的一角正在向她展開。也許,在此時哈佛美女博士的心裡,是不是牛叉的劉上校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正在瞭解這座擁有着上千年曆史的東方古城。
三個萎靡的男人並不知道,其實還有一些人比他們更心焦,目標都已經在他們預估的烤鴨店門口晃過三圈,卻三過其門而不入,盡在附近的一些簡陋的店面晃悠。
和鷹知二中佐留在城裡負責計劃執行的副手在其間已經三次修正暗殺計劃因此差點兒撓破了頭皮,如果不是這位關東軍情報課第二負責人心性足夠沉穩,都已經差點兒放棄已經準備了半月之久的“破浪”計劃,如果等劉浪回到軍營,一個強悍的敵人再配上近兩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那別說日本年青一代第一人,就是神仙,也拿他沒有辦法了。
還好,紀雁雪估計幸福完了,或許也是看到某胖子已經在開始揉肚皮,終於否決了另兩位“瘋”一般的女人繼續購物的提議,在劉胖子笑顏如花的邀請聲中,走進了那家以烤鴨而聞名全京城的百年老店。
隨着長出一口氣的關東軍情報課第二人武田正綱少佐的手勢,由岡村寧次少將主導的“破浪”計劃正式開啓。
雖說是百年老店,但也許是早過了午時,店裡的客人並沒有幾桌,和未來北平城內一桌人還在吃後面卻已經站了最少八個人等着位子的盛況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走進店門的劉浪只是瞟了一眼也沒太在意。
這應該也算是正常,這個時期的經濟那裡能同未來八十年後已經走出了一條前無古人獨一無二經濟體的共和國相比?兜裡突然多了不少錢放開了壓抑已久消費慾望的共和國民衆們對旅遊的狂熱絕對是全世界頭一份兒。
別說什麼吃烤鴨,就拿被譽爲世界奇蹟的長城來說,如果不限人數任由參觀,蜂擁而至的國民們能把世界奇蹟都給踩垮。
反正不用自己掏錢,那就包廂吧,劉浪一直活得很明白。
劉浪六人進了百年老店二樓僅有的幾個包廂其中的一個,裡面的裝修倒也算得上精美,八仙桌雕花椅外加彩畫屏風該有的都有,很傳統的中式包廂,就是傳統的稍微有些陳舊。
劉浪雖說有些看不上,但小洋妞兒卻是很有興趣,對屋內的裝飾讚不絕口,覺得很具有東方的古典美。
那妥妥就是一劉姥姥初進大觀園的模樣,劉浪微微一笑,若論科技,此時造火柴頭都困難的中國自然是被美國甩出幾條街,但若是論歷史,別說建國到現在才百把年的美國,就是歐洲列強,也只有跟在中國屁股後面吃灰的份兒。中國老祖宗們已經開始養蠶紡布做衣的時候,西方人的祖先們恐怕還在樹上摘果子吃呢!
雖說低眉順眼的店小二很恭順但點完菜就再也不見人影讓劉浪在心裡已經給這家百年老店打上了差評。
當然,裝修好不好,甚至服務好不好都在其次,重要的是美食本身。
主菜烤鴨讓劉浪也略微有些失望,說好的果樹香氣沒有也就罷了,但未來有的外焦裡嫩也變成外面太焦了,裡面不管嫩不嫩劉浪都懶得再看。
見團座大爲不爽的孫無法大怒,一拍桌子就準備怒吼着喊店家進來解釋。
結果沒想到百年老店如此彪悍,桌子剛拍,窗戶就猛然炸裂,幾隻梅型飛鏢就直奔幾人飛來。
三個女人包括拍桌子拍出孫二孃式黑店的孫無法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劉浪和泰森一前一後出腳,直接將重達一百多斤的八仙桌踢飛。
“奪奪”飛進來的飛鏢全部被龐大的八仙桌桌面擋下。
“無法,泰森中尉你們兩個保護她們三個。”劉浪一腳踢爛屏風,將室內空間擴到最大,眼睛看向包廂正門,有些凝重的說道。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暗殺。而且還是來自日本人的刺殺。
中國人的飛鏢不會搞那麼多花哨,直來直去夠殺人就夠了,也就是日本人所謂的忍者喜歡玩這些花活兒。
從飛鏢飛進來的那一刻,劉浪就已經完全想明白自己感覺出來的所有的不對勁。顧客少是因爲沒顧客,那些顧客全是假扮的,怪不得他們只是瞟了自己等人一眼就不再看。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桌上的烤鴨絕對沒三個活色生香的美女更誘人,那幾桌食客竟然只對烤鴨使勁。
店小二的恭順那是因爲他是日本人,骨子裡都是賤味兒,點完菜就走自然是不敢多停留免得露出破綻。
至於烤鴨沒烤好,一個被挾制膽都快嚇破的中國廚師如果還能烤出上佳作品,那劉浪還要把這位大心臟招至麾下了。
當然,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劉浪從來不怕渣渣人多。
只是,劉浪聽到了門外的呼吸,一個男人的呼吸,沉穩而綿長,常人足夠三次呼吸的時間,他卻僅僅只進行了一次。
高手,一個極爲少見的高手。
劉浪眼裡閃過一絲凝重,慢慢握緊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