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小寶脫掉大少爺的一身行頭,換上了醫生穿的白大褂。 封小寶機警地打開房門,向走廊處望了幾望,見走在走廊裡的人都滿懷心事,根本就沒有注意他,他放心了。
封小寶確定沒有人在意他,就急忙抽身回屋,插上門。他來到窗前,打開一扇窗戶,一縱身,從窗戶上跳了出去。雙腳着地後,他在大車店裡幾個起落,已經來到了大街上。
封小寶順着大街走了一段路,終於看到了一家藥鋪。藥店的門敞開着,一個人拎着抓好的藥包匆匆地從藥店裡走了出來。從門口向藥店裡望去,一個顧客正在看着夥計抓藥,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中醫,用手扶着下巴,坐在桌子後面,一副沉沉欲睡的樣子。
封小寶走進藥鋪,直奔坐堂的老中醫。封小寶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把那個老中醫叫醒。老中醫立即睜開了眼,不解地看着封小寶。見面前站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身材標緻,看不清面貌,因爲他的臉上罩着一個很大的口罩。老中醫不明白,醫院的醫生怎麼可能光顧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店鋪。
“哦,你是叫我嗎請問,你有何貴幹”老中醫眨了眨眼問。
封小寶也不答話,從內衣兜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放在老中醫眼前的桌子上:“請爲我看一下,這種散劑都是用那些藥物配製成的。”
老中醫睜圓雙眼,仔細打量着封小寶,問道:“先生,看你的裝束,也是一名醫生,這藥末的成分,你也應該分辨的出來,幹嘛來問我呢”
封小寶微微一笑:“先生有所不知,我是一個西醫,對中醫研究不精,所以還是請教老先生來甄別一下。”
老中醫沉吟半晌,反覆用手指去研磨粉末,並在手指上沾上唾沫,沾一些粉末放在嘴裡,想要通過味覺去辨認粉末究竟內含那些中藥成分。誰知,粉末沾到老中醫的舌尖上,老中醫突然身子前趴,口裡流出哈喇子,雙眼垂閉,歪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爲客人抓藥的小夥子打發走了顧客,一回頭見老中醫情況不正常,就趕緊跑出來,搖晃着老中醫的肩膀,呼喊着:“師父,師父,你怎麼了你醒醒,你醒醒。”
封小寶見老中醫趴在桌子上昏了過去,暗想:“沒想到這奪魂散的藥性這麼猛,老中醫舔上一點就犯藥了,這東西真不能給別人看。還是收起來吧。”封小寶想到這裡,動作麻利地將桌子上的藥末包好拿起來,放在內衣兜子裡。
藥店夥計不幹了。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只是看了看這個穿白大褂的一小包藥末,就昏了過去,這不是謀殺這是什麼藥店夥計竄了過來,攔住了封小寶的去路:“站住你給我師父用了什麼毒藥了,將我師父藥昏了你不能走,你必須將我師父救過來。”
封小寶不想再呆下去,只想快點離開這裡,他沒想到,藥店夥計竟然不讓他走。封小寶有些急躁了,順手抓住店夥計阻擋他的手,猛地向前一帶,店夥計站立不穩,向前踉蹌了幾步,一頭撞在老中醫店裡的一根柱子上。也就是一個脆勁,或者是撞對了地方,藥店夥計兩腿一蹬,絕氣身亡。
封小寶手足無措起來,他攤開雙手,滿臉喪氣地自我爭辯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封小寶突然想到,藥店裡此時沒有外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封小寶急忙走到藥店的門口,走出門去,向藥店門口的兩側望了望,見沒有人注意這裡。
“趕緊溜走”封小寶這樣想着,將藥店的門關上,向着右側的衚衕,急速而去。
