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驢上的封仁瑞,心裡格外的美。他一想到幫他的哥哥封仁蒿找到了失散十八年的兒子封小寶,心裡就有說不出的興奮。一時高興,還在驢背上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了小曲。
唱着唱着,一個女人的身影了他的視線。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胳膊上挎着一個菜籃子,頭上扎着一條粉紅色的紗巾。半老徐娘,風韻尚存。此時,她正站在田壟上,手攏垂在額前的劉海,向大路上張望。
一般情況下,封仁瑞對這樣的女人是不上眼的,他以禍害未開苞的姑娘爲樂事。但是,今天不同了,他的身邊,跟着一個連女人都沒有碰過的青蛇幫的護法程坤。
封仁瑞這個老淫棍花花腸子多,他知道,雖然此番算是找到封小寶了,但是,封小寶長期生活在不食人間煙火的碧源寺,受那些清規戒律的約束,這封小寶能不能融入封家還兩說着,萬一這小子聽到什麼關於我們封家的壞話,找到他,他也不會一心一意地回到封家,那就慘了。對了,得想法改變他,讓他學會享受,學會玩女人,不斷地讓他嚐到甜頭,他就慢慢地墮落了,其品性就和我們封家合拍了,如此,纔不愧爲是我們封家的子孫。
封仁瑞想到這裡,看了看和自己的驢並排走着的程坤,壞水就一股股地往外冒。他想:“對了,讓封小寶的跟班先染上不良習性,他封小寶自然也就近墨者黑了,再加上我封二爺的暗中運作,我就不信他封小寶不下水。如此,我就可以把一個全新的封小寶帶到哥哥的面前了。”
封仁瑞想到這裡,“蹭”地一下,從驢背上跳了下來,他笑嘻嘻地走到程坤的跟前,用右臂攬着程坤的肩頭,衝程坤狡黠地一笑:“哈哈哈,程老哥,想不想真正做一回男人呀?”
“什麼?我不是男人嗎?”程坤被封仁瑞說得一愣,嘶啞的聲音似乎沒有了底氣。
“哈哈哈,對,你是個男人,但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請問,你有過女人嗎?”
“哎——哎——哎——,別扯呀,沒有女人就不是男人了?”程坤的臉頓時就紅了。
“哈哈哈,老哥,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不要說有後了,連女人都沒有碰過,如此,你不僅對你的祖宗不孝,也對不起你胯下一直陪着你的那根硬傢伙!”封仁瑞近乎於嘲笑程坤了。
程坤聽了封仁瑞的這一番話,非常反感,他一推封仁瑞,將他從自己的身旁推開,指着封仁瑞說:“你——你——太邪乎!”程坤忍不住罵了封仁瑞一句。
“罵得好,罵得好。對,你說得對,我就是太邪乎。哈哈,你可知道,男人不邪,女人不愛。看來,你這個人還有些陽剛之氣呀!”封仁瑞說着,再次湊到程坤的身旁,放低聲音,“程老哥,想不想泄一下你的陽剛,我可以幫你。”
“什麼?你還幫我,你就是一個畜生!”程坤厭惡地看了一眼封仁瑞,再次將封仁瑞推開,不理封仁瑞了,自顧頭前走了。
程坤向前走了十多步,猛一擡頭,見田邊的那個扎粉紅頭巾的女子正在笑眯眯地瞅着他,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潮種!二x!真他媽陰天種豆子,潮了種子了。不識擡舉的東西,你以爲你是誰呀?還他媽玩假正經,程坤,你等着,我會讓你好看的。”封仁瑞沒有想到,程坤居然不吃他那一套,而且還表現出厭惡他的樣子,心裡很惱火。這要放在平時,以封仁瑞的流氓脾氣,他早就掏出**來泄憤了。而今天,他要隨程坤去見封小寶,將封小寶迎回封家,纔是大事,所以,封仁瑞強壓着脾氣,沒有作出來。
這時,從另一條小路上,來了一隊日本兵,可能是出城執行什麼任務,現在正在往蒼門城趕。田間飄揚的粉紅色紗巾,被這幾個日本兵捕捉到了。只見這幾個日本兵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吶喊着:“花姑娘!好漂亮的花姑娘!”一起向那個田間女人撲去。
程坤離女人不是太遠,正好看到日本兵撲向女人的那一幕。那個婦女倉惶地向程坤這邊跑來,邊跑邊用的聲音喊着:“大哥,救我,救我!”
