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光頭大佬鏖戰數月獲得勝利的紅色政權將自己的版圖再度擴大,整個贛南基本上都已經染成了紅色。
留給光頭大佬的江西,已經不過三分之一。
對於兩人來說,難的倒不是進入紅色根據地以後,而是通過國府控制區進入紅色根據地之前,實在是劉胖子這身白嫩的肥肉太顯眼,就是想假扮成個挑夫,都沒人相信。
依舊對紅色根據地嚴防死守的國軍們一眼都能將這個假挑夫給抓出來。好在是做這一行數年,老郎早已用白花花的大洋打通了一條路。
一路上假扮成少爺帶大丫鬟出來散心卻一路暢通無阻的劉浪也算是歎爲觀止,怪不得紅色政權能在五十萬大軍的合圍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取得勝利,除了他們的戰鬥意志遠強於國軍以外,恐怕這些並不怎麼肯盡全力的各地軍閥們也佔了極大因素吧!
中央軍剛走,他們這所謂的防禦就如同篩子一樣,處處漏洞百出,就連他這個“大少爺”帶着“丫鬟”出遊,都能遊玩到防禦森嚴的兩軍對峙的位置。
怪不得每次大戰,光頭大佬都要親自坐鎮南昌前線,不過,就算他出馬各地軍閥們都還是隻見吆喝不見出多少力,由此可見,若是他不來,軍閥們恐怕連吆喝的勁兒都不使了。
若不是。。。。。。恐怕也用不着大老遠的跑陝北去了吧!
不過這事兒該怎麼說呢?一飲一琢都有天定,如果沒有那次失敗,浴火重生的紅色政權以後或許會面臨更大的失敗。共和國從來都未被失敗擊垮過,每一次失敗都意味着再度崛起,在劉浪穿越而來之前,共和國,正經歷着一場普通民衆無比期待的變革,而等待他們的,必將是已經睜開眼傲嘯世界東方的中華巨龍的騰飛,對於這一點,劉浪無比堅信。
一個有勇氣承認錯誤並從中吸取教訓修正錯誤的民族,纔會不斷前行,最終屹立於世界之巔。
整整二百里地四天時間,假扮爲丫鬟的大辮子姑娘一直恪守丫鬟的本分,對劉浪低眉順眼說話聲音都沒大聲過,搞得讓劉浪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個江西大妞兒的本性,或許,她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潑辣。
可當兩人混進了紅色政權區域,面對着一羣衣衫襤褸戴着八角帽紅星帽徽端着樣式各異步槍圍過來的士兵時,大辮子姑娘一句話讓劉浪覺得,我勒個去,去,去。
竟然,自穿越以來一直牛叉哄哄的浪團座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大辮子姑娘,記仇的心思,遠比劉浪想象的要深的多。
“小川子,把這個胖傢伙,綁起來,我懷疑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大辮子姑娘一揮手,豪氣沖天的喊道。
顯然,長期在此和紅色戰士打交道的大辮子姑娘在這塊兒很有市場,可不是那個人都能如此親切的呼喚一個紅色戰士小名的。
“好嘞,英子姐。。。。。。”一個身形瘦弱年齡也不過十八九歲的紅色戰士一邊說着劉浪很費力才聽懂的客家話,一邊一揮手。
一羣紅色戰士蜂擁而上,將滿臉苦笑的劉浪按倒在地五花大綁起來。
綁得很仔細,這讓劉浪終於相信,未來共和國頌揚這個時代電視劇裡的導演們真的沒胡謅,特孃的他們真是這樣綁人的,就像綁年豬一樣,四蹄朝天外加拿着一根竹槓一穿,擡上就走。江西這地界,竹子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神仙,也跑不了。
唯一的好處就是,剩下的三百多里路,劉浪終於再也不用走路了。
劉浪乾脆也不辯解,閉着眼任由一幫傢伙將他身上搜了個底朝天。爲了防止誤會,劉浪在臨來之前,已經講身上所有的武器都卸下了,除了袖口縫的兩根軟鋼鋸條。
“嘖嘖,這胖子挺有錢那!怪不得長這麼肥。”那個被稱爲川子的紅色戰士嘖嘖讚歎道。“身上帶着好幾塊大洋呢!”劉浪差點兒沒被這句感嘆語刺激的閉過氣去。
這特孃的也叫有錢?你讓老子這華商集團的最大幕後老闆怎麼想?敢不敢在後面加上個千萬?
“那也叫有錢?”大辮子姑娘此時的思維倒是和劉浪挺一致的。
將自己身上背的小包袱往這位腳下一丟,“這纔是這傢伙帶的東西。”
打開小包袱的紅色戰士們集體鴉雀無聲,被陽光下一片金光閃閃快閃花了眼。
劉浪暗歎一聲,這特孃的也不算有錢好不好?那一堆金光閃閃的玩意兒,是劉浪臨來之前找周純文臨時借的五十兩小黃魚,是劉浪給自家年輕版老爺子的見面禮。
現在,卻被江西大妞兒當成了賊贓了。
“¥#¥的資本家。”川子在劉浪身上猛踹兩腳,表達了對“有錢人”的憤怒。
“踢他幹嘛?他是來找耀祖哥談生意的。”大辮子姑娘總算還記得劉浪來的理由,忙制止道。
“做生意啊!那我們是不是綁錯人了?”川子一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懂不懂?一切讓耀祖哥拿主意,你們幫我給他先綁過去再說。”大辮子姑娘得意的笑道。
“說得對,讓首長拿主意。你等着,我先去跟我們連長彙報一下。”川子附和道。
直到大辮子姑娘匯合了川子和四名負責擡五花大綁胖子上路的紅色戰士走了半天,一直閉目養神一言不發的劉浪才從他們的對話中聽清形勢。
搞了半天,這裡的防區就是由自己年輕老爺子所在的*軍團的防區,已經跟隨着父親和*軍團打交道了數年的大辮子姑娘和這個紅色軍團的上上下下早已熟悉,早就連通行證都不用了,她那張臉就是通行證。
而自家那位目前還是十九歲的年輕版老爺子倒還真是個正連級幹部,這,老年版老爺子沒吹牛。不過,這個正連級也就是個級別罷了,他這會兒可不是個帶兵連長,而是管後勤的一個小頭頭,換句話說,是專門給紅色部隊搞給養的,想辦法掙錢的。
怪不得一說他的名字,老郎就一臉神秘不肯說,大辮子姑娘卻是極爲熟悉,搞了半天,老爺子這會兒也就是一個後勤部三產辦小科長啊!就是不知道他們餵豬吧!
劉浪差點兒沒笑噴,這可和老爺子黑着臉和自己吹噓年輕的時候他提着駁殼槍衝鋒在前,白狗子無不望風披靡相去甚遠那!
特孃的,虧得我每次都被訓得欲仙欲死的時候總拿老爺子年輕時吃過的苦來激勵自己,劉浪憤憤然的想着如果有機會再穿回去的話,一定拿這事兒妥妥打老某老頭兒的臉。
在老頭兒訓斥他訓練不努力的時候。
哎,可惜沒有月光寶盒了。想想已經和未來的時空徹底斷了聯繫,劉浪終究還是有些黯然。
不過,生性樂觀的劉浪很快又興奮起來,能見到年輕時期的老爺子也不錯,或許,能給他點兒小小的“教訓”呢?老爺子可無數次說他是神槍手。
現在的劉浪有絕對的自信碾壓年輕版老爺子。
“胖子,你笑啥呢?笑得那麼奸詐。”大辮子姑娘順手一樹枝由下而上抽四蹄朝天倒吊着的劉浪肥厚的臀部上。
劉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您這是訓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