封小寶在衚衕口裡施展輕功,連續飄過了幾個衚衕,才旋迴大車店,飛身從打開的窗戶處跳進青樓裡他住的房間,關上了窗戶。封小寶快速地將醫生服裝脫下來,團成一團扔到了牀底下。
封小寶疲憊地躺在牀上,心裡懊惱不已:“真他媽地倒黴。本來打算找內行的人分析一下奪魂散裡都有哪些藥物成分,將來自己好想辦法配製,就不用再到封仁瑞那裡求爺爺告奶奶地要了,封仁瑞那個人還摳門的很,再給他要他是萬萬不會再給我了。嗨,這下倒好,奪魂散的成分沒有弄清,還失手將藥店夥計給撞死了。,真他媽地倒黴。好在沒有人看見,這要是讓人看見了,非得吃官司不可。雖然我現在是封家的大少爺,封仁蒿是我的父親,整個蒼門城的事都由他說了算,我有鐵硬的靠山,但是,必定是人命關天的事,要鬧騰起來,也會弄得滿城風雨。好了,現在總算離開現場了,我把那身醫生服裝扔掉,就再也沒人認出我了。”
“醫生服裝”
封小寶騰地一下從牀上躍起來,找出剛纔扔在牀下的醫生服裝,把服裝打成一個卷,放在身後。他打開門,機警地看了看走廊,見走廊沒有什麼異樣,就走出房門,奔向廁所,想要將手中打成團的那身醫生服裝扔到廁所的大糞窖裡。突然,他覺得有些不妥。就又踅回房間,將手中的醫生服裝在牀上平展開來,疊好,放在一邊。然後摁響了門鈴。不一會兒,那個老婆子又來了。
“這身醫生服裝有異味,我不用了,退給你了,你拿回去吧”封小寶斜着眼瞅着老婆子說。
“是”老婆子怯生生地取走那身醫生服裝,躡手躡腳地走了。
“真是二五眼,也不問問我要醫生服裝幹什麼嗯,這樣更好,省的節外生枝。”封小寶覺得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就躺在鋪上閉上眼睛,想要睡一覺。
封小寶怎麼也睡不着了,他不由得暗自感慨起來:“唉,自己一歲多就在碧源寺和僧人們在一起,深受佛教思想的影響,過去連個蚊子都不敢打死,現在居然失手殺了人。看來,我是開了殺戒了。對,我殺人了。哼管他呢,要實現做人上人的目的,就得不擇手段。反正現在已經開了殺戒了,今後,誰要是擋了我的道,我就殺了誰。殺一個人也是殺,殺一百個人也是殺”
封小寶正在想着心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封小寶從牀上躍起來,打開了房門,門外站着王彪和李虎。
王彪和李虎來找封小寶了。
“哈哈哈,我們問了老闆娘才知道,原來大少爺不喜歡熱鬧,獨自躲在房間裡睡大覺呢。大少爺,是不是這裡的女人你都看不上眼吧要不,明天我們哥倆帶您去八音鎮的愉春園,那裡的幾個花頭可是全蒼門城最最漂亮的女人了。李虎,你說是不是”王彪剛剛玩的很盡興,眼角處滿是興奮。
“對對對,下次我們就去愉春園。愉春園牌子亮,那裡的女人比這裡也上檔次。說實在的,大少爺,我和王彪也就是站在大街上瞭望過幾次,還真沒敢進去過,主要是兜兜裡沒有銀子。現在好了,我們消費都是大少爺買單,我們可以沾沾大少爺的光,也逛一逛高檔青樓了”李虎隨聲附和地說。
“好了,說夠沒有啊你們兩個已經玩夠了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封小寶不理他們倆,自顧從衣架上摘下帽子,扣在頭上,擡腿就想往外走。
李虎見封小寶真的要回去,就滿臉堆笑地爲封小寶撩起了門簾,請封小寶走在前面。王彪和李虎跟在封小寶的後面,一左一右,像跟屁蟲一樣。
王彪和李虎玩的很開心,依然沉浸在快活的美事中。一路上,兩個人說着葷段子,聽得封小寶也心裡癢癢的。於是,封小寶也想女人了,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封仁蒿的五姨太桃花的妖冶容貌。
封小寶想着桃花,暗下決心:我一定要將她弄到手。
封小寶他們剛剛邁進封家大院,一個家丁就迎了上來:“大少爺,您可回來了,老爺有急事找您,讓您回來後立即到會客廳裡去一趟。”
封小寶答應着,帶着王彪和李虎,急忙趕到會客廳。會客廳裡,封仁蒿正在喝茶,見封小寶進來,示意封小寶坐下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