婦女沒跑幾步,就被竄上來的一個日本兵攔腰抱住,後面跟上來的日本兵,一起將婦女摁在田壟上,淫笑着,婦女的衣服。一時間,婦女絕望地哭喊聲,日本鬼子猙獰的淫笑聲,瀰漫在田野的上空。
程坤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個箭步衝上去,大喊一聲:“放開她!你們這些畜生!”隨即,揚起少林鐵砂掌,鐵砂掌裹着憤怒,重重地拍在正騎在婦女身上的那個鬼子頭上,那個鬼子連哼也沒哼一聲,就去閻王那裡報到了。
隨後,程坤左右開弓,將幾個日本鬼子打得東倒西歪,一個一個地送他們回老家了。
只剩下一個鬼子了,他是小隊長。日本小隊長從田埂上翻了下去,趴在壩堰上,舉槍向程坤射擊。程坤來了一個就地十八滾,躲過了他打來的子彈,然後,順手操起一塊土疙瘩,向日本小隊長頭上扔去,砸在日本小隊長的額頭上,日本小隊長身子一翻,栽倒在壩堰下。
程坤出手,解救了那個婦女,那個婦女從地上爬起來,拔腿就跑,才跑了沒幾步,突然聞到一股氣味鑽進鼻中,婦女一陣眩暈,張倒在田地上。
封仁瑞出手,用“奪魂散”迷倒了那位婦女,還跑到壩堰下攙扶起日本小隊長。
程坤剛想跑過去,結束張倒在壩堰下那個鬼子小隊長的性命,誰想,那個日本小隊長,已經被封仁瑞扶起來。那個鬼子小隊長站起來,用槍瞄準着程坤。封仁瑞手裡也拿着**,並用槍指着程坤說:“潮種,二x,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殺了皇軍,犯了死罪了,你就等着皇軍扒了你的皮吧!”說着,封仁瑞向程坤開了槍,鬼子小隊長的槍也響了。
程坤連忙翻身臥倒,躲過兩槍後,程坤滾到被他殺死的兩個鬼子屍體旁邊,一手擎起一個日本鬼子的屍體,護住自己,向樹林中撤去。
見程坤撤走了,鬼子小隊長鬆了一口氣。
“喲西,喲西,封先生,你的,對皇軍大大的忠誠,你立了大功了,我一定會報告給憲兵司令部,大大地獎賞你。”鬼子小隊長拍着封仁瑞的肩膀說。
封仁瑞經常隨他哥哥封仁蒿去日軍憲兵司令部,這個日軍小隊長封仁瑞認識。
“岡汰君,不用客氣,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岡汰君,真是幸運呀。東亞共榮,親善友好,這是我封仁瑞應該做的。今後,還要仰仗岡汰君多多提攜。”封仁瑞討好的說。
“剛纔那個中國人,是不是八路的幹活?打死我這麼多士兵,我一定要抓住他,替我的士兵報仇。”岡汰氣的翻着眼說。
“剛纔那個人呀,可能是個瘋子,也可能是八路,什麼來路,我也不清楚。”封仁瑞暗想:“說什麼也不能承認我認識他,幸虧我剛纔沒有叫他的名字,否則,在日本人面前就說不清道不明瞭,程坤,快點給我滾的遠遠的,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不行,得讓岡汰轉換一下思路。”封仁瑞想到這裡,笑着看着岡汰,“岡汰君,是不是憋得吱吱叫喚了,你看,那個花姑娘就躺在那裡,正等着你呢!”封仁瑞指着躺在田壟上那個婦女說。
“喲西,喲西,封先生就是好,就是好。”岡汰衝封仁瑞淫笑着,瘋狂地撲向了那個婦女