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日本刀客被中國胖子險之又險的躲過他的攻擊之後無比悍勇的一腳踹飛三四米,大部分人可能會想過他敗。
但絕對沒想過這貨竟然會如此乾脆利落的認輸。
完全是耍不要臉好嗎?FUCK的你有認輸的力氣就不能起來再鬥上一鬥維護你什麼狗屁黑龍會第一高手的名譽?
在場的賭客們自然是不會在乎日本刀客的生死,可他們在乎的是押注的籌碼,一百來號人總共投注了八百多萬美刀啊!平均每個人都投了七八萬美刀,就算是這幫人絕大部分都算是有錢人,但在一個普通美國工人年薪也不過一千四五美刀的時代,七八萬美刀的數目也能讓這幫有錢人心疼的。
一時間,除了極少數抱着既然是賭就賭不可能押注中國胖子獲勝的賭客在歡呼雀躍,場上各種美國式國罵聲四起。杯子、毛巾、還有水果,無數雜物衝着擂臺上丟去,甚至還有兩隻高跟鞋,如果不是擂臺有鋼筋護欄給圍着,丟過來的東西能讓劉團座都手忙腳亂。
劉浪終於知道了這鋼筋圍欄的作用是幹嘛的了,那完全不是爲了防備場上殺紅眼的拳手們,而是爲了保護他們不被場外的失意賭客給用雜物砸死啊!
“任蘇?抱歉,我沒聽懂你的意思。如果真的想認輸,我希望你用你們日本武士的方式。來,跪下給老子喊兩嗓子。”劉浪上前兩步,冷笑着說道。
千葉東一浪尚低着頭的臉上一片猙獰,別人可能不知道劉浪的意思,但他可是知道。日本武士向對手認輸的古禮,是雙膝跪地,全身匍匐在地,表示臣服。
可是,讓他向一箇中國人這樣認輸,那無疑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如果你尚顧及着你所謂的武者尊嚴硬撐,那我就只能送你去見你們的天照大神了,生命和尊嚴,你只能選擇其一。”劉浪嘴角弧起一絲譏誚,冷冷的繼續說道。
換做是戰場,他那會對這貨說如許多的廢話,直接一軍刺就宰了他。但在這裡,當着傲慢自大的美國人將這個裝逼的小鬼子從心理到生理都打擊崩潰纔是劉浪的本意。
劉浪就是要用事實來告訴這裡的所有人,中國人,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善良可欺,不爽起來,一樣是可以兇狠和殘忍。所謂的寬宏和大量換不來的尊敬,那就用拳頭。
回答劉浪的是一條匹練一般的刀光,兇狠的刀光直掃劉浪的腳踝。
“卑鄙”周大鵬還未從驚喜中醒來,就被詐敗偷襲的日本刀客激的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千葉東一郎早就謀算好了,如果劉浪跳起來躲,那他就可以綿綿不斷的展開攻擊最終斃敵於刀下,如果他後退,那也終於可以贏得一絲喘息之機,只要不像前幾招那樣太過急於求成穩紮穩打,他不是沒有獲勝的機會。
是的,當鼻子被撞扁大牙被撞飛的那一刻,黑龍會第一高手終於想明白了他爲何被揍得如此悽慘的原因,他上當了,從一開始就進入了對手特意營造出來的戰鬥節奏。
要想挽回敗局,只有回到他自己的節奏才行。
可惜,千葉東一郎的想法很好,但劉團座並不是他想象的那種對手。劉浪既沒有跳,也沒有退,而是身體前恭彎着腰手持着三棱軍刺直接格擋。
“鐺”的一聲脆響。用炮管鋼製作而成的三棱軍刺擋住了武士刀的刀鋒。不僅擋住了武士刀的刀鋒,而且臺下的人還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中國胖子在彎腰下擋的時候,手中奇怪兵器戳在地上冒出一溜火光的同時,藉助着這個力道,竟然來了個凌空前空翻。
那一幕怎麼說呢?
劉浪之前表現出來的一腳踹飛日本刀客的架勢很強勢很屌,尤其是那將個一百多斤重的大活人踢飛三四米大力的一腳,盡顯一頭兇猛“野豬”的風采,絕對是個力量型高手。
可是,現在這個凌空翻卻像是一頭野豬突然幹起了猴子的活兒。
但,可以肯定的是,哪怕是野豬再靈活,那也只能是野豬。因爲,一隻猴子是絕對不能把一個大活人給活活坐暈的,但“野豬”能。
空翻的中國胖子一屁股坐在。。。。。。坐在剛擡起頭蓄力準備跳起身展開自己第二段攻擊的千葉東一郎的腦袋上。
坐在千葉東一郎對面的賭客們在那一刻完全看清了日本刀客那張悽慘無比的臉,鼻子扁了,嘴脣因爲劇烈的撞擊而高高的腫起,就像嘴上掛了兩根香腸。當然,最讓人不忍直視的是他那雙眼睛。
不是黑龍會第一高手那雙單眼皮小眼睛美麗到會說話,但足以讓看到這一切的賭客們讀懂了他眼神裡的故事。由猙獰到自信再到不可置信最後再到無比的悲憤,在中國胖子圓乎乎的屁股要坐下來的那一刻。然後,就沒了。
因爲,劉團座的大屁股已經坐到只來得及用眼神說話的日本刀客腦袋上了。
“咚”的一聲悶響。甚至讓有些空曠的拳館都產生了點兒迴音。聽得絕大部分人都雞皮疙瘩直冒。
那一定很疼吧!
當然疼,不信,換成你讓一個超過二百斤的胖子從空中坐下試試?而且,臉下面是花崗岩。
這一次日本刀客的血飈的,絕對不比泰拳王腦袋被俄國戰士用腿夾着往地上撞來得更近。
“狗日的,老子的屁股。”劉團座猛然大喊。
很顯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任何人坐一個硬球上再在地上撞那麼一下下,都不會很舒服的,尤其是還有可能撞到蛋蛋的時候。
劉浪如此叫喊自然是有他一定道理的。
但是,你想過直接用腦袋碰地的黑龍會第一高手的心聲嗎?尤其還是被人用屁股坐下去的。
顯然,劉團座沒有什麼菩薩心腸,對於最後時刻還能用腦袋咯疼自己臀部的敵人,劉團座向來是毫不手軟。
身體猛然一個側臥,以肘爲錘,向基本已經喪失意識的日本刀客尚還握着武士刀的手臂就是一擊。
“咔嚓”一聲全場可聞的脆響,日本刀客的手臂以一個極爲怪異的角度翻起,竟然直接被劉浪這一記肘錘生生給擊斷。
“嗷~~~”日本刀客發出的一聲悶悶的不似人聲的慘嚎聽得場外賭客們感覺一股涼氣從頭頂直透腳底板。
兇殘,極度的兇殘。
“喲嚯,挺堅強啊!不錯,到現在都還不認輸,是條好漢。那我就給你戰士的待遇。”劉浪略帶戲謔的金屬質嗓音讓全場人渾身更是冰冷。
人家這是哪裡不認輸,分明是沒機會好嗎?沒看人家黑龍會第一高手疼的聲音都變調了?殘暴的中國人究竟是想幹什麼?
然後,他們終於懂了,爲何俄國戰士那麼乖乖的就讓出擂臺了。因爲,那個胖乎乎的中國人不是一頭野豬,甚至也不是頭熊,而是老虎,是獅子,是狐狸,狡詐兇殘而且兇猛無匹。
一翻身站起,俯身單手掐着曾經不可一世的黑龍會第一高手現在渾身癱軟猶如一條打斷了脊樑骨的癩皮狗,狠狠的一拳擊打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是替我華族死在禽獸士兵手下的萬千孩童們收的利息。”
“嘭”的一聲悶響,日本刀客那臉上頓時千朵萬朵桃花開。
下一拳,擊在日本刀客的胸口。
“這一拳,是替我華族萬千婦女收的利息。”
“咔嚓”一聲,胸骨盡折,日本刀客的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凃了劉浪滿臉。
“這一拳,是我華族萬千老爺們的。”
“這一拳,是我華族萬千大好兒郎的。”
。。。。。。
隨着劉浪一拳又一拳,日本刀客就像一個快被打爛的沙包,絕對比俄國戰士手下的泰拳王還要悽慘萬分。而至於說他是生是死,早已沒有任何懸念,在劉浪第二拳之後,日本刀客就再無任何聲息。
隨着劉浪一聲長嘯,再度飛起一拳將日本刀客已經無比殘破的軀體直接給擊飛數米撞到鋼筋護欄的鐵門上將鐵門撞開直接落到擂臺下,這場慘不忍睹的無限制搏擊纔算是最後結束。
直到這一刻,日本刀客也沒時間吐出哪怕是一個字。
然而,殺心大熾的劉浪依舊沒有結束。
手一揚,被他收入袖中的三棱軍刺直接釘入十幾米開外正準備站起身跑路的龜田一郎的胸膛。
遙遙看着捂着胸口不可置信瞪着自己的龜田一郎,劉浪臉上表情不變,“跟我賭生死的人,都死了,你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那一刻,渾身浴血的劉浪就那樣站在燈柱下,猶如戰神。
又或者,更像是一個冷酷無